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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城下一排排乌黑的宋朝火炮,又回头看了一眼,城墙上哪里有县令的影子。心急如焚的守城小校不敢耽误时间,急忙再次派人去县衙催上一催。
“来人,给本府先放一轮,给将士们助助兴。”
“卑职得令!”
早就按捺不住的炮兵队长行了礼,屁颠屁颠地跑到最前面。
“传我军令,所有火炮对准城头,干他一炮!”
“咚咚咚咚咚!”随着令旗一挥,早就准备妥当的十门火炮瞬间开火。
“啊,握草!还没到时间呢?”
上杭县小校看着宋军的动作,大骂一声真不要脸,赶紧缩成一团趴在城墙上。
炮弹顷刻而至,城砖粉碎,城墙上哭爹喊娘,一片狼藉。
“快去请县尊大人!”
小校顾不上处理被碎石砸破的伤口,趴在地上大声喊道。
蜿蜒曲折的汀江水从上杭县穿过。
在宋末这段历史上,宋朝官兵、义军在这里据险为寨,修建兵营,设置烽火台。一边耕种一边抗击元军,气冲霄汉。
绿水青山留浩气,苍松翠柏慰英灵!
天祥成功张煌言,不及施琅一走狗。
文天祥、张煌言何其相似。
南明最后的兵部尚书张苍水,同样的风雨飘摇,同样的大厦将倾,只不过南宋变成了南明……
高坟武穆连忠肃,添得新祠一座无。
“兀那狗贼,快打开城门!”
炮声响过,灰尘渐散,点香的宋军小旗举着一把上了刺刀的火器指向城头,再次怒骂道。
“别,别开炮!好汉有话好说,我家县尊马上就过来了。”守城的小校趴在地上,略微抬起头朝城下看了一眼,用几乎哭泣的声音回答道。
“狗贼!我等乃是大宋合法商人,今日来上杭是做生意的,尔等再不开门小心惹恼了老子,把你上杭夷为平地。”这名宋军横枪立马,怒骂不止。
就在这时,一名中年人在军士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走上城头。
中年人停住脚步,整理下衣冠。
站在城头往下一看,刚才还好好的城墙居然出现了数条裂缝。
中年男子偷偷擦了一把冷汗,暗道,这特么的是什么玩意,才一通炮就把城墙打成这样了?这要是再打下去,城墙非得坍塌不成。
想到这些,中年人的心里更紧张了几分。
“咳咳!”
中年男人清了清嗓子,问道:“某乃上杭县令王德新,敢问城下何人?我等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不知贵军来我上杭有何贵干?”
“我呸!踏马的,看你也是人五人六的,难道瞎了你的狗眼不成?没看见老子是来做生意的?”骂阵的宋军看到正主终于来了,紧接着又是一顿臭骂。
做生意?
哪有这样做生意的,就算城头上放一头猪,猪都能看出来这特么的是来攻城好吧。
“啊,不知这位好汉带兵前来,是做何种生意?”对于这名宋军的话,王德新自然是不信的,可又不敢惹怒了对方,只好悻悻地问道。
“狗贼听好了,老子给你一刻钟时间,快快准备好五万贯铜钱,十万石粮食,否则大军杀进城去,一个不留!”
“啊!好汉,您就是杀了本官,本官也给你拿不出来这么多钱粮啊。要不您回去给你家将军说一说,这生意能不能稍微少做一点?”
未等这名宋军答话,忽然城头上传来一阵阵嘈杂声。
“宋军水师!”
“快跑啊,宋军水师来了!”
城头上,蒙元守军朝着南门方向的汀江水面上看去,一艘艘宋军战船已经出现在视线之内。
“哈哈哈!杨团座的水师来了。天助我也!”站在一处土坡上的李忠国,放下手中的望远镜哈哈笑道。
“来呀,给李小旗捎个话,钱粮一文不能少,否则本府片刻之间踏平上杭县。”此时的李忠国看到事约定好的水师已经到来,再也没有顾虑了。
一个子也不能少!就是这么硬气。
“团座,上杭县城已经到了我水师射程范围,是否先干他几炮再说。”一名水师营长问道。
“那就先打上几炮,给李知府还有儿郎们助助兴吧。注意,都给本座打准一点。”
大老远的来一趟不容易,既然来了,一枪不放的话岂不是太可惜了。
“团座,你就瞧好吧。”
不消片刻功夫,上百发炮弹打出去,炮声隆隆,震耳欲聋,山摇地动,如地龙翻身一般。
“不好了,大人,南城墙垮了!”不多时,一名兵将跑过来急报道。
“啊!什么!垮了?快去让城内那些土财主们准备钱粮!告诉他们,慢的话一个也别想活!”
“你踏马的杵在这干什么!还不快去让他们准备钱粮!”不想死的王德新大声怒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