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冷风如刀,似乎要绞尽这世间的一切。
战争已经进行了一月有余了。
不知不觉中,已经由深秋转为了寒冷的冬天
此时彤云四合,朔风劲吹,鹅毛大雪,纷纷扬扬,雪花纷飞,滚滚如绵。
秦军就一直兵困绝龙岭,来往的探马就不断地向秦军大营传递消息,粮草辎重,也陆续的从潼关送来。
这次兵困燕离,秦霸先带走了潼关的大半精兵,还好,兵力损失的并不大。
但是绝龙岭地势险要,又结了冰雪,士兵难以立足。
秦霸先空有精兵数万,却也无法攻克燕离所把守的绝龙岭。
秦霸先抬头看天,自言自语道:“燕离!你真的很走运!”说罢,用拳重重击在了旁边的树上,震得树上的雪花簌簌落下。
旁边的副将问道:“幸运?燕离有什么走运的?”
“如果不是这场大雪,说不定走运的真是我。”秦霸先叹气道:可是现在…….也怪我,太贪心了!”
“现在?现在怎么了,我军不是已经击溃了铁战的右路军,大帅又是亲手斩杀了右路军将军铁战,若不是左路军蓝恕拼死阻挠,燕军会全军覆没的!”副将不解问道。
秦霸先淡淡道:“正是因为如此,我军才错过了最佳消灭燕离的时机啊!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我不先击溃左右军的话,说不定他们会在我们猛攻燕离时造些麻烦的!可惜的是这场雪啊,来的太不巧了!否则,渴也将燕离渴死!”
副将道:“那等到雪化了我们再消灭燕离也一样,无论如何他们也没有兵力来救他了!”
秦霸先用怜悯的眼光望了副将一眼:“其实燕军最厉害的不是燕离,而是方轻尘!我虽然没有和他交过手,
但是想想璇玑院,燕羽骑,单刀赴会居前关,一曲止戈天下平,都有他的影子,难道这样的人可以小觑吗?”
副将道:“那方轻尘虽然厉害,想必大帅也不会若于他的吧?”
“如果方轻尘直接来攻打绝龙岭我当然不会怕他,但是如果我是方轻尘我会选择攻打潼关!潼关虽然地势险要,但是啸虎………..”秦霸先长叹一声:“虽然忠诚无疑,但是却绝对不是方轻尘的对手!”
副将道:“那现在我们怎么办?干等着吗?”
“哪有这么简单?”秦霸先露出了一抹冰寒的杀意:“传我的命令!每个人只带三天口粮!将多余的东西全部烧掉!拂晓进攻!绝龙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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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潼关,自古有天下第一关之称。
潼关南有秦岭屏障,北有黄河天堑,
东有年头原踞高临下,中有禁沟、原望沟、
满洛川等横断东西的天然防线,势成“关门扼九州,飞鸟不能逾”。
前梁在强盛之时,无数的霸主名将曾想征服潼关,却一一饮恨当场。
夜已深,潼关的城墙头立着一条大汉,身高八尺,虎背熊腰,端的是威风凛凛,此人正是潼关目前的主将——秦霸先的族弟——秦啸虎,只见他来回踱步,不断眺望远方,显得颇为不耐。
说起来,这秦啸虎本是一员猛将,临阵不退,遇敌则先,更是性烈如火,天生好战之极!
这种人本应该跟随秦霸先去冲锋陷阵,不是留守潼关的好材料,但是回顾满营中将,除了秦啸虎,不算秦霸先还真找不出第二个可以战功威望可以压服众人的来,要知道,军旅之中最忌讳的就是将令无法统一,无奈之下,秦霸先也只能选择秦啸虎留守潼关。在临别之际,秦霸先千盯万嘱:无论出了什么事情,都不许离开潼关!
