的时候是哪个皇帝,但是又说国家很不安定。那么为什么不安定呢?
先皇死的时候燕凛还是婴儿,以古代男子结婚生子的年龄来说,先皇死的时候应该很年轻,他当皇帝估计也没有几年。也就是说,我觉得那个不安定,很可能是由于夺嫡造成的。
也许有种说法是说燕凛他爹老年得子,途遇皇家王爷叛乱,所以小容得了重信。但是这个说法有个问题,就是对于封建王朝的臣子来说,皇室正统是很重要的。如果那个时候,燕凛他爹已经是皇帝了,支持他的臣子会很多,小容在这其中,恐怕得不了太多的信任。毕竟朝堂是个讲究辈分的地方。
同样的,如果不是夺嫡的时候小容立功,我无法相信他那么年轻能升的那么快。先帝对他的倚重肯定有原因的,而且最主要的还是因为他忠心,然后才是他的能力。这样MS也只有夺嫡最有可能了
所以,这么说来小容刚开始当官的时候,很可能是先帝的老爹(或者兄弟)当皇帝(偶8排除燕凛他爹是靖难爬上来的,事实上,这个是能让小容得到重信的最合理的说法。但是总感觉这样有点……卑鄙,似乎为了论题特地推翻政权似的,所以偶就装作没想到这种情况了)。所以,小容就是3朝元老了……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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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离(中)
苦谏有如料想的没有成功,史靖园没有把他那个推论告诉燕凛,那个完全凭借着他个人的感觉,全无证据,而且连他自己也不相信,他自己想要极力扼杀的推论,他如何能把这种推论告诉别人?
他必须承认,容谦有着那种个人魅力,能让人看见他的时候不自觉的跟着他走。但是史靖园本就不是个行事冲动,感情用事的人,而且经过了这么多年的历练,他自然心智坚定。所以只要离开了容谦身边,冷静下来,于事多加思考,细细分析,便很容易找回自己的思绪,确认重整自己的想法。
对于史靖园来说,他虽然也曾敬仰崇敬过容谦,但是这种崇敬,多是建立在道听途说和自己的臆想上的。所以对他来说,终归燕国才是最重要的,燕凛才是放在第一位的,所以即使容谦有什么冤屈,有什么隐情,大燕有了皇上就不需要容谦那个权臣。所以即使容谦一直是忠臣,他也最好要想办法让他交出权杖,归隐山林。
现在虽然疑虑重重,容谦死的可能会有些冤枉,有些凄惨,但是之于史靖园,也不是不能接受。
所以他做了些努力也就放手了。他和燕凛不一样,他的怨没有燕凛那么深,他的恨也没有燕凛那么浓。他只是有些不甘,失望,愤怒,而且这些都还是建立在理智的基础上的。
所以他才能面对着容谦不断的分析思虑,去考虑得失。既然现在容谦死会比较合适,他也做过了努力,那就只有随它去了。
即使容谦真是冤枉的,即使容谦从来没有变过又如何,燕凛不知道就好了,史靖园不负责任甚至有些自欺欺人的想着,至于自己,这个想法没有证据,纠结徘徊难过愧疚一阵子,也就过了。
所以第二天,他像往常一样,站在燕凛身边,等着前番探看行刑的探子回来回报。
听着探子的回报,知道容谦即使是被万人唾弃,即使是在行刑之中,即使是血肉飞溅,也仍然是那么的淡定从容,没有丝毫哀叫惨呼,反而是旁边围观的百姓,监斩的斩官,行刑的侩子手受不了了……
史靖园不禁在脑海中勾勒刑场上的情形,眼前又浮现出那双平静温和的眸子,带着丝丝笑意,没有仇恨暴虐,没有委屈不甘,史靖园心中原本已经开始消退的酸涩又生了出来,同时点点的愧疚也在心中弥散。
容谦,我救不了你,不该救你也不能救你。容谦,也许,你死了之后,我会去把你的尸首取出来,悄悄把你安葬,就算,就算是表达我的歉意吧。
正在这时,史靖园感到坐在他身前两步的燕凛身子隐隐颤抖,然后他看见燕凛的手紧紧的握在座椅的扶手上,那么用力,关节隐隐发白。史靖园立刻上前一步,看到燕凛脸色惨白,嘴唇微微的颤动,虽然极力压抑,但是眼中仍然露出丝丝情绪,激愤、恼火还有些微可能他自己也没体会到的伤感悲痛……
