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如何是好!谢雨桐将那果子细细咀嚼,以致成为沫汁,再喂于他的嘴中,杨青羽吞咽有声,却只食进点点果汁。谢雨桐大为着急,如此这般,喂他一日,也就吃得尽两三个果子,他重伤昏迷如此,哪能保得住性命。
谢雨桐秀眉紧皱,突然面色一红,咬着红唇,起身在洞内徘徊。良久,她似是下了很大决心,一咬皓齿,坐在杨青羽身侧,左手抱起他的头,右手扯开衣襟,露出一片雪白,贴近他的嘴边,右手揉挤了起来。她去年底生了女儿,一直以乳汁喂养,立秋之前因回江陵省亲探望父亲,便才喊了奶妈暂时代养。这些日子,为了返回山庄能继续亲身喂养,一直于夜里暗自挤排,以保乳汁不断。
乳汁挤出,流入杨青羽嘴中。谢雨桐见他吞咽有声,悉数喝了进去,心中虽安,但神色更加不能自控,浑身上下如火烫一般燥红。她长叹一口气,心道:“杨大哥为了救我才至如此,我有何理由不能为他献出这般!”暗暗为自己鼓劲。
一晃数日,谢雨桐以野果为食,洞边上方坠落的吃尽,便攀至旁边树上,每日采摘。奈何吃进的尽是野果,眼见自己的乳汁一日较一日稀少,杨青羽仍是没有醒来,不能咀嚼。
这日,正愁眉不展中,却听到洞外传来声声啼叫,咦!这半崖中却是也有飞禽?她奔到洞边,望向啼叫之处,却见几只鸟雀飞于那野树之上,啄食野果。她忙进洞取来从杨青羽身上拔出的长剑,刚要沿树干攀爬近前,几声鸣啼,却受惊而散。
她稍作思索,便爬向树干,看距离已够,趴在那枝上,屏住呼吸,一动不动。那鸟雀也是饿了,良久盘旋后,竟飞了过来,再行啄食野果。谢雨桐心中一喜,挥剑向雀身刺去,只听又是几声鸣啼,皆飞散而去。
自己剑术不精,倘若是杨大哥,这一剑下去定能掌握有度刺中雀身!她想到这里,便取来石壁中从杨青羽身上看到的一部经书,前几日闲暇时,她便阅书打发时间,其中记载内功心法,自己习来或许能有所提高,捉得鸟雀。
又过数日,剑法精进不少,勉强刺中鸟雀,却都中剑而亡落入深谷,无法穿于剑身。她见有所希望,每日里更加苦练剑术。身上乳汁愈来愈少,她即便把自己胸部揉捏的生疼,也不见多少出来,乳色也愈来愈淡,心中日渐焦急。
又过了数日,终于将一只鸟雀穿在剑身之上,兴奋不已,剥尽皮毛,却突然想到无法生火。她原本大家女子,不懂山野取火之道,没思索片刻,眼睛一闭,张嘴向那生雀咬去,血腥味直入嘴中,甚是难咽。心道,管不了那么多,只要能多生乳汁,把杨大哥的性命保住才最为要紧!想到这里,全然不顾贵家女子形象,任那雀血布满嘴角,兀自撕吃了起来。
几日后,剑技愈加精准有度,每日里伏在树干,刺得数只鸟雀,乳汁也渐渐生多了起来,心中大安。任那生雀如何难吃,却不舍得吃进半颗甜甜的野果。心想,杨大哥毕竟是体壮大汉,不比几岁婴儿,我身上乳汁原本便不能满他所需,怎能吃那无意于生乳的野果填腹,枉自占了鸟雀生乳之地。
时至深秋,天气愈来愈凉,这日,她心中一喜,想到一事,用肉筋穿线,将那羽毛织作了一件羽衣,五彩斑斓,饶是好看。她披在杨青羽身上,坐在旁边静静看着,双手捧着脸蛋,喃喃道:“杨大哥,你快点醒来,洞外的这些鸟雀都快被我吃光了。”
只听哎呀几声,杨青羽颤抖一阵,动了动嘴巴,意识似乎清醒了少许,但仍是未睁开双眼,四肢不能伸屈。
谢雨桐见他嘴巴嚼动,忙左手搂起她的脑袋,扯开衣襟,再行喂乳。心中却突然一凛,心道,他这已有些许好转,会不会知觉我在喂他乳汁,要是如此,该是多么丢人!想罢,便遮上衣衫,拿来野果,嚼成小块,喂他嘴里,杨青羽舔了舔嘴唇,竟能吃了起来。
良久,谢雨桐喊了几声,见他仍是没有回应,谢雨桐喃喃道:“杨大哥仅仅吃了两个果子,定是不够,我便再喂他一次,好让他尽快好转。这般事情,我做都做了,难道还怕羞人不成。”
每日如此,谢雨桐虽担心杨青羽意识到她喂乳之事,喂了果子后思索挣扎再三,便又扯开了衣襟。如此又过了几日,鸟雀已无,乳汁渐少,杨青羽吃的果子也愈来愈多,谢雨桐便停下了喂乳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