秦啸虎正在巡视之时,忽然东方的天空一颗流星升起,不多时,数颗流星同时升起,这流星传讯本是用于烽火报警,虽然夜间使用明显,但是造价极高,所以一般情况下不会轻易使用。此时天已全黑,东方却隐现红光,秦啸虎的手一抖,忍不住吼出来:“绝龙岭大火!”
暮色渐深,夜已降临。在大都城里的一所庄园中,虽然已燃起了灯,却还是驱不散那浓重的阴森凄苦之意。
前后数重院落,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说话,好像生怕打破了这种寂寞似的!
屋子很大,显得颇为空旷,但是窗子却很小,周围的墙壁刷着白灰,很厚很干燥。
书房里只有两张太师椅,一张桌子,其他的什么都没有,没有屏风,没有床,甚至没有茶壶茶杯。
太师椅上坐着两个人,两人均穿黑衣。
只见其中一人说道:“想不到堂堂海天阁主居然住在条件如此简陋的地方啊!在下佩服佩服!”
“你向我承诺的是什么?”海天阁主问道。
“除掉燕离,帮你报仇!”纳兰墨回答
“现在燕离呢?”
“活得好好的。”
“秦霸先没有可能杀掉燕离?”
“有可能!”
“现在秦霸先呢?”
“死了。”
“他是怎么死的?”
“被人偷袭而亡。”
“被谁偷袭的?”
“他的亲兵!”
“他的亲兵为什么杀死他?”
“因为他的亲兵的名字叫纳兰墨。”
“哦?你为什么要杀死他?”
“是否杀死他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说了一句话。”
“说的什么话?”
“既生秦霸先,何生方轻尘。”
“这句话有什么特别的?”
“这句话没有什么特别,特别的是听到这句话的人。”
“是谁?”
“燕离!”
“他听到这句话有能怎样?你就为了让他听到一句话,牺牲了我多少兄弟?”海天阁主瞪着纳兰墨,眼神狰狞而恐怖!
纳兰墨微笑道:“无论你的天分也好,勤奋也罢,都不在我和方轻尘之下,但是却始终及不上我二人,你可知是为什么?”
海天阁主摇头。
纳兰墨淡淡道:“因为你已经死了。”
海天阁主冷笑道:“我死了?那现在和你说话的是谁?”
纳兰墨继续道:“你的心已经死了,从梁国灭亡时就已经死了。”
海天阁主默不作声。
“你去过大海吗?”纳兰墨忽然转换了话题。
海天阁主摇头。
“海边的石子很美丽。”
“那又如何?”海天阁主不服气道:“和武功有什么关系?”
“这些石子,各有光彩,但是本身是不会发出光的,只有经过阳光的刺激渲染!才会光华夺目!同理,武功,也是一样的。”
海天阁主愈加迷惑不解。
纳兰墨继续道:“武功这种东西,光苦练是没有用的,有感情才能有生命,有生命才会有灵性,有灵性才有朝气,才有变化。你心既死,又加上仇恨缠身,为达成功不择手段,怎么能赢?”
海天阁主忍不住争辩道:“好吧,我承认我的武功不如你,但这和燕离有什么关系?”
纳兰墨道:“世间万事万物的道理都是相通的,治国和武功也一样啊!光杀死燕离的人有什么用,他的身后还有方轻尘,还有蓝恕,小水等无数的手下在,燕国是不会灭亡的。只有杀死了他的心,燕国才会灭亡,我们才算是真正的赢!”
“杀死他的心?怎么杀?”
“欲除燕帝,先诛离候!”
“你说我们先杀方轻尘?”
“非也,不是我们,是燕离!”
“方轻尘帮了他这么多,燕离怎么会杀他呢?”
“因为燕离是皇帝!方轻尘的功劳太大了,功高震主,逼燕离不得不杀,但是杀死方轻尘的同时,他也将自己慢慢的凌迟而死!”
“哦?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潼关也应该被方轻尘夺下来了。”
“那我们现在就派人去散步消息,潼关是方轻尘夺下来的,燕离是方轻尘救回来的。”
“不,燕离智勇双全,以身为饵,勇杀秦霸先,智夺潼关城!”
