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不带任何多余的情绪。江怡皮子厚实,丝毫没有丁点儿尴尬,由侧着转为趴着,淡定道:“没看你,我在看墙壁。”
撒谎撒得顺溜,脸不红心不跳。
段青许放下手机,意味不明地看过来。那眼神中的探究教江怡的心陡然跳动,莫名一悸,不自在地别开脸。
关灯,睡觉。
第二天阴雨绵绵,氤氲的雾气笼罩在上空,使得远处看起来灰蒙蒙的,约莫九点,江怡从床上爬起来,洗漱吃早饭,回宿舍意意粒急赶挛缛ゼ峦饨獭
新学期新制度,学院为了拉动大家的学习热情,特地出了个一加十规定,简而言之就是一个外教负责十个学生,组成小团队,以此促进学习。
江怡的外教是个金发碧眼的英国人,中文说得不错,08年就来中国定居,他还给自己取了个文艺的中文名,赵知,赵为百家姓第一姓,知则是博闻广知的意思。赵知老师特严谨,给他们讲了一下午的学期计划,江怡深知这学期恐怕不会太好过。
小组里班长和昨儿那位清秀的男同学也在,男同学姓张名易,很受小女生们的欢迎。
晚些时候赵知老师请大家吃饭。大伙儿都有点兴奋,吃着聊着,很快就打成一片,饭桌上的赵知老师很随和,跟大家聊他当年刚来中国时的事。
趁大家在聊天,江怡偷偷看手机,院青协群里发消息,以后将由校青协的会长和活动部部长对接他们,也就是段青许和秦宇。江怡略吃惊,毕竟她们协会在学校年度评比里回回倒数,怎么会是这两位重要人物来对接,但随即又释然,兴许是学校想以此督促英语青协也不一定。
八点多,吃完饭散场。
外面小雨淅沥,下了一天不见停歇,地上积攒了一滩滩水。张易没带,迂回表示想江怡带他一程。
江怡纠结怎么拒绝,正犹豫间,瞧见两三米远的地方有熟悉的身影。
段青许正和一群人站着聊天,应当也是才聚餐结束出来。
她赶紧道:“我舍友在那边,她没带伞,我先过去了啊!”
张易没说什么。
这一句话让那边一群人齐齐注意到,特别是秦宇,他用胳膊肘顶顶段青许,小声道:“那个,你舍友是不是?”
正在说话的段青许止言,一看,真是江怡。
恰巧这群人也打算要走了。秦宇撑开伞,说道:“那我就不送你了,先走了。”
语罢,带着一同宿舍楼的男生走开,其他人三三两两结伴而行。
江怡走过来,直接撑开伞,说:“现在要走不,一起?”
她抿抿唇,走到伞下,瞧见那边还没散完的众人,破天荒主动问:“同班同学聚餐?”
“外教请吃饭,”江怡如实道,“正巧赶着下雨天,你们也在这里吃的?一直没看见,你们坐的包间?”
段青许颔首。
伞比较小巧,要把两个人遮完全有些困难,江怡只得靠这人近些,胳膊挨着胳膊。雨水伴着大风往身上吹,她一门心思全在打伞上面,没多顾及段青许。
兴许是不愿意有过多触碰,段青许总有意无意稍稍远离点,无奈江怡要跟着走,最后只得作罢。等走到宿舍楼下,两人或多或少都被淋到,江怡白皙的胳膊上全是水,收伞时她顺道抹了把水。
段青许主动把伞接了。
等电梯的人挺多,两人站在前头,进去后被挤到最里面。升到三楼时,中间有人要出去,大家纷纷让道,江怡被毫无防备地推了一把,直接向前倒,情急之下便胡乱拉了下,结果拉住了段青许的手臂。
不知是不是淋了雨的缘故,对方的手微凉。
大概是不习惯被触碰,段青许神色冷冷,可没把她推开,而是低声道:“站稳。”
江怡连连站定,脸上讪讪有些不好意思。
回了宿舍一切照旧,两人各做各的事。
段青许的冷淡并没给江怡带来任何影响,这时候的江怡拿她当普通舍友对待,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每个人性子不同,和平相处就行。
当然,此时此刻在她平淡乏味的生活里,正是由于清冷的性子,段青许才能区别于其他人。在长期循规蹈矩的学习生活之下,对于有些事,江怡还是一知半解,她现在只觉得这人还行,长得好看,多的便没有了。
欲0.望从来都是深埋于地底的,直到遇了水见了光才会疯长,从一颗毫不起眼的种子,成长为盘根错节的参天大树。
不同于段青许的辗转反侧,这一晚江怡睡得格外安稳。
接下来的几日天阴,气温骤降,凉爽的秋季悄然而至。江怡没再敢显抽条穿背心短裤,而是乖乖穿半袖裙子或者长裤。
自打9月1日一过,段青许几乎很晚才会回宿舍,学习青协两头忙,抽不出多少空闲时间。
以前读高中那会儿,老师总说等到大学就轻松了,其实大学并不轻松,事多压力大,只是时间相对自由一些而已。
马克杯旁边剩下的那个橘子不知何时不见踪影,江怡还以为它会被放到烂掉为止,结果一个不注意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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