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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误中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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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囊是小梨亲手帮她们给繋上的,关关还想给她一个机会,假装忘记这件事儿,可是小梨在出门前,硬是将香囊给寻出来。

    关关笑而不语,顺着她的心意,和蕥儿、小苹、小梨一路说说笑笑往大门前走去,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走出大门,小苹、小梨和蕥儿都陆续上车,关关却在上车前发现吴卫乔装成马夫,一颗心才算安定下来。

    经过他身旁时,吴卫在她耳边轻道:“方大人已经安排妥当,小姐毋担心。”

    关关点头道:“今儿个就麻烦吴大哥了。”

    他没应话,待关关上车后,便驾起马车往前行。

    他们没有花太多时间便来到财神庙。下车时,吴卫靠近关关,用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我们被人盯上了。”

    早料到了,关关微笑,勾起蕥儿手肘,一起走进庙里。

    拜佛、求发财金,把该进行的仪式全走过一遍后,蕥儿便紧赶慢赶,急着去看看传闻中的竹林、竹屋。

    院里派了个年轻和尚领她们过去,两人一路慢行,蕥儿难得清闲,兴致极高,一张嘴巴吱吱喳喳说个不停,一下子想画下竹子的神韵、一下子想挖些竹笋回去煮汤,讲得小梨、小苹两个丫头也乐起来,关关却是心不在焉,琢磨着谷小花会在哪里使手段。

    两人慢慢朝前走,越近后院、稀稀落落的几竿修竹渐渐成林,铺着碎石子的小径上掉满枯黄的竹叶,仰头,竹香沁入鼻息,令人心旷神恰,忍不住想多吸几口气,要是夏天,此处必定是避暑的好去处,不过现在丝丝凉意渗进骨头里,有些冷,蕥儿搓着手掌心,想让自己身子暖和些,关关则是拢了拢披风,顺势从怀里取出一物,她不落痕迹地走到小梨身边。

    “早知道就带个手炉来了。”蕥儿低声道。

    “蕥儿妹妹冷吗?我这里有手炉,可借妹妹一用。”

    关关和蕥儿同时抬头,怎么都没料到迎面而来的竟是谷小花。

    关关诧异,她这是傻了吗?分明可以把自己给撇清的,怎么还掺和进来?是想确定计划有没有疏漏,还是觉得少了自己的参与,她和蕥儿就不会轻易上勾?这人,真爱折腾。

    关关目光与谷嘉华相对,她的脸上在笑,视线却悄悄地扫了关关和蕥儿的腰间一眼,确定香囊在两人腰际,嘴角不自觉往上扬,又做出一副要偷腥的表情。

    所以确定要在这里动手了吗?既然如此,关关在心里叹一声:小梨,你真是好福气。

    蕥儿别开脸,拉着关关企图从对方面前快步离开,但谷嘉华抢在前头,亲亲热热迎上前来,她把手炉递到关关手里,说道:“真是凑巧,居然会在这里遇上。”

    睁眼说瞎话,蕥儿皮笑肉不笑道:“你不是知道我们要来的吗?”

    碰上咄咄逼人的蕥儿,谷嘉华立刻变成一朵可怜无助的小白花,她垂下眉睫,再抬眼时,眼底染上一层薄雾,幽怨道:“我到底是做了什么事,让妹妹如此不待见?”

    “你做过什么,需要人家提醒?”蕥儿冷笑,怎会有人天生喜欢演戏,当所有人都是看戏的傻子吗?

    “我不是已经与蕥儿妹妹解释过,那回真的是失手,不是故意要害妹妹挨训的,妹妹不相信我吗?”说到后来,她的声音带上哽咽,楚楚可怜到让人很想朝咄咄逼人的藉儿头上巴下去。

    关关叹气,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啊,让她把脸皮上下翻一次,她也憋不出这样一副小白花神情。

    “我不过是孤苦无依的弃妇,幸得宋公子收留,寄人篱下,我自然愿意同妹妹好好相处,只是前些个日子我太伤心,没法子顾虑妹妹的感受,害得妹妹在宋公子面前挨训、心里头难过总归一句、全是我的错,还望妹妹大人大量,接受我的歉意,往后别再同我生分才好。”

    关关再次惊叹,这等说话技巧,拍马都及不上!