海天阁主再次迷惑。
纳兰墨微笑道:“我们现在要做的事将燕离捧得高高,然后再把他狠狠地摔下来,毕竟只有在高处,才摔的疼嘛!”
“哦?你是说等人们都认为是燕离夺下的潼关城,我们再大肆流言,功劳是方轻尘的?”海天阁主好像有些明白了。
“非也。”纳兰墨继续微笑道:“说谎是一门很深的学问,很多事情不用说的很直白,半藏半漏,人们才会费劲心思去猜到底是不是这么回事,越猜越接近真相,越接近真相越猜!这就是人性,很有趣的人性!所以,我们要做的只不过在适当的时候,说些半藏半漏的话,剩下的就由燕离一个人去表演就已足够。”
海天阁主道:“你真是个老狐狸!我真的很庆幸你不是我的敌人!”
纳兰墨微笑道:“多谢夸奖!”
却说那潼关守将秦啸虎,当他看到绝龙岭大火时焦躁异常,真的想带人杀去绝龙岭,但是想到秦霸先离去时的话,他还是决定留在潼关。就在此时,从正东方向,来了一骑,口称有机密要事要见秦啸虎,秦啸虎见此人身高八尺,血染征袍,虽然神情剽悍之极却掩不住疲惫之色,看得出是刚从战场上下来。秦啸虎将他放入城中。
只见此人大声哭道:“快去!快去!救大帅!!大帅现在被困绝龙岭!里无粮草,外无救兵!现在只能靠将军你了啊!”
秦啸虎问道:“你是谁?”
那人答道:“我是大帅帐下亲兵!拼命杀了一条血路出来,请将军速速发兵!”说着,跪了下来。
秦啸虎急忙弯腰搀扶,说是迟,那时快!只见此人从腰中取出弩弓,三道利芒射向秦啸虎!
秦啸虎大吃一惊,向左急闪,躲开两支,有一支正中右肩!
秦啸虎怒目圆睁:“鼠辈焉敢偷袭!”右手微动,想要拔剑将对方斩为两段,只是发觉右臂麻麻的不听使唤,回眼观看,发现伤口流出的是黑血,知道箭伤有毒,自己已无力再战!
只见此人大声笑道:“在下桑木,大燕将军是也!”
说罢,手一抖,一颗流星升空,刹那间,伏兵四起!燕国铁骑,漫山遍野,不计其数!
桑木淡淡道:“秦啸虎,如今你大势已去,尚不投降,更待何时?”
此情此景,秦啸虎知道大势已去,无奈仰天长叹道:“忠臣岂肯侍二主!,只不过,我死亦无言见大帅矣!”言罢,拔刀自刎………
沉默,又是漫长的沉默……
良久,桑木缓缓道:“将他的尸体收敛,好生安葬!英雄是不能曝尸荒野的!”言罢,他没有再说一句话,也没有再看尸体一眼,快步离开了。
英雄?什么是英雄?
杀人如草!
贪酒如命!
挥金如土!
视死如归!
这些算是英雄吗?
当然不是!
那什么是英雄?
不知道!
因为英雄是很难定义的,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
英雄一定与幸福无缘,
因为寂寞的虽然不一定是英雄,
但是英雄一定是寂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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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康十八年十二月十三日秦霸先归天
梁康十八年十二月十四日秦军投降不计其数
梁康十八年十二月十五日潼关归燕
梁康十八年十二月十七日黑山义军主动接受招安...............
梁康十八年十二月十九日安邑王率领文武百官请求燕离登基为帝,燕离未准.........
梁康十八年十二月二十三日安邑王再次率领文武百官恳请燕离登基为帝燕离未置可否......
梁康十八年十二月二十五日安邑王第三次率领文武百官恳请燕离登基为帝燕离点头同意......
