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后背,没什么痕迹,凑近了闻,酒味只在后颈和耳后。
游妈妈脸色稍缓,整个人松了口气,再看沈时瑾——喂了药,好歹不像方才那样打摆子了。
她让丹松重新摆了帕子来,厉容交代:“今儿这事,与谁也不准说。”
丹松忙点点头,她最是嘴严,况且年纪尚小,实也不大明白屋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颜九渊回了自己的屋子,权妈妈也跟了过去,他静坐片刻,道:“煮些清淡的粥备着。”
权妈妈已经交代了,听他这样说就去厨下再看看,颜九渊叫住她,停顿片刻,说:“把夫人喝的药,给我也熬一碗。”
权妈妈什么都没问,应声下了楼。
药熬好,颜梧送上来,一惊一乍地问:“爷也着了风寒?那还是早些用两副药的好。”
颜九渊也不搭理他,坐在桌旁,一口口把那药喝了。
苦。
颜梧瞧着他喝个药竟像品茶一般,看得人着急,不由挠挠头,说:“爷,大夫就在楼下,我叫上来给爷瞧瞧吧,虽说都是风寒,可有时候药也不能用一样的。”
颜九渊喝完最后一口,睨着他,“懂的还不少。”
颜梧看着不大对,拿碗跑了。
药只要吃下去还是很管用的,下半晌沈时瑾就醒了过来,虽还是浑噩,但能喝水喝药,大家都放心多了。
当晚勉强吃了点儿粥,夜里被子捂着发了一宿的汗,第二日早上起来,可比昨儿强了太多。
沈时瑾脑子能转个儿了,见绿绮还不在,问她如何了,游妈妈道:“她没姑娘这般厉害,前儿和昨儿吃了两日的药已好多了,只是怕到跟前儿来又把姑娘给招了,我让在房里躺着呢。”
沈时瑾点点头,又跟游妈妈打手势:我没大碍了,跟他们说一声,下半晌就能动身。
游妈妈看她被子也不好好盖了,半坐着,两条胳膊搭在外边,说:“可歇着吧,身上不难受?我都和姑老爷说过了,再停三日。”
沈时瑾瞪大眼睛——她们已经在这儿呆了三日,再停三日,如何来得及?
她不想让人觉得自己娇气,就伸着胳膊上下扇了扇,意思真没事儿了,游妈妈点她:“快别……”话没说完,丹松忙道:“姑老爷来了。”
也就是话音儿落,颜九渊已经站到了里间的隔门处,沈时瑾外衣还只是披着,这一下骇了好大一跳,忙缩着身子藏在游妈妈身后。
游妈妈简直有气说不出,真是拦不住了!打昨儿起,姑老爷是越发不把仪礼往眼里放!
她挡在沈时瑾身前,又想着昨日的事,硬撵人的话也说不出口,只能拿一张脸使厉害,道:“姑爷有话等会儿再说,我们姑娘还未洗漱呢。”
颜九渊也不看她,只问:“好些了?”
游妈妈说:“比先前好一点儿,但怎么着也得再等个两三日。”
沈时瑾在身后扯她的领子。
颜九渊也不应声,就看着她身后。
沈时瑾心说这人也太无礼了!就如此闯进来,竟还不走!
她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动静,也没人说话,奇怪得很,遂从游妈妈身后试试探探露出脑袋,一眼看见颜九渊就站在对面,正偏头瞧着她。
沈时瑾:“……”
她也不知该怎么办了。
游妈妈怎不把人撵出去!
颜九渊见她只露了个脑袋出来,眼睛瞪得大大的,笑了笑,说:“瞧着是有精神了些,那就再歇两日,看看再说,饭还是要多吃。”
沈时瑾听他与自己说话,不好再躲回去,只能保持那个姿势顺着他点了点头,心说快走吧快走吧。
颜九渊像是听到了她的心声,一笑转身出了屋子。
沈时瑾歪倒在床上,见人没影儿了,又忙爬起来给游妈妈比划:“妈妈怎不叫丹松拦住他?如此往进闯,也是过分。”
昨日才过分,游妈妈心道,看了她一眼,一脸讳莫如深,只道:“先洗漱吧。”
沈时瑾还在凌乱,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衣衫不整,发未梳脸未洗,行了,丢人丢大发了。
颜梧在楼下候着,见颜九渊下来,便问:“爷,今儿走么?”
“不走”,颜九渊道:“歇两日再看。”
颜梧犯难:“再歇两日……怕误了好日子呀。”
“误了就误了,”颜九渊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先遣两人回去说一声,就说我旧伤复发,路上恐要耽搁,若实在赶不及,就近再选个好日子。”
颜梧:……这也行?
作者有话要说:下午要出门,第二更在晚上九点~~~嗷嗷嗷,祝大家小长假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