许久的沉默之后,他听见燕凛低声说了句:“靖园,今晚,随朕出宫走走吧。”声音很平静,但是那微微颤动的手却暴露了燕凛极度激动震撼的内心。
史靖园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简简单单的应了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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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出宫可不是小事,尤其燕凛如今已是燕国真正的统治者,而且还没有子嗣后代,他的安危显得格外重要。所以,这阵仗怕是小不了。虽然没有正式行使銮驾仪仗,但是今天外面淅淅沥沥的下着雨,擎伞的侍从是不能少的,贴身的侍卫必须带着,影卫暗护更得跟着。
原本在这么个敏感的时候,皇帝出宫是大大的不妥的,但是史靖园完全没有阻止他,甚至连阻止的念头都没有出现过。因为,燕凛需要出去走走,无论他去不去见那个人,他需要有个途径排解一下心中的郁结,也需要换个环境整理一下思路。皇宫虽然相对舒适安全,却不是一个舒缓心情冷静思绪的好地方。
虽然没有说要去什么地方,但是当燕凛的脚步向着天牢走去的时候,没有一个人露出吃惊的表情,事实上,擎伞的内侍很自觉的把路引向了天牢——很多事情,其实都已经心照不宣了。倒是到了天牢门前,燕凛停下脚步,驻留许久不曾迈步,引的那个机灵的内侍偷偷看了好几眼。
连着站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眼看着雨势渐渐变大,燕凛却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史靖园想开口,却又找不到机会。正在这时,淳于化出现了,史靖园便顺势说道:“皇上,您在这儿站的时候也太长了些,这天气又寒,雨势又渐渐大起来了,皇上不宜这样一直当风而立,若……若实在是想想见见他,就去牢里看看那大逆不道的罪臣,也是皇上你的仁慈悲悯。”
其实,史靖园也说不好到底希不希望燕凛进去。
他总觉得燕凛应该和容谦见见面,好好谈一谈,再给容谦一个和燕凛坦诚见面的机会。
但是心里又明白,见了面也不能干什么,也没法改变什么,纠正什么。
而且面对容谦,史靖园总还是有些不安的。
一来,虽是相信容谦是真心受死,而且明白经过了一天的行刑,任他神仙似的人物,也断没有那个能力反袭的,可是他的强悍奇伟的形象早就深刻在他的心里,真的面对的时候,总还是会担心他劫持燕凛脱逃,甚至是再次翻盘。
二来,他虽然不相信容谦真的从来没变过,但是若是燕凛和容谦见了一面,生起这个念头,必然会懊恼纠结不安一辈子,这个,可不是他想看见的。
所以,虽然感情上觉得有些可惜,但是听到燕凛似乎有些孩子气的驳斥了他的建议的时候,他还是大大的舒了一口气。
静静的听着燕凛卓命淳于化给容谦洗盐水澡,史靖园心中无奈:如此的燕凛,如何有平日的明君形象,俨然一副别扭孩子实行残酷报复的样子。
也许,容谦真的是死了比较好吧,他对燕凛的影响太大了,若是他一直待在燕凛身边,不说他原本在朝堂上的影响力,就是燕凛,估计也会不自觉的随着他走,那时,这个国家到底是姓燕呢,还是姓容呢。
一番思量,史靖园终于完全抛弃了内心的一点软弱彷徨,他下定决心,这次一定……要置容谦于死地。
很快,淳于化回来复命。听到容谦异于常人的反应,史靖园在吃惊愕然的同时,也完全能理解并且感觉到燕凛的愤怒。所以,在燕凛接受淳于化的建议,决议要明日观看容谦受刑的时候,史靖园除了轻唤一声“皇上”其他的话全部堵在了口中——有的时候,理智分析的再清楚又怎么样呢,人,终是感qing动物,总是会受感情影响驱使的。
