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涛汹涌的胸正好压在了流光宽阔的肩膀之上。
梁云妆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都有些头晕,贝齿狠狠的咬紧了唇瓣,眼底里满是怒气。
流光向来是糙汉子,只知道听从命令,也没有对女人温柔的心思,这颠簸的险些要让梁云妆呕吐了。
她强忍着胃部的恶心,冷冰冰如毒蛇的眼神一直死死盯着白玖,只恨不得将白玖后背盯出来一个窟窿。
白玖在前面走着,也能够感受到背后僵冷的视线,她头也不回,浑然当做不知晓的样子。
或许是私心。
她根本不高兴梁云妆用那种眼神看皇叔,也不喜欢,皇叔周围有任何女人围绕着转。
她好像很自私。
自己得不到皇叔,偏偏还想让别的女人离皇叔远一点。
可惜,皇叔的羽翼势力太过丰满,一时之间也根除不了。
若是,澈儿巩固了皇位,她是不是可以将皇叔当成男宠圈养着?
思及此,她嘴角绽开一抹弧度。
而彼时的平阳王府,白迟墨宽大的袖袍拂过梨花书案,随着哗啦一声,桌上的砚台,毛笔架什么的都随之掉落到地上。
品菊站在书房里是动都不敢动,但他约莫知道自家主子为何如此恼火。
毕竟,安宁王那么赤果果的怼了主子,毕竟安宁王将主子当成一个透明人。
毕竟,主子浪费了那么多时间,只为找白玖的那只花灯。
他若是女人,只怕要感激涕零了。
品菊等待了一会,结结巴巴的开口,“王爷.....要不您喝杯茶,降降火?”
他看着那地上打翻的墨砚,别提有多心疼了。
这墨砚价值千金,就这样被打碎了,品菊砸吧着唇瓣,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白迟墨。
可是他知道,搞基是不好的,他脑海里突然有了一个破天荒的想法,“主子,要不,咱们去汀兰苑转转?”
汀兰苑和一般的妓院青楼不同,那里面多半是卖艺不卖身的官家女子。
准确的来说,那里面基本都是受家族拖累的千金小姐。
那格调,和那些庸脂俗粉特别的不一样。
但汀兰苑的价格也比青楼贵了百倍。
“品菊,本王要进宫,你去准备准备!”
品菊整个人都无语了,现在是丑时,距离早朝还差好久呢。
“王爷。这么晚进宫是-是干什么啊!”
男人冰冷的眸光扫了品菊一眼,当即,品菊的尿性发作,对准自己的脸颊就是一巴掌扇了上去。
“王爷,属下这就去安排马车。”
半个时辰后。
马车的车轱辘停了下来,而停靠的地方刚好是皇宫的入口。
守夜的几个侍卫面面相觑,这平阳王大清晨的来这里干嘛,天还没亮呢。
那辆高贵奢华中透着几分典雅的马车,他们是认识的。
品菊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一脸笑意的迎了上去,从怀中拿出了几包碎银子,递给了那几个侍卫,“几位大哥,我家王爷有要事通报皇上。”
虽然他们也没准备拦白迟墨,但收到银子的时候,眸光还是亮了亮,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