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更改,你大可放心,出了火车站就是闹市区,他们更不敢大肆开枪。而且,有那么多的行人和车辆掩护,咱们更好逃离。”
短裙丝袜的女孩小声说着,好像非常的有经验,竟然分析得头头是道。尤其是那坚定的语气,差不多就是下命令的感觉。
“反正你是头儿你说了算,我全力配合你。”
冷峻小伙子的低沉而又不情愿的说话,这才解开了我心中的谜团。原来短裙丝袜的女孩是头头,他们的小夫妻称呼,也就是跟我和霍巧玲一样的做法,只是个最简单的瞒天过海的幌子。
我勾着头的视线下,许多双皮鞋开始快速移动,让出了一道没有腿脚站着的空隙。突然,一前一后疾走过来四只无法识别的黑色油光的皮鞋,不过那迈动着的脚步,似乎显得很沉稳。
“可以让你们离开火车,也保证让你们全部出站,但是,我要拿你作为人质。这样,大家才能对等,也才是公平的交易。”
说话的人应该是青年人洪亮的声音。
“所有人立刻让开,就现在的样子立马下车,如果不行现在就开始你死我活,我不需要公平,只有交易的成功。”
短裙女孩放开了嗓门,喊出了尖细的吼声。
突然,她用力摁了一下我的脑袋,让我的整个腰身仿佛塌陷了一样,如果不是被反剪着双臂,我勾着的额头能碰到车厢的底部了。
“那好,我没提条件可提了,但你拿什么让我信服你不会反悔。”
“不拿什么,我就是要离开火车站。”
“可是,这样做我们看不到…….”
“少废话,你们没任何选择的余地,立刻让开。”
愤怒的短裙女孩狂吼的瞬间,再一次紧摁着我的脖子,腰快要被折断了。腿上的筋绷得快要抽筋了,全身不仅是酸痛,更多的是被曲折的麻木。
“所有人听我的命令,不许开枪不许阻拦,立刻下车待命。”
我无法判断青年人的喊话是代表着特战部队,还是代表着国安人员,反正他的喊话声刚一结束,我眼底下的所有脚板,全部变成了奔跑中的消失。这一刻,我勾着头的视线里,就是空荡荡的车厢了,走动的时候,依稀能够看到床铺巷道里,立定着没有鞋子的光脚丫,但也是寥寥无几。
短裙丝袜的女孩一直推着我走在最前面,听到最清晰的是霍巧玲高跟鞋的磕碰声。响在我耳朵里最多的是混杂的奔跑声,还有小声的惊讶嘘气声。我猜想不明真相的旅客,肯定将我和霍巧玲当成重犯了。
没想到在我的人生历程中,竟然还有这么一出污点,而且是令人无法回忆的经历,又是让我无颜面说出去的混蛋经历。
此刻,我不担心死,而担心的是日后如何面对我那些同事,又用什么办法搪塞这样的经历。我安定着心绪,思想着之前她们的对话,短裙丝袜的女孩根本就不会让我们真死,而便衣特种兵的领导坚决不可能见死不救,所以,死的事情肯定是不会发生。
步下火车门口的时候,不小心快了一步,被拧着的胳膊,差点让短裙丝袜的女孩折断。那钻心的痛疼,刺激着我出了一身冷汗。
站到站台上,我依然被强力压制着,弓腰弯曲中,只能看到脚前很少的区域。许多双脚后跟慌乱地奔走着,有的是前面的带路,有的是躲着跟在了两边奔跑,而更多的是散开后的消失。
我无法判定这是哪里的出站口,更是不知道走出火车站有多长的路程,汗流浃背的难受,加上时不时的剧烈疼痛,让我有些坚持不住了,却又是没一点反抗的余地。
从下了火车到一路的穿行,我再也没听到说话声,甚至连悄悄的议论声,或着是惊讶的嘘萧声都没听到。好像所有的旅客被赶到几十米以外,甚至是关闭了整个火车站。在寂静中的穿梭,疼痛仿佛越加的厉害。之前是时不时的钻心一痛,可是现在,却是不停地连续绞痛,疼得让我有些目眩头晕。
我不知道为什么被紧攥着脖子后,只要发声说话的时候,除了疼痛之外,还会有恶心呕吐的现象。所以想喊话,想求饶,但是无法发声,更是不敢抬头。
被短裙丝袜的女孩一直推搡摁压着艰难地行走着,当穿过明晃晃的不锈钢围栏时,我总算是舒了口气。车站差不多是走出来了,如果判断的不错,通过不锈钢栏杆之后,应该就是火车站的大广场了。
心想着的时候,我咬紧了牙关,坚持着剧烈的痛疼,稍微加快了步伐,想尽快脱离噩梦般的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