随着一个又一个好消息的传来,整个燕国沸腾了,到处都是热闹得场景,到处都是欢呼声。而燕离的个人威望已达顶峰。而燕离回宫的第一件事就是宣布在登基大典后任何人见到他都要解剑,行跪拜礼!这个“任何人”用的妙啊!事实上除了方轻尘外,很久之前就已经是所有人见燕离解剑,行跪拜礼了!除了最后一点外,其他一切似乎都是按着方轻尘得计划进行的,而方轻尘却似乎不是那么得高兴。
方轻尘拿起茶杯,长叹一声,浅浅呡了一口。
“轻尘大哥,看来你似乎不大高兴啊?难道是因为陛下的命令,我知道这会令你很难堪,可是你不会这么小气吧?”小水在一旁说道。
方轻尘看了小水一眼:“小水啊,你什么时候才可以长大啊?你难道不觉得一切太过于顺利了吗?顺利得到令人害怕得地步?”
小水大惑不解。
“算了,不说了。”方轻尘无奈道:“但愿是我想多了。“
“啧啧啧,方轻尘!方狐狸!快出来,债主上门要帐喽!”
尖锐的声音如同利剑一般刺痛了耳膜,如果不是小水在这里,方轻尘就要破口大骂了!
方轻尘一翻白眼,不用问就知道来者是纳兰墨。
只见纳兰墨从窗口跳进,笑嘻嘻地望着方轻尘。
方轻尘一拍脑门,苦笑道:“纳兰墨啊,怎么你每一次都是跳窗户啊,你不能换一个新鲜的方式吗?”
“呃,你不觉得我这个出场方式很帅吗?”纳兰墨无比自恋地望天道。
“帅,确实帅呆了!”方轻尘脸上的表情,似乎在强忍呕吐似的。
“喂,方轻尘!你这是什么表情?哼!说句实话会死人吗?”纳兰墨一脸不满。
小水在一旁已经忍不住开始笑起来了。
方轻尘看了小水一眼。
小水立刻强忍笑意道:“轻尘大哥,我还有事,先走了啊!再见!”说完,转身离开了离侯府。
轻尘见小水离开了,正色道:“纳兰墨,你来找我是有事吧?”
“喂,当然有事啊!你的记忆力没有这么差吧?你还欠我的账没还呢!”纳兰墨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望着轻尘。
“我承诺的事情从不会变!说吧,你要我做什么?”轻尘淡淡道。
“我要你离开燕离,和我一道去浪迹江湖,潇洒自在。”纳兰墨微笑道:“以前我就和你说过的,你和燕离在一起,早晚会鸟尽弓藏,现在天下基本已太平,你为他付出的早已足够!何必恋恋不舍?”
轻尘的眼中惆怅之意一闪即逝,嘴角边露出了一丝苦笑:“我承诺的事情一定会做,
可是你能不能再给我一点时间呢?”
“好!我期待着那天的到来!”说完之后,纳兰墨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了。
“答应他!快答应他!你犹豫什么啊!答应他你的论文就可以通过了!”轻尘的脑海里响起来张敏欣的尖叫。
“色女,你胡说什么!我没空搭理你!”轻尘皱眉道。
“方轻尘,你这是怎么对待关心你的同学的啊?”张敏欣不满道。
“切!关心同学,看看阿汉就知道被你关心的下场了,哼!我的论文还想过关呢!”方轻尘一脸不满。
“方轻尘,就是为了你的论文过关才要你答应的啊!无论怎么样你和燕离也是没戏的,还不如换个对象试试!”张敏欣撇嘴道。
“色女!别胡说八道!我的论题是帝王的完美爱情,不是完美爱情;随便是个人就行的!换个人选?你说说得轻巧,换人就是换皇帝,除掉燕离,再把纳兰墨推上帝位!你打算累死我啊!”方轻尘直翻白眼。
“啧啧啧!方轻尘啊方轻尘!平常你总是自吹聪明绝顶,现在看来不过如此!哼!”张敏欣不屑道:“还是让我来教教你吧!难道你没有听过一句话: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方轻尘面色铁青,一语不发。
“既然可以出状元为什么不可以是皇帝呢?纳兰墨是天下第一杀手,就是杀手界的皇帝喽!恭喜你啊!方轻尘!两个皇帝和你玩帝王完美爱情,啊!我先想想,你和他们应该什么关系:年上年下腹黑平胸?两受一攻,不对,是两攻一受,对,就是两攻一受!两个皇帝小攻为争夺小受,在紫禁城决斗!最后华丽丽的同归于尽!月圆之夜,紫禁之巅,争夺小受,二王归天!啊啊啊!太有爱鸟!太华丽鸟!说不定今年的优等生不是小容,改为你了啊!回头你要请我吃饭啊…………”张敏欣正在美滋滋的YY,忽然破口大骂起来:“方轻尘,你个混蛋!居然将联系切断了,等你回到小楼咱俩没完!哼!”
