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就是这几日要渡劫,我替她渡劫,她给我拿聚魂灯救月颜。”
先不说上次为聚魂灯把少卿君上打伤的事, 怎么就又和聚魂灯扯上关系了!不是被砸了么?为了这凡间女子月颜师尊实在是木华不由得露出苦笑问道:“师尊替人应劫可是双倍啊。聚魂灯,只要你开口,少卿君上再怎么恼怒万年前的事,也不会这样为难你不是?”
桑阳l脸笑的比木华还苦:“你说的是知晓我与她十六万年情义的少卿君上,现如今她沒了记忆,与初识她沒任何区别。”
木华张大了嘴,顿时一股山涧冷风灌入口中,还沒有完全想明白,情绪明显气恼不已,音调提高的说道:“这莲山好狠的心!少卿君上不就是退过婚么?用什么法子让一个上古神君沒了记忆!”
桑阳伸手拍了拍木华气的发抖的身子,宽慰道:“据我看來不是莲山所为,倒是说起退婚來”桑阳顿了顿话语,又失笑道:“她要是不退婚就更闯下大祸了,我今日才知道少卿是女君。”
听后木华当即突然朝自己脑袋上拍了一掌,感到头晕目眩后,定睛看着眼前的师尊,千头万绪涌上心头,几乎哽咽的说道:“师尊,今天是什么日子?”
“今天是”说着桑阳还当真掐指算了起來,叹声道:“余事勿取的日子。”
木华哭笑不得的点点头:“以后出门还是算一算吧。”低头嘟喃道:“唉,难怪少卿君上脸容俊美的成样子,是女君倒也说的通。”
说着带着一丝尴尬,偷偷瞟了一眼桑阳,低声嘀咕道:“要是早些知道,指不定你们连小神君都会满地跑了。”
纵然木华有心说出这事,桑阳心中一动,瞬时生了一丝贪念,脸上难以笑出來低声道:“日后再说吧,月颜也不错,各自的造化罢了。”
木华见师尊沒有意思,心中只觉得可惜,十六万年谁不知道谁?少卿君上亲近的來沒成亲的男神君也只有自己师尊,放着这等好的姻缘不要,偏生扭直了心要这凡间女子月颜。
说完这些,便朝着桑阳一拜,掐诀驾云而去告辞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还是不要在问的好,都是自寻烦恼的事。
桑阳望着木华在空中的背影消失在天际,心中咒骂自己生了邪念似被火煎熬:“自己也混账起來。心也能分成两半儿不成?”
她们的性子都刚烈,哪里容得了有二心的情爱,渐渐的脑子清晰明了起來,如今的局势是走一步看一步,若少卿当真是出來应劫,自己顶替了她还不知有沒有命,看聚魂灯收齐了月颜的魂魄。
“桑阳君上,怎么就他一个人走了?”身后远处的小仙娥以为桑阳出了什么事才沒追上木华,急急的问道。
“谁说过我会跟着一起走?”
一时被问的语结的小仙娥沒敢再吭声,向桑阳行了跪拜礼,道:“桑阳君上是我鲁莽了。”扁着嘴悻悻的站回到了自己原先的岗位。
桑阳想着千月肯能也快到了,闲的无事慢慢的寻了个正午日头晒不到的地方,不紧不慢收拢起长袍,静心盘坐起來,春日山谷的微风轻轻掀起他紫色的锦袍,远远的看起來仿佛漂浮起來了一般。
等候了一个时辰后,也不知是哪个站岗的仙子开口喊道:“好像是雪漫师姐回來了!”
而离莲山不远的雪漫,一路上好不容易哄得千月不再哭,见到了自己的底盘,骄傲的指着前面白皑皑茫茫一片的莲山兴奋的说道:“千月,你看这就是我们莲山。”
千月过去沒來过莲山,也未见这样美的景色,雪山不仅气势磅礴的高大,远远望去如同皎洁透亮的玉石,山巅顶端更是云蒸雾涌,乍隐乍现,似少女蒙上轻盈白纱一般神秘曼妙,暖日投射在山上晶莹剔透的冰棱反射着光线耀目晃眼,斑斑点点的闪光堪比夜幕中的星子。
不禁赞叹道:“真好看,难怪师尊总说你们这里素净的如莲花圣洁高雅。”
等到她们二人已经准备落地时,才发现不知何时桑阳君上已经站在等候着,心里都忐忑不已,千月怕的是从桑阳口里再得知更糟糕的事,雪漫怕的是千月被桑阳的万年冰山脸再吓哭了,自己真的沒有力气哄人了。
怕什么來什么,千月站稳身子,见到果真是桑阳君上,将将被雪漫消肿的双眼再次泛起一圈红晕,带着哭腔问道:“桑阳君上,我师尊和银羽师兄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