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泽哥哥脸庞深陷的酒窝,怕是有什么好消息吧。
“颜,你不说你那个侍女肖莲嘛。”
“对啊,是她下的毒,”我的好奇心被他撩起,“那个小贱人又怎么啦?”
“你猜猜她是谁的人?”
我若有所思,“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煦长老的吧。”
“不对!”
“即墨长——”
“也不对,”泽得意的样子,“你再猜猜看。”
“难不成是你的人?”我语气忽转。
泽贼笑道:“怎么会是我呢?是渊祀的人——”
“啊!?”我的确没想那么远,不过泽又是从何得知的呢?
“什么?渊祀——”我有些不淡定了,“不过泽哥哥你是怎么知道的?”
“在泥讷,不是有个偏偏公子哥嘛?”泽调侃道,“您忘了?”
“你说的是肖柯!”我恍然大悟,“难道——”
“嗯,还不算太笨哦,还好我在泥讷插了线人,截获肖莲给肖柯的密函。”
这样的话,一切变得更清晰了,也变得更复杂了。
突然间,我感觉累了,真的累了。以前跟着父亲,虽算不上衣食无忧,可用不着整日地担心别人算计自己,亦用不着处心积虑地让自己存活。人心的复杂如同雨中探花,迷蒙,暗淡。一旦发现超出自我所在的意识,便是一种无我的失落;一旦发现出乎意料的欺骗,便是一种无望的沉重。
肖莲便是肖柯的妹妹,她是泥讷的线人,无论渊祀是否知晓。而煦长老和即墨长亦对此一无所知。九方泽却将这一切掌控在手中,他又在此中扮演怎样的角色?我又被多少人欺骗,我又被多少人利用。我不怕被人利用,真的不在乎,只要泽是真心对我的。
“泽,接下去怎么做?”我掩饰不了内心的疲倦。
“颜,有我在你身边,”他看出了我的失落。
“嗯,”缺乏自信的回应着。我相信泽,也怀疑泽,或许怀疑的不是泽,而是我自己。
“我会让她自己承认的,”泽温润的脸庞掠过一丝不纯的微笑,“不过得把你先秘密送回去。”
承阳宫。
即墨长看上去恢复了神气,颜茜的事怎么能就这么算了?肖莲,他还在犹豫,他是否能相信她。
即墨长转过身,一怔,大惊,是我。
煦长老在和成长老在对弈。
梁萧闯了进来:“煦大人,煦大人——”
“没看到我在下棋吗?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梁萧站在一旁发怵。
对弈结束,煦输了,他有些心不在焉。
成长老离去。
“什么事?”
“哦,据九方纳将军所报,泥讷的肖柯在我古藿王朝喝酒闹事,杀了人,已被将军府秘密遣送到了古落,纳将军请示我们该怎么做?”
“嗯?消息是否真实?有多少人知道?”
“消息千真万确,多少人知道我也不清楚,应该只有将军府,消息早已被封锁了。”
“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煦长老至今还未怀疑过肖莲,虽然不是很清楚肖莲的来历,至少肖莲的一切任务完成得疏而不落。
煦长老秘密会见了肖莲。
“听说泥讷的肖柯因酗酒杀人而被囚禁在了古落死牢,你有什么看法?”
一听到这个消息,莲的脸皱到一块。若消息是真的,那么哥哥怎么办,若消息是假的,那么煦长老定是发现什么才以此试探。还好,煦长老没有意识到肖莲不正常的表情。
“这个问题比较棘手——”
“好,我想了想,还是干净利落的比较好,说不定这是九方纳那个老家伙的圈套,我们不能犹豫不决。等泥讷知道人在我们手里,那才难办了,至少也要来个死无对证。”
“嗯,是,”莲的心纠结万分、伤痛万分,哥哥怎么会跑到古藿闹事呢?不过哥哥给我的密函按理来说应该到了,可到现在还没有,莫非真被囚禁在古落死牢,一定要一探究竟。
十年前,伤离别。
肖莲:小时候,哥哥有好吃的,都会让给我吃。别人欺负我,哥哥就欺负回去。清俊的哥哥爱着我,我又怎能弃之不顾呢!无论如何一定要弄清楚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