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到火车站门口的广场上,我依然被强力摁着沉沉地弓着腰身,勾着脑袋,只能看着脚前的一点空地,感觉不到有没有更多的人围拢在四周。灿烂的阳光,瞬间附上了炽热。
短暂的沉静过后,就是连绵不断的脚步声,还有那熟悉的机关枪推拉枪栓的响动。
“现在可以放人了吧!我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你们不能再提任何条件。立刻放人,是咱们约定的条件。”
青年人的说话声变得沉闷了起来,好像有着更多的担心。
短裙丝袜女孩的双脚挪动时,我被拉扯着转了个方向,视线里立刻出现了一排排整齐的黑皮鞋,还有更多的灰色裤腿。
“你以外我傻呀!你们清理了所有的行人和车辆,如此空荡荡的广场,我们能逃出去嘛!”
带着讥笑的声音,短裙丝袜女孩,将怒气使在了手上。我的脖子在断气的感觉中,双臂也被向上提了一下。疼痛似乎已经无法言说了,关键是头晕目眩时,双腿哆嗦着无法站立。
扑通,一下,我直接跪在了地上。
此刻,被照晒的大理石地面,烫得仿佛是火炉上。想移动焦灼的膝盖,但是被强力按着的重力,根本就没能力移动,我只能咬着嘴唇,坚持着膝盖被烫熟的惨烈。
“那你还想怎么做?这是我最后的忍让了,如果不尽快放开他们,最后的结果你是明白地。”
青年人激声大喊着,但是那喊话声在我听来,没一点底气。
我真是想不明白了,特战部队的人怎么也能变得如此的窝囊,更是想不清楚国安的人,也会如此的束手无策。竟然被一位漂漂亮亮,又柔柔弱弱的女孩给折腾得没一点办法了。
“正因为我们明白最后的结果,所以不得不改变条件了。”
短裙丝袜的女孩拧动着双腿,我不知道她在看什么,但扭动着的双腿站姿,一定是在扫视着什么。
“说,到底想干什么?”
“调用一辆装甲车,我们要乘车离开。”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青年人暴吼完的刹那间,一阵举枪的莎莎声,立即钻进了我的耳朵。虽然是看不到,但我能想象到,所有枪口的对准。
“黑胡子,让他们看看绝对不可能是个什么结果。”
短裙丝袜的女孩重按着我的脑袋,让我再次曲了一下腰身。
啊呀!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
霍巧玲的惨烈惊叫声,立刻间划空飘荡着。接着就是一阵剧烈的跺脚声,我知道那是霍巧玲唯一能够做到的动作。
“停手,停手,让我考虑考虑。”
激烈的惊恐喊声刚一结束,霍巧玲哀声的喘气声,终于传到了我的耳朵,让我知道了她还是活着的结果。
陡然间,四周又开始变得死寂一片。
被按着跪在地上,看不到情况,就无法做出判断。虽然是绞痛难忍,又是恐慌不已,当确认霍巧玲是安全的,能不能脱身依然是我无时无刻不在思索着的问题。
此时,我想到了青年人的为难,更想到了国安头头中年人的坚持。短裙丝袜女孩的苛刻条件,肯定会让两位各执其责的领导们,陷入了激烈的争执。一方是要保证我和霍巧玲的安全,可以答应所有的条件,而另一方是要全力歼灭境外势力,不可能如此简单地用装甲车放人。
如此两种争执,一想起来就让我胆战心惊。
如果从大局上讲,从事态严峻来看,剿灭境外势力是必选的结果。我和霍巧玲的生命,在大局面前还不如蚂蚁,微小得不值得一提。但是,特战部队接到的命令,应该是不惜一切代价的保护我们,所以双方的争持关键点,就可能是如何全力配合,做好最后的抓捕围剿了。
我这样想着的同时,开始推断着最终的结果,那就是特战部队全力配合国安人员,围剿趁车逃跑的人。也许,他们只有这一条选择了。当然,我也坚信,国安的领导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让境外势力结束了我和霍巧玲的性命,而换得他们剿灭的最后胜利。
几声脚步声响过,好像是青年人和中年人一轻一重的走路。
“这是最后的一次承诺,如果你还要提条件的话,那我实在是没办法再能答应你了。”
青年人的语气开始变得坚定了,而且听着的时候,还能感觉到是虎着脸的样子。那浓重的鼻音,几乎就是在喷字的说话。
这一刻,我的脑海里,闪出了一丝能够活着的希望。
“没问题,我也是最后的一次要求了。当然,我说的是让我们顺利蹬车之后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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