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我说家法伺候,你能认错,我……我就原谅你!”
阿妍眼眶中的泪水终于流淌了下来,原谅什么?原谅了又能做什么?楚渊,放过自己吧!人活着是为了以后,不是纠结在过去,回康沅做你的逍遥王吧!
她的背影看似没有反应,而后继续迈开鞋履向自己的牢房而去。
入夜正合宫
楚翊抬手抚摸着厢房书架上的书籍,眉目尽是惆怅。
仟翼轻叩房门后才迈进屋子:“皇上。”
楚翊没有回应,依旧站在书架前触摸着随手抽取的一本小札。
仟翼还是恭声说道:“康王进天牢提审,不过没有让人旁听与记录。”
“那就是探监。”楚翊将书籍放回原位,然后很肯定得说了这一句。
“她们倒是没有说什么。”
“没有说什么?让你呆在暗格里,就是告诉朕没说什么?”
“先前仅是说了事情,后来顾主子要出去时候,康王唤了一句‘小七’。”
楚翊听完全身僵硬了起来:“唤小七完呢?说了什么?”
“康王说‘如若我说家法伺候,你能认错,我就原谅你!’”
楚翊一听完这句,举起拳头便往书架砸了过去,整个书架摇晃了一下,许多书籍飕飕落下。继而他转向仟翼:“事情去办了吗?”
“让他们去做了,也吩咐除了那些孕妇其余都清理干净,消息会封锁。”
楚翊转身向内走去,不多时便更换了衣袍,抓起宝剑便向外而去。
“皇上……”仟翼赶紧追了过去。
“朕亲自去处理。”
仟翼没有更换衣袍,只能呆呆得望着皇上的背影消失于夜幕中,他没有办法阻止,也明了皇上应该是想杀人以泄心中愤恨。
***
阿妍与紫烟秋菊一样,手脚都锁上了铁链,有些蹒跚得随在前面的士兵向前走着。
她的面容很是淡定,今日公审无疑自己是最被动的人。情况、事件、过程没有一件是明晰的。
本来所有的事发生在后宫,本应由楚翊或沈倾玥来审理的。但楚翊应该是怕自己落在沈倾玥手里吃苦头,这才用朝臣的反应为由将楚渊扯进公审的吧!
因为她的手脚皆有笨重的束缚,所以走起来有些吃力与蹒跚,坚持了很久才走到皇宫太庙前临时布置出公审的地方。
一名宫婢给她面上覆了一层纱巾,因为今日听审有很多朝中官员,所以没有撤去份位的她在众人面前要掩去真容,而旁听的宫妃也都处在两边排开的屏风后面。
阿妍慢慢行至中央,楚渊端坐在正前方偌大的案桌后,两旁都是听审的人,除了刑部的官员,沈相与詹将军都坐在旁听最醒目的位置上。
阿妍环视一周,独独没有楚翊的身影。
就在她还在分辨状况的时候,膝窝被后方站立的宫婢一踹,便屈膝跪了下来。
楚渊眉心微皱了一下,才冷冷得问道:“温仪顾氏,本王问你,那块绣帕上的梅花可是出于你手?”
“嫔妾从未见过此绣帕。”她缓缓得一字一句的说着,一旁吏官立刻执笔书写起来。
“但是清婉宫内不少人能指证你曾假扮内侍混迹后宫,其心叵测,行径可疑,而且你说未曾见过只是你一人之言。”
阿妍冷冷得扫视了一圈周围旁听的官员:“皇上一直知晓嫔妾身份,扮做太监混迹于后宫乃嫔妾与皇上两厢情愿的趣事而已。”她沉稳得将这事推给楚翊,也说出她与楚翊之间床弟之事的打情骂俏,暗暗告诫旁听的人,皇帝有癖好喜欢这种新鲜感觉你们揪着这事不放怕是不妥!
一旁的詹将军嗤声响起:“少一派胡言,她混迹清婉宫,百般施计接近淑妃娘娘,更借机引诱皇上,使用魂倾迷人心智,妄想为所欲为!”
“詹将军倒是高看嫔妾了,嫔妾若有歹心,在离开清婉宫前便应毁去有毒绣帕,倘若那绣花出自嫔妾的手,绣制一块一模一样的掉包又有何难?还有皇上英明神武,岂是嫔妾施展魂倾便能迷惑的?詹将军这样说是在说皇上愚昧昏庸吗?”
“顾温仪可真会辩解,王爷应下令用刑才能让她招供。”詹将军一届武将,平时作风便有些跋扈霸气,此刻自然沉不住性子,开口就建议楚渊用刑。
楚渊冷冷得扫向他:“此事皇上交由本王审理,皇上念将军乃淑妃娘娘生父,这才有了此番旁听公审。”这话很明显是在提醒詹函莫要忘记自己的身份
詹将军有些不情愿得收了气焰,楚渊再环视一周旁听的官员,周围的空气好似骤然降了温度,每个人识趣得止住欲说出的话语,大家知道这本是皇上的家事,这样公审已经是开朝先例,也是让朝臣们止住言行的举措。
沈丞相捋了捋胡须,悠悠得说道:“扮作内侍与绣线可搪塞,那观音上的金漆便由不得抵赖了。而且人证物证俱在,连京城出售此物的珍品斋的老板都指认出是她芙蓉阁的太监长生与秋菊亲自采买的。”
他的话一出,一旁听审的众人依旧没有声响,却都频频得点着头。
“臣见过康王殿下。”先前一直没有露面的顾允庸的声音传来。
阿妍回头仰望这个名义上是自己父亲的人,他虽是浅浅得瞥了一眼自己,但双眸那缕关切还是映在阿妍的心上。
“下官来迟,方才路遇顺天府尹濮大人,他刚为街头莫名出现数名惶恐孕妇而觐见皇上,臣分析似乎与昨夜城郊那十余条命案有关。”接而顾允庸将眸光落在大理寺少卿石淮的身上。
石淮点了点头:“昨夜城郊一处宅院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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