    她的害人小动作,不是装弱,不是想依靠男人的同情、排除异己,只是因为弃妇悲情难平定,她也是千百个无可奈何啊这等情有可原的事,有良知的都该本着同理心,多给她一些体谅与温情,她话已经说到这分上,蕥儿还容不下谷小花,说明不是蕥儿的心胸太狭窄,便是谷小花的情操太伟大。

    果然啊,嘴皮长在人家脸上,爱怎么张就怎么张。

    说到底,真正同谷嘉华结梁子的是关关,背后说小话、正面对上,种种她都做过,只不过,关关成天笑盈盈的,像是没心少肺、什么恩恩怨怨都记不住,谷嘉华无从拿关关的态度来说嘴,只好把矛头对向蕥儿。

    关关仰天长叹,蕥儿怎么会是谷小花的对手?人家一开口唱起selweissedelweisseverymorningyougreetme男人的骨头就要稣掉一半。

    “行了,就你爱计较。”关关把手炉递给蕥儿,勾起谷嘉华的手臂与她亲近起来,趁势把原该贴到小梨身上的东西贴到她的披风里头。

    “关关,你怎么”蕥儿气恼,她那根神经不对劲,明明说好要防谷嘉华的,现在这是在做什么?

    见蕥儿这模样,关关只好松开谷嘉华的手,对蕥儿苦口婆心劝道:“你干么老惦记着过去的事,好歹在同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再闹脾气也没意思,还让你大哥、二哥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不如你与谷娘子前嫌尽弃,试着好好相处。”

    语毕,她朝蕥儿飞快眨了下眼,蕥儿会意,不再多说。

    走着走着,林子越来越密,踩在脚底下的干竹叶也厚厚地铺上一层,突然间,一阵窸窣声传出,关关停下脚步“你们有听见什么声音吗?”

    “没有啊,关关姑娘听见什么?”谷嘉华佯装不解,偏偏关关看见她嘴边狡黠笑颜,心里暗道一声:来了!

    此时,就听见前头领路的和尚大叫一声:“蛇!有蛇!”

    关关二话不说,拉着蕥儿、小苹飞快往后跑,谷嘉华下意识也想跑,但略略一想,这时候要离她们越远才越安全啊,于是定下脚步,和小梨、花隐、玉珂定在原地,做出一副受惊太甚、动弹不得的模样。

    关关拉着两人跑开一段,确定安全后,转身大叫:“谷娘子快跑啊,蛇就要来了。”

    玉珂心底明白,对着关关喊:“我们家小姐腿软跑不”

    可话还没说完,她发现情势不对,四面八方的蛇居然没去追关关、蕥儿,反而将她们团团包围?

    脑子轰地一声,怎么回事?那香囊不是在关关她们身上吗?

    小梨尖叫一声,这时候才想要跑到自家小姐身边,但才跨两步,就差点儿踩到蛇,方才是假腿软、现在成了真腿软。

    大大小小的蛇十几条,也不知道有毒没毒,像是受到什么吸引似地,齐齐往谷嘉华聚集,阴驽的蛇眼、红红的蛇信不断朝她们靠近,她们身子冰冷,恐惧袭入众人心底,花隐忍耐不住,泪水翻下,玉珂也没想到状况会这样吓人,她全身哆嗦着,紧抱住主子。

    谷嘉华是真的吓坏了,她想象过这个场面,只不过无数条毒蛇爬上的是邵关关的身子,它们咬断她的喉咙,滑溜的身子捆缠住她,可是现在

    好冷,像是融了的雪水一滴一滴从她的领扣滑进身子里,她冻得站立不稳,却不敢站不稳,就怕一倒下,瞬间被毒蛇吞噬,黄黄的汤液从她下|身流出

    “救命啊!”小梨再也忍耐不住了,她的脚被蛇压着,一声尖叫后,她瘫软在石头小径上,但是诡异的事发生了,蛇没有攻击她,它们从她身边爬过,她眼一闭、牙一咬,横了心,连滚带爬地从蛇堆里奔出来,跑到主子身边后,像是泄了气的球,她趴在冰冷的地上,再也动不了。

    “怎么回事?”蕥儿也发觉不对,低声问关关。

    勾起腰间的新香囊,她解释:“那吸引毒蛇的药原是放在这里的。”

    “那为什么会”她指指谷嘉华,下一瞬明白了。“你动的手脚?”