更何况,现在的燕凛,估计已经全然没有任何的理智可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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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菜市口静悄悄的,所有围观的百姓,没有惊呼,没有怒骂,没有叫好,没有平时观看极刑的兴奋,全场安静的如同一潭死水。不是因为命令,虽然由于皇帝亲临,百姓不得无礼呼喊,但是这个时候,的确没有人说的出话。
容谦在受刑,可是给人的感觉,似乎受刑的不是他。而事实上,恐怕现在在目睹这一切的人,都觉得自己是在受刑。眼看着本该呼喊悲号的人笑得那么从容温和,甚至有余暇和身边的人谈笑,心中的恐惧和骇然是无可形容的。
他,是人吗?——这恐怕是在场的大部分人心中所想。
史靖园也是其中之一。他如今坐在燕凛身边,即使距离行刑台这么远的距离,他也能看到行刑手颤抖的刑刀,看来,要不是因为皇上在这里看着,这个行刑手,也定是和昨天那两个行刑手一般无二的下场。
史靖园也不禁暗暗心惊,容谦的影响力实在太大了,他的淡定,总是在无时无刻的影响着别人,安定同伴,刺激退喝敌人,这种人,太可怕。
正在他心中暗暗计较的时候,耳旁传来了一阵艰难粗重的呼吸,在这万般寂寥的时候,显得格外刺耳。
转头看去,燕凛一手扶着胸口,脸色煞白,眼睛却直直的盯着行邢台上的容谦,一瞬都不肯放过。
史靖园心中一痛,刚想说话,却听到一声“哐当”然后便是那个行刑手发了狂的叫喊“他不是人,这人不是人啊!”终于,那个行刑手还是受不了恐惧的压抑,崩溃了。
燕凛缓缓站起了身,一个人立在监斩台上,望着被绑着的容谦,默默不语。
可是这一动,就像是一个信号,忽然就响起一片尖叫,射来几十支利箭。
史靖园立刻大吼一声“护驾”,自己拔出护剑,一阵剑舞,扫落了所有的箭羽。
这些人的时机,把握的是极好的,在所有人的心都被容谦的表现所震慑的时候,在那个行刑手一阵叫喊,乱了所有人的心绪的时候,在燕凛起身,心防最低,位置最显眼的时候,放出那一阵箭雨,而事实上,他们差点就得逞了。
只是,史靖园昨天就已经被容谦扰乱过思绪,并且下定决心要就此除去将来的祸患,所以心思没有全番放在行刑之事上。所以,在他们行动的一刹那,他就立刻反应了过来。
史靖园护在燕凛身边,看着御林军个个奋死以战,又看到远处的淳于化大声呼喝“杀昏君,救相爷”,他心里万分自责:封将军行事在外,这保护燕凛的责任自然落在他的身上。他确定了容谦真心受死,没有后招,就放松了警惕,却忘了,除了容谦,有大把的皇孙贵胄在盯着这举国最高的位子,想当黄雀的,可不是一个两个。
但是如今却不是后悔自责的好时候,如今,如何保护好燕凛,护的他全身而退才是最关键的。
但是偏偏燕凛本人不配合,还在那里分析着淳于化动手的前因后果,空中箭雨阵阵,他却全然不动,毫不避让,更不要说是随军而行,躲避退缩了。弄的整个御林军的保护圈子,只能一动不动,活似个靶子。
史靖园气急,可是却又知道燕凛看着如今王侯叛乱,又联想到容谦掌政十余年,燕国的安定,怕是生了失意愧疚之心,不得不出声安慰鼓励“淳于化是不可能借这个机会,扶立新君成为新朝权臣的……”
可是燕凛镇定却认真的说出准备自绝,让他投降的话语。这让史靖园的惊愕愤怒连着面对危机的压力紧张几乎完全爆发出来,恨不能上前扭打一番,好把他给打醒了,让他重新恢复平日的坚强韧劲。
直到燕凛以完全悲怆的语气诉念出他的遗憾,以伤痛的眼神望向容谦的时候,史靖园才真正反应过来,原来……还是容谦吗?是不是一定要他死了,你才能安下心做下一件事,或者,一定要他死了,你才会绝望到极点,做出最后的反抗?
史靖园混合着一种可笑的悲凉心情,夹杂着昨日下定的决心,张弓搭箭,准备为燕凛消除他最后的遗憾。拉弓月满,却被燕凛拉住了弓弦。
“皇上!”
