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儿……央儿想……亲……亲……千岁……”
纤细的藕臂已经不知何时攀上了他的胸膛,蜜蕊色肚兜下波涛云起,与他的胸膛一寸之遥。
她向上倾起与他俯下的身子刚刚好的契合,呈上下位状。
她的月水清眸里潋滟脉脉一片,无量的情丝汇成星光点点的清澈涟漪。
那个模样就仿若,仿若她真的情深无量。
她乞求的征询,瞳孔晕染着蛊惑,却又如怯怯的兔子。红唇与他的薄唇相距两寸,呵气如兰,香气窜入他的鼻息。
他冷淡的蹙眉道:“央姑娘,把手放下。”
胚滑釉清的瓷面上平淡无痕,连吐出的话都辨不出情绪。疏离而且温和,一如既往。前世他守她的三年便是这般。他可以为她做尽一切,唯独不敢碰她。
酸楚的情怀在腹中绞疼。这一次,她不放手,绝不。
她更加用力的抱住他的胸膛,红唇便要欺上他优美胚滑的下颚。他的下颚光滑的宛如琉璃一般,连细微的毛孔都找不到。
京城盛传:小千岁不是宦臣,胜似宦臣。
她的眸子里是星星点点的泪光,映在他深沉无波的潭水里,倒映成悬月摇摇,仿佛这月光便足以取暖。
他迟疑了下。
随后吐出薄凉的两个字:“放肆!”
悬珠明眸直直的盯着她的眼睛,戚薄的冷唇微勾,宛如千钧之重的雷霆震的她魂不附体,几乎是仓皇的松开了手,带着惧意和荒凉倒在榻上。
这是一种令人望而生畏的矜贵气质。
他毫不犹豫的爬起来,坐在榻边,纤细白净骨节分明的葱指拎起白靴,就要穿靴走人。
发髻微乱,丝缕青丝落在额前,与他微勾的冷唇相得益彰,烛火下凄冷难测。
她泪意阑珊,锲而不舍,不顾一切的扑过去用力从他的背后抱住他。他这么瘦、这么冷、这么孤单,前世她看着他如此三年,积蓄的情绪喷薄而发。
她如泣如诉:“千岁……千岁不要走……不要走,好不好?”
她的手指根根用力,仿佛恨不得扎进他的身体,他一根接一根的掰开,自顾自的穿好靴子走人。
两行清泪蜿蜒而下。
她趴在塌边痛不欲生。毫不犹豫的一巴掌抡上右脸颊,宫容站在距离她三尺的位置,听着声响才回眸看她。
她哀泣的忏悔:“千岁,都是央儿无状,千岁要打要骂,不要离开央儿好吗?”
他凄艳的笑起来,仿佛在嘲弄自己的身体和身世。
他冷淡道:“央姑娘天香国色,整个大宥男子都盼着怜香惜玉吧……而我,宫容……”
他仰项讥诮的笑开了,“央姑娘听的传言还少吗?”
她又一巴掌抡上了右脸颊,“千岁,千岁莫要菲薄自身,是央儿无状,央儿孟浪,央儿该死……”
涕泪涟涟。今生她所有的泪水都是为他而流。
她怎么能对他存了这样的心思?
他被人诟病的还少吗?她怎么能雪上加霜?
都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是她孟浪,是她没有妇德……
她一巴掌接一巴掌的又连续抡了三回。
泪水已经朦胧了视线,牙齿都在松动。她的藕臂被他一把抓住。
他故作云淡风轻道:“央姑娘莫要这样了,宫容并非良人,不值得的。”
她只知道落泪,已经说不出话来。他冰冷的手指擦去她的泪水。
宛如叹息:“女人?我宫容哪消受的起……罢了,我还是去陪小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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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辰时。
初紫过来伺候央姬洗漱的时候,只见躺在榻上的央姬双目红肿,右脸颊是紫红的掌印。
初紫端来热水,拎了把帕子,递给她,担忧的问道:“央姐,出什么事了?后来千岁怎地又去了君公子那?丝竹声就没断过,吵的大家都睡不好。”
央姬哽咽的回道:“初紫,小千岁自身不行,偏好……我不要留在这里了……我不要报仇了……羽哥哥……央儿想你……”
初紫一边伺候央姬穿衣,一边好言宽慰着:“央姐且忍忍,回头待联络了裴将,再行下一步!灭门之仇不共戴天,老爷在天之灵会护佑央姐的!”
央姬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任初紫为她穿好衣裳。
初紫无奈道:“央姐,不管小千岁是个什么样的人,眼下央姐可要牢牢的抓住小千岁的心,莫让四姬抢了先!若日后连小千岁的身都近不了了,还谈何报仇?”
央姬这才回了点神智,喃喃自语:“是啊,我要报仇,我要杀了小千岁,杀了他……”
说罢,又哀哀泣泣的哭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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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央姬躲在房里顾影自怜,偏偏不得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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