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华靖远栽了那么大一个跟头,第二天就领了更多家丁冲到了云府,扬言必须把云清交出来。也不过是十岁大的孩子,嚣张跋扈的样子却让人牙痒痒,恨不得打他一顿才能解气。
云府的管事本欲回报给主子,却见小少爷施施然从后院走了出来,且正在向府门口靠近,他急忙上前阻止……“少爷,现在不安全,最好还是不要过去的好。”
“无碍。”
云音看着被堵的死死的大门,没有任何讶异之色,好像这本来就在他预料之中。清冷的声音微微荡漾起涟漪,想到清身上的伤口,愤怒的情绪还是升腾了起来。
他一步一步地走到门口,嘴角勾起一抹笑来,眼神带着些许轻蔑投诸在华靖远身上。虽然对方比自己打了几岁,可显然脑袋不太够用,不然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地张着华丞相闹事。
“病秧子,看什么看?本少爷再说一遍,立刻把云清交出来。”
华靖远有些烦躁地道,面前的男童明明长着和臭丫头一样的脸孔,可淡笑的时候却硬是比她多出几分气势,那冷厉严峻又夹杂着轻视的眼神,尤为讨厌。
“华少爷,你做这样的事,华丞相知道么?”
云音不骄不躁地看着他,嘴角笑意加深一些,竟然现出一个小小的酒窝,只是那酒窝里承载的却不是笑意,而是满满的愤怒。声音越发的清冷,像是青玉来回击打着,却意外的好听。
“当然……我爹当然知道……”
这句话,华靖远说的有些气虚,他因为在书院里胡作非为,没少挨他爹的板子,只是因为他娘老是护着,才始终旧习难改。
“我正好有事要见令尊大人,烦请花少爷带路。”
云音看了他一眼,颇有些意味深长地道,也不等一干人反应过来,已经率先向丞相府走去。
“喂,病秧子你做什么呢?给我等一下……”
华靖远有些紧张地喊道,这个病秧子该不会真的跑到丞相府去吧?如果让他爹知道了,免不了又是一顿责罚,这底气立刻虚了不少。只是碍着面子,还在逞强。
“走吧!”
云音见华靖远有了退缩之意,却并没有打算收手,敢欺负清就要付出带价,昨天她身上那些伤也不能白挨。
“给我站住!”
华靖远气急败坏,立刻出声让那些家丁阻拦,岂料却被一个黑衣人拦住。他心里倒是冷笑起来,昨天一个白衣服的跳出来逞英雄,今天又跑出来一个黑衣服的,他就不相信这个也那么能打。
不过事实证明,凡事总有意外,看着第二拨儿倒在地上哀嚎的家丁,华靖远终于相信了。好在那黑衣人虽然厉害,却没有动他一个手指头,只是把那些皮粗肉厚的家伙打倒在地。
皇甫肆走在街上,正想找几处专门买卖消息的地方,却不料又碰到了昨天那个女童。远远看去,她好像换了男装,走路也有些虚浮,难道是昨天打架的时候受了伤?
不知为何,想到她受伤了居然有些担心,脚步移动,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待走的近了些,眉却挑了起来……这不是昨天那个叫云清的女童,这孩子不是女扮男装,他是真真正正的男孩子。还真是听奇妙,居然让他碰到一对儿龙凤胎。
小家伙儿看起来身体不太好,他走的很慢,不过步伐很坚定,小小年纪浑身有种难得的从容和沉静。而那种清清冷冷的表情,尤其讨皇甫肆喜欢,因为和心里的人儿太过相像。
难得的好奇心起,他就这么尾随在男童的身后,看着他不疾不徐地走到一座朱红大门前,门上高挑的灯笼上写着一个斗大的华字。虽然刚到华泽国,皇甫肆经过昨天一天的转悠,对这些比较有名的府邸还是熟悉的。
男童现在正站在丞相府门口,然后昨天那个欠揍的小子也跑了过来,神色透着紧张。皇甫肆更加好奇了,那小鬼应该是云清的哥哥或者弟弟,只是他一个人跑来丞相府做什么?难道,真的打算找华丞相讨个公道?
华丞相在京中声名虽然不错,可遇到宝贝儿子的事情,却免不了有几分偏私之心,再加上是这么一个小娃娃来讨公道,只会让他觉得更加没有面子。想到这又不禁埋怨这孩子的爹娘,怎么能把这种事交给一个小孩子去做?
府门打开之后,云音不慌不忙地走了进去,比起身后局促不安的华靖远,倒是更想这里的少爷。华靖远也是一身锦衣华服,可跟在他的身后,倒有了几分跟班儿的感觉。
“带我去见你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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