史靖园震惊,你果然还是放不下吗?
你,其实并不想他死,是不是?
其实,你的心里一直是记着他,念着他,无法忘怀的,是不是?
你怨他,恨他,怪他,但是在心里,你一直从没有断过那份思恋,是不是?
所以你才这么镇静,你其实,没有那么重视这个皇位,其实,你甚至觉得,和他一起死在这场叛乱之中,也不是不能接受的,是不是?!
一切想法都只是刹那间从脑海中闪过,几道寒光从眼前闪过,滴滴血迹溅上衣襟,身边的禁卫军一个个的倒下。可是偏偏燕凛还是那么痴痴的站着,手用力的拉着弓弦,手指已然勒出血迹。
“皇上!”史靖园不得不再次出声大喝。无论你是如何想的,无论你对容谦到底是如何的痴缠执着,你不能就这么呆站着啊。杀也罢,放也罢,至少现在需要一个决断。否则,恐怕连自绝,都没机会……
终于,燕凛接过史靖园手中的弓:“如果要杀他,也该朕亲自动手。”
史靖园再次举起护剑对上前来刺杀的杀手,而燕凛拉弓对着容谦,痴痴傻傻的看着远处,久久没有射出那一箭。
史靖园心中急躁,却毫无他法,目光微微扫过燕凛,左臂就一阵剧痛传来——战场上本就瞬息万变,他本人更是从没有对敌搏命的经验,这一分心,对方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史靖园一声闷哼,忍着疼痛,手中护剑速度不减反增,守的愈发严密,寒光凛凛,倒是多加了几分杀气决断,一时反守为攻,逼得身前几个杀手暂时无法前行,但是另一边,一群士兵终于攻破监斩台的防御,几把钢刀,已然砍向燕凛的头顶。
就在这时,一声怒喝传来,一时间,那几个手握钢刀的士兵个个如受重创,口吐鲜血,几把刀似乎凭空折断。再定睛看去,燕凛的身边,不知何时冒出来一个人,浑身鲜血,遍体鳞伤,右手已然只剩白骨鳞鳞,左手握着数截断刃。
他恍若神魔的出现,周身是狂乱的风暴,多日的牢狱之苦,两日的凌迟行刑,却还保持着如此的内力,卷起飞沙走石无数,除了身处风暴中心的容谦和他身边的燕凛,其他人都摇摇欲坠,被吹的东倒西歪。
他以那神伟傲然之姿,击残淳于化,喝退叛军,又是那么的从容淡定,轻轻几句话,折服那些骄兵悍将,平息了整场叛乱。
然后,燕凛镇定自若,安抚将士,收拢军心,恩威并施,抚掌间,得了几个将军的效忠和敬畏。
一时间,史靖园瞠目结舌,满是骇然的看着兵变以雷霆之势结束,暴风雨过后,满是收获。
看着燕凛只身站在乱军之中,俨然临危不乱,一副指点江山的镇定傲然气度,身后,容谦满眼笑意,满是欣慰的注视着前方的黄袍身影。
史靖园一时百感交集,他欣喜感叹,终于,燕凛已到达了可以与容谦并肩的地步了吗;终于,他得到了足够的认可了吗;终于,可以不用再满是愁苦郁闷的压抑一辈子了吗……但又抹不去心中泛出的酸涩,自己还是不够成熟,不够镇定,缺乏经验。一到关键时刻,就暴露出太多的不足,太多需要改进的地方。而容谦,你,果然是没有背叛,你,果然从来没有变过,你,果然还是当初的你啊……而皇上,终于还是知道了……
史靖园轻轻苦笑,但神情,无疑是轻松洒脱的——其实不用担着这个秘密一辈子,确实能减少不少压力。没有经验不够从容镇定又如何呢,经验总是慢慢积累的,从容镇定也是可以逐渐培养的。
轻叹口气,史靖园又有些无奈,到底,容谦仍然是要回来,做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相王么?自己的那番计较终是全毁了。不过他也全无办法了。想来以容谦的智慧细心,以及对燕凛的关怀爱护,这权臣和能臣的分寸,总是能掌握好的。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以后,日子还长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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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离(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