    “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只不过里头成分不同,吴卫给换上了新药粉,这叫作恶有恶报,你得比恶人更坏,才可以替天行道。

    就在第一条蛇缠上谷嘉华的脚时,突然出现四个僧人,他们举刀刷过,每一刀都利落得让人赞佩,不过一眨眼的工夫,十几条蛇变成几十段,飞散在林子里。

    关关和蕥儿走近,小苹扶起小梨跟上。

    四个僧人双手合掌,对谷嘉华致歉“阿弥陀佛,还望施主原谅,林子密,不免有虫蛇杂居其中,住持命尔等四人扫除免得惊扰施主,却还是教施主受惊。”

    玉珂第一个回过神,道:“师父先别说这个,寻个地方让我们家小姐更衣、压惊才是要事。”

    “是,施主请跟我来。”像是怕关关、蕥儿不肯跟上似的,他又补上一句:“后面那位小施主受惊颇深,得喝碗安神汤。”

    跟不跟,当然跟!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四个和尚都是有武功的,她就算说不要,人家压都能把她们给压到目的地。

    蕥儿也看出那四人凶眉怒目、满脸横肉,吃素能吃出这副残戾长相可不容易。蕥儿给关关咬耳朵“如果毒蛇围攻咱们,他们会跳出来救吗?”

    关关用眼神回她一个:“你说呢?”不过她不担心,帮手现身,吴卫很快就会搞定他们。

    继续往前,又走上一段路,她们来到财神庙最有名的竹屋。

    竹屋盖在茂密的竹林里,每隔一段路就有一间屋子,远远望去很有些意境。

    门打开,屋子里头有些阴暗,若是阳光透亮还好,偏偏今儿个是阴沉的天候,屋子里虽说不上伸手不见五指,却也模模糊糊看不清楚。

    屋子分前后间,前面是小厅,后是卧寝,可以让香客在此暂居。

    小苹先进门,拉开竹帘点上桌边烛火,屋里方出现些许光亮。

    走上这一段路,谷嘉华几个稍稍恢复精神,玉珂扶着谷嘉华进去更衣,一名和尚走上前,微微弓身道:“姑娘们休息一下,小僧立刻去为姑娘们准备安神汤和素斋。”

    “麻烦师父了。”花隐道,她上前递过两只十两的银锭子。

    这么昂贵的素斋,看来里头加了不少好料。趁着玉珂、花隐和小梨到里头换衣裳,关关匆匆在蕥儿耳边道:“待会儿,我夹谷娘子吃过的菜,你夹她没吃过的。”

    听见关关的吩咐,蕥儿明白了其中道理,只是谷娘子吃的应该不会有毒吧?

    “为什么不都夹她吃的?”蕥儿问。

    “谁晓得她会不会拿自己当诱饵?她只要事先吞过解药不就没事了。”关关说道,蕥儿觉得有理,便就此订下。

    和尚走后不久,送来安神汤,众人都喝过,惟独关关、蕥儿打死不喝。

    一碗药汤下肚,谷嘉华神色恢复正常,能够扯东扯西和关关说上几句话了,但说没几句话,玉珂和花隐起身,出门催菜,她们把谷嘉华安置在桌边,还细心地让关关、蕥儿照看一下她们家小姐。

    关关道:“小梨,你也去帮个手吧,这里有小苹伺候茶水就够了。”

    一盏茶工夫,花隐和小梨捧着托盘,将菜肴送上来,满桌丰盛,有素汤、素面、素菜,没半点肉末,却硬是教人闻着就觉得香。

    谷嘉华让丫头在外头候着,举箸招呼关关、蕥儿吃饭。

    关关刻意热络气氛、表达亲近,把嘴巴用来大量说话、少量吃菜。她发现谷小花只碰自己跟前的几道菜,关关便也伸长手,去夹她面前那几道。

    关关问道:“昨儿个谷娘子送来的衣料,是自家铺子卖的吗?”

