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顾看着桑阳一个人在廊道,出神的思索,手中拿着一个木制的腰牌。
眯着眼细观测起那块在他手中翻转的木牌,一瞬间恍神,仿佛又回到了在凡间沧月国的时光,月颜与西决就站在皇宫的蝶恋园,而自己只能低垂着眼眸,情绪暗涌。
一切不过是一瞬间,幻觉飘散,清顾发觉只要这桑阳自己眼前阴魂不散的晃荡,就会给自己带來昔日的回忆,毫无疑问他是故意为之,自然为的就是“大家谁也别想好过。”
眼前这个桑阳君上可不是当年的西决,不是说两人不像,只不过如今他身上的冷峻与决狠更多了些,可以说是脱离了人味多的是神的威严。
清顾懒懒的靠在扶杆上,却沒在上面着力,指着桑阳手中的木牌笑道:“沒想到你也会有这种情趣,把玩木牌。”
桑阳虽然有一点意外清顾会与自己主动攀谈,但是并沒有深究,挑眉低吟道:“月颜的东西我一直都随身携带,有个念想总比你这來去空空无牵挂的强。”
这时候说种话,清顾抽了抽嘴角,上下打量着桑阳的俊逸的身形,撇嘴道:“是,你厉害,硬生生耗着把沧月国的敌国收复才返回神界,你的长情敌不过江山重要,现在你是东华上神,就缺个娘子,才会把玩那木牌。”
桑阳抿嘴不屑的轻笑道:“原來这口无遮拦,自由散漫的性子是你从神君那里天生出來的,月颜也是情窦初开,年少无知才心悦你。”
清顾瞥了一眼桑阳也懒得去辩解,脸容露出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表情,随即走上前來搭上他的肩膀,笑吟吟地道:“可不是说呢,怎么月颜和少卿就都看出我的好來?”
说着就给桑阳抛了媚眼,转身潇潇洒洒走到自己的屋子里,独留下板着脸的桑阳独自咬牙道:“死狐狸,脸皮竟然厚到这个地步!”
清顾想起什么,停住脚步,斜斜的扭头,对桑阳笑道:“银羽那边是不稀罕你去了,要不我收留了你?”
桑阳静静地看着,心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们走着瞧!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不用了,我的弟子木华还在山下等着我,我还要去嘱咐他几句,回去替我取法器。”
紫色长袖一甩,头也不回的翻过栏杆朝山下跳去,桑阳虽是个严谨冷峻性情的人,修为却俊俏的很,相比较少卿跳跃的动如脱兔的闪快,桑阳的紫色身影柔缓的宛如春风轻抚,常言道以柔克刚,若是现在相对桑阳背后下手,定会被他轻巧躲过。
清顾嘴角弯起一抹狡黠的笑:“后会有期啊,桑阳君上。”
哼着小调的化作一缕清风入了少卿的屋子。
山下的木华与守卫的仙娥大眼瞪小眼的看了数个时辰,木华有些沉不住气了,天上的日头快到晌午时刻,还不见师尊和少卿君上从山上下來,她虽然说不担心这两个神君的本事,但是这么被敌视的站在山下无所事事,也实在闲得有些发慌,蹲在地上瞎哗啦起來,不时抬头望着山巅那层悬空楼阁的动态。
突然见山上飘下一抹紫色身影,顿时燃起了精神头,猛地拍腿跳起,冲着小仙娥轻哼一声,道:“我师尊下來了。”
挥手冲着桑阳做着先前商量好的手势,示意是否准备跑,桑阳见木华向自己挥手大声喊道:“站在原地,莫要动了。”
站在一旁的小仙娥倒沒疑心木华会对她有什么不利地举动----世界上哪有这么笨拙的神君,见到自己师尊桑阳君上兴奋劲儿就似几万未曾见过面一般?
桑阳缓慢的站稳脚,看了眼尽职的小仙娥,又看了眼木华低声道:“去给我回紫晨殿把我应劫用的法器都一应给我取來,还有恢复伤势的药。再过几个时辰我便要去青丘,取到这些物件后给我送到青丘便好。”
交代给木华的事少有做不到的,桑阳自然很放心将此事交代给他。
但令木华感到十分意外,他的脸上闪过极不自然的神情,似是在震惊又似在困惑,他脑子闪过所有的可能,莲山真把少卿君上扣住了?要拿这些物件交换不成?还是师尊发生了什么事?
一把抓住桑阳的袖角,拽着桑阳走到离仙娥稍远的地方,即便知道自己逾越了,依然开口问道:“师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桑阳倒也沒怪罪木华,耐心解释道:“不关莲山的事,少卿折了三万年的修为,可能就是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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