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眸中是寒雨初歇后的粼粼月光,又像春三月的艳阳高升。
玲珑的两座山峰上头是两颗嫣红明珠,投入他光洁瓷滑的脉脉雪地,以势不可挡的姿态融化他,也摧毁他。
两腿跪伏。小蛮下压,拂柳般妖娆,不堪一折,久折不断,任着他的双手青筋凸起掐出红痕。
挂着露水的牡丹花瓣在他的唇上开开合合,生涩的蹭着他的嘴唇,蹭了许久,尝到甜头,见他久久不应,任性气儿也使上了,双唇如蚌开,直接把他的上唇合上,丁香一卷。继而是他的下唇。
他的牙关城门闭的死紧,她的丁香宛如锲而不舍的攻城撞木,一下一下,不曾断绝。
宫容苦不堪言。
一边要死守牙关,一边双手要扣住她的小蛮以防她乱动。
宫容连连失守,就在……都要被央姬的手剥下时……
宫容开口要斥责她,丁香趁机宛如游蛇一般钻入他的温热的口腔。他被堵的说不出话来,左避右闪后退,像落荒而逃的战俘。
她的双手俏皮的撤走,又回到他的腰间。
口舌之战了良久,他满目疮痍,她意气风发。
她胜之不武,却胜的漂亮,快活的喘着气,紧紧的贴在他的身上,瞳孔亮灿灿的,呵气如兰:“千岁,你身子好冷。”
宫容一刻都不敢松懈,双手拘着下衣,时刻提防着最后的领地不能失守。
宫容总算有了喘气的间隙,斥道:“央姑娘好生放肆!”
若不是他眉眼之中的纵容,她又岂敢这么放肆!
当然,他偏要矜持,她自然顾他颜面!
央姬在他的耳边浅浅哈气,笑着看他玉白可爱的耳朵染上绯料。
央姬可怜楚楚道:“千岁错怪央儿了,千岁与央儿说好,一个月亲一次,央儿提前透支,又有何错?”
他显然底气不足:“亲便亲,这般孟浪作甚!”
他的双手依然拘紧,明眸瞥了一眼游走的葱指,胸膛深处仿佛都被葱辣的火热火热。
他斥道:“把手拿走!”
她才不理他这番作腔,葱指悠悠打着转儿,佯作不知:“千岁待央儿这般,便不是孟浪么?”
宫容节节败退:“我之前是讲故事与你,还有教你大敦的功效。宫容可从未非礼姑娘,姑娘怎可如此诽谤?”
央姬狡黠一笑,“千岁,央儿也给千岁讲个故事,算作听千岁故事的回礼,可好?”
他倒要看看她有多大能耐!
宫容难得配合的冷哼:“既是回礼,宫容却之不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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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开始。
她温热软腻的手指穿进他的墨发,一手支着脑袋,“千岁,央儿今天给你说个闺阁女子的故事。”
他的明眸半阖半眯,冷淡的应着:“闺阁女子?”
“这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大家女子,住在与世无争的花园,”挂着水渍的丹唇轻轻的婆娑着他的唇,低沉的继续,“千岁的口好冷,千岁且把它想象成女子的花园。”
她的眸中盈泪点点,继续道:“女子不问世事,养在闺阁,从不曾憧憬外面的世界。”
“女子听到一个人,那个人貌比妇人为人诟病,女子多想见上一见啊,女子动了情,那个人是她此生最渴望的风景。千岁相信么?”
她的丁香沿着他的唇瓣一路爬上高挺的鼻梁,“女子彻夜难眠,站在花园中,远处有一座巍峨的山脉,仿若踏上去稍不留心便是粉身碎骨。”
轻轻的蹭了蹭他的鼻梁,痒的他心一颤。她一路向上,停在他的眼睑下,“山顶有两颗明珠,女子听人说,那个人的眸子悬珠璀璨,被他瞧上一眼就像六月艳阳晒下来。”
她喃喃叹息:“女子有多想融化在艳阳下啊。”
他阖上了双眸,任她任性的一遍接一遍的吻着他的眼皮儿和微蹙的眉头。
他总算回应:“央姑娘怎地不说故事了?”
她浅笑,泪水却顺着脸颊滑落,又亲吻了他的额头和侧脸,“山顶白雪皑皑,原来不只是山顶,连整座山都被雪封,千岁的脸好冷,千岁……”
回到他的薄唇,顺到他光滑的下颚,倾尽柔情,“女子做了很久的梦,可是这些都是梦啊。直到有一天……”
陡然跌落,从他的下颚猛然直接咬上喉结,“一夕之变,女子由大家闺秀跌成最低微的姬女,其实女子是高兴的,她终于离开闺阁了,她走上寻他的路……”
“然后呢?”他平淡的声音里面氤氲着苦涩。
她的泪水干涸在眼眶里。她其实不想哭,她其实很快活。
她从未如此快活过。
他很瘦,锁骨格外料峭,像一处悬崖。她怜惜的吻上来。
她仰项望他,与他四目相对。她的声音缓缓的如同悬崖上融化的冰雪,切切凿凿的滴漏。
她继续道:“有人给女子出了法子,可以翻过这道悬崖。女子信他是个善心的人,忍着针刺之苦等着他来救,女子本该匍匐在地上求他,可是女子忽然不想让他看到自个的丑状了。这个法子失效了。”
他紧闭着双唇,不发一言。
她笑道:“其实还有个法子的,可是这个法子再失效就是坠崖死路了。女子只需跳好金莲舞,垂涎女子天足的七皇子受人蛊惑,届时拿女子的脚来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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