“喂,你知道吗?绝龙岭一役不是皇帝陛下提前计划好的,而是由于贪功冒进中伏,最后被咱们的离候设计救出,将功劳送给他的………”
“是吗?有这种事,不会吧,那离候为什么将功劳往外推呢?”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因为咱们离候的功劳太大了,担心有人忌恨啊!这不,就是这样方侯见了他也得解剑下跪!”
“啊!那方侯立下大功待遇还不如以前喽?”
“没办法啊,功高震主啊!”
“原来如此,多谢老兄指教!”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大都里就流传着这样的消息,街头小巷,三三两两,交头接耳,以至于满城风雨,人心惶惶。
钟鼓齐鸣,丝竹声起,一队礼乐队缓缓入内,然后散立两旁,继续奏乐。
燕离头顶冕琉冠,上面用丝线穿插了许多珠玉,身上的衣服华贵异常。
只见他独自一人坐在正座,燕国的御林军分列两旁,的确气势非凡。
文武百官尽皆拜服于地。
燕离说道:“众卿平身。”
众人口称拜谢之后,皆缓缓站起。
燕离淡淡道:“三天后,就是朕的登基大典了,众卿可有什么事情要说的吗?”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一言不发。
沉默良久,礼部侍郎上前顿首道:“微臣有事禀告陛下。”
“有事请讲!”燕离不动声色。
“这几天来,大都城内流言甚多,十分不利于燕帅和离候,为此微臣认为应该对此作出详细的调查,以免蛊惑百姓,荼毒人心!”
“哦?”燕离皱眉道:“这件事情还是颇有些棘手,方侯,你的意思呢?”
轻尘的面容浮现出了一丝无奈的笑,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有些事情是不需要理会的,他们不过是一堆跳梁小丑而已,何必仅仅计较?”
“笑话!”安邑王厉声喝道:“自古天子无私事,身为天子,焉能被升斗小民议论?方侯此言差矣,莫非那些人是方侯的亲信不成?”安邑王将矛头直指方轻尘。
“方侯是认为那些人说的是事实吗?”
“方侯是故意庇护那些人吗?”
安邑王的亲信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起来。
轻尘只是微笑着,任由这些人指责,抬头深深望着燕离,燕离却坐在龙椅上微笑不语。
燕离变了,确实变了,变得更有城府了。
若是当初有人说轻尘一个不字,燕离早就出手取其性命!
而现在,他已学会借力打力,微笑着看群臣对他责难。
轻尘没有辩解,只是笑了笑,那笑容是那么的潇洒,同时也是那么的寂寞。
轻尘也没有失望,因为他知道世界上很多事情是没有十全十美的,何况,对于失望这个词语,
早在第二世他已经忘记了,燕离没有替他说话,他也没有恨他,毕竟,燕离也是有苦衷的,轻尘是可以理解的。
最后,燕离深深望了轻尘一眼,颇有深意道:“好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方侯说的对,谣言止于智者,一帮跳梁小丑,何足挂齿!由他们去吧!退朝!”
“皇上圣明!”安邑王带领群臣拜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