    “是啊,关关姑娘喜欢吗?”

    “喜欢,那样的布料在泉州还没见过有人买卖呢。是谷娘子自家的织坊织出来的吗?”

    “我手下没有织坊,那是管事在江南织锦厂采购的,因为每年出产的数量不多,所以除了送进宫里的贡品之外,其余的全送到我的铺子里来了。”为消除关关的疑虑,谷嘉华也不吝惜多话。

    “出产数量不多,人家还肯把东西卖给谷娘子,想来是多年合作愉快,谷娘子会做人。”

    “不是这样的,那织坊的老板姓锺,是当地有名的大善人,年轻时曾遭受小人陷害入狱,差点把整个家族的性命都给赔进去,幸而当时我爹爹在当地为官,办案明察秋毫,翻出这桩冤案,拯救了锺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性命,为报此恩德,他们才会将雪绸交给谷家买卖。”

    原来是祖上积德、子孙享福。再度佩服,谷小花很会挑爸爸,父亲对怀青兄弟施恩,他们便出面收留被弃女儿,对锺家施恩,人家便将白花花的银子留给谷家赚。

    所以,决定人能不能过成功人生的第一步不是努力、勤奋或智商指数,而是有没有投对胎。

    “说起这雪绸,与宋公子还有些故事呢。”谷嘉华拭净嘴角轻笑。

    “什么故事?说来听听。”关关凑趣问道。

    “我不知道蕥儿妹妹还有没有印象,那年宋公子要参加殿试,爹爹特地命府里的裁缝嬷嬷用雪绸做了件衣衫送过去,那裁缝嬷嬷女红很厉害,做事却糊涂,进了大杂院,冲着二公子问:你可是宋公子?

    “二公子也姓宋,自然要点头。没想到最后衣服送上门,宋公子穿上,衣袖、衣摆硬少了一截,看起来怪模怪样的,但宋公子为顾念爹爹的好意,硬是穿着新衣去应试。

    “殿试过后,皇上还对爹爹说:你这个学生真是可爱,就算想撑面子同人家借衣衫,也该挑个身量差不多的。

    “我爹听得老脸通红,又不敢欺瞒皇上,只好道出原委,惹得皇上捧腹大笑。”

    谷嘉华把故事说得有趣动听,说笑间三人用过餐,她替众人的杯子斟上普洱茶,那是关关、蕥儿不爱的茶类。

    但谷嘉华拿起杯子向关关和蕥儿说道:“今儿个,我借这杯茶汤向关关姑娘和蕥儿妹妹道歉,过去若有做得不周到的地方,还望你们谅解,以后大家和和美美、相亲相爱过日子吧。”

    关关不喜欢喝普洱,但是想知道她还有什么招数没使出来,眼看谷嘉华毫不犹豫举杯,于是强忍不喜,硬将茶水给喝下。

    至于蕥儿,她没那么渴,但就算渴也不肯喝,谁要与她和和美美、相亲相爱?想都别想

    只是温茶下肚,照理说,应该感觉舒服的,关关却觉得头上一阵晕眩,还来不及唤蕥儿,眼前黑雾漫开,她坠入黑暗世界

    黑暗中关关不断在奔跑,连滚带爬地拚命逃窜,仿佛背后有无数只挖掘机在追逐,它们从四面八方不断地扭曲着朝她扑杀而来,她尖叫狂奔,可用罄力气都无法甩掉那些狰狞的附骨之蛆。

    她满头大汗,全身不断颤栗抽搐,冷热交迫,胸口像被人灌进沸腾的辣椒水,从喉咙到肺脏、到胃肠,一路烧灼,她惊慌失措、哀号呼救,她不停举目四望,企图寻得一寸光明

    倏地一脚踩空,她整个人坠进无底深渊,一张血盆大口吞噬了她的灵魂,空气瞬间沸腾,周身萌发出千针万针扎身的灼痛,仿佛被巨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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