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痕迹的将银子给收了起来,几个人都各自散开,还将宫门给打开,四个侍卫都跪在了地上,“恭迎平阳王大驾。”
等到平阳王的马车驶进了宫门,有一个侍卫连滚带爬的站了起来,“你们先看着,我去解个手!”
“哎哎哎,你不是一炷香前才解过手吗!”
“那小子向来尿多!”
穿着侍卫衣束的流水几个起跳,便翻过了城墙,漆黑如墨的身影一下子融入了黑暗之中。
可怜的白澈在寝宫睡得正香呢,突然就被通传声给叫醒了。
那太监的声音尖尖细细的,尤其的难听。
“皇桑!皇桑!平阳王来了!”
白澈从被子里冒出了一个头,身穿里衣的他头发乱糟糟的,连续打了好几个哈欠,眼屎糊了一眼。
他抹了抹眼睛,困的又要倒下去,问了在寝宫内伺候的宫女,“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宫女跪在地上,生怕小皇帝发火,声音都有些颤抖,“回皇上,已经寅时三刻了。”
白澈脸上堆满了无奈。
昨夜批奏折批的晚,又这么早被吵醒,这皇帝还有什么活头么。
他捂着自己的胸口,一瞬间想闷头大睡,但门外太监时不时的通报一声。
“平阳王爷已经到了御书房了!”
“皇上,平阳王爷正翻看你平时的功课呢!”
话音刚落,白澈只觉得脑子都要糊了,瞌睡神经一下子就绷紧了。
那些睡意,如潮水般退却,他猛然掀开被子,光洁的小脚踩在了地毯上,声音带着几抹严肃,“伺候朕梳洗更衣。”
让皇叔等他没那个胆子,更何况,他平日里的功课.....简直是惨不忍睹。
这方,白澈急的额头上全是汗珠。
而御书房内,灯火通明,男人站在书桌旁,捧着手上的功课本眉眼微凉。
指节分明的手指翻过一页又一页,却没想到,每隔几页,便有着歪歪扭扭的画作。
有锦鲤,有荷花,有狗,但画的最多的是乌龟。
“皇叔,这大半夜的不睡觉跑皇宫里你是精力旺盛无法排解?还是太过寂寞需要找个女人?”
这女人,还真是一贯的冷讽语调。
男人的目光状似盯着手上的功课,实则,正用余光瞥着那抹越来越近的身穿淡青色朝服的“女人”。
那身衣服太过宽大,正巧这午夜的风,还有些大,吹得白玖的袖袍都猎猎作响。
一头青丝正纷乱的飞舞,眉不描而黛,眼下还有着几分疲倦,虽然已经强撑着精神,但眼下有着一小片青黑,偶尔打个哈欠。
“只是离开京城太久,未曾好好督导皇上的功课,既然本王回来了-”
还未等白迟墨说完,白玖便厉声打断,“所以,这就是皇叔今夜将皇宫闹得鸡飞狗跳的原因?
有什么事情不能等明日再说?功课又不急在一时!”
特么的,这男人现在倒是会套路她了。
她让他不爽,他就各种理由找澈儿的茬,她真是想弄死他的心都有了。
白玖走了过去,看着书案上堆积如小山一般的奏折,只觉得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