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留你在身边,而你心里有的只是姐姐……
石然笑了,露出一排整齐的皓齿。“我对外面已经没有太多眷恋了,在谷中呆了这么久,其实我还蛮喜欢这里的,你看这里鸟语花香的,离开做什么呢?就算要离开,也要带着你和阿良一起走,不是答应过你,要带着你们去京城玩吗?”
“真的?”阿善欣喜的转过身子,脸上不再有一丝阴霾。“这是你的真实想法吗?”
“是,不知谁曾经说过,‘就算是对着没有知觉的人,说过的话也是要兑现的,那可是承诺!’呢!当时还狠狠的咬了我一口呢,大概就一个时辰以前的事情吧?”石然巧妙的借用了阿善的原话。
“臭石头,你讨厌!”阿善端起药碗,朝着石然走了过来,“来,喝药!喝死你!”
石然伸出手,准备接过阿善手中的药碗,熟知指尖还没有碰到碗边,碗就掉到了地上,“啪”的一声,四分五裂。“阿善!”惊呼出声,起身接住了险些摔倒的阿善,“你怎么了?”
“石头,我好像……毒好像又发作了,快,快,带我回去……”阿善艰难的吐出这些字就再也说不出什么了。
“你别吓我,你忍一下,我就带着你回房间。”石然横抱起阿善,看着怀中的女子,脸色苍白如纸,原本灵秀的眼眸,失神的向上翻着,病怏怏的令人担忧不已。
“你忍一忍啊,我们就到了。是不是把冰蚕放进你嘴里,你就会没事了?”石然抱着阿善,一边跑一边问。可阿善已经没有了知觉,这次病发的阿善出奇的安静,现在的她紧闭着双眼,浸在自己的痛苦里,没有呻吟,也没有挣扎。
“我该怎么做呢?”石然慌了神,一脚踹开屋子的木门,把阿善放到了床上。隐隐觉得阿善安静得过了头,把手指放到她的鼻子下,心凉了一半,险些跌坐到地上,“鼻息……没有鼻息了?你别吓唬我。我该怎么救你?冰蚕,冰蚕在哪?”
“你闪开!”阿良不知何时出现在石然身后,强硬的推开他。坐到阿善床前,“把她的嘴掰开。”
石然没有犹豫的掰开阿善的嘴巴,见阿良把晶莹如玉的冰蚕放进了阿善的嘴里。“她没有鼻息了。”
阿良为阿善盖好被子,“你放心,阿善没有事了。师父说的果然没错,在这最后的几个月里,阿善的毒会发作的很频繁,而且一次比一次厉害。石然,谢谢你,又一次帮了阿善。”
“其实,她是为了帮我煎药……”石然不知该说什么了,担忧的看着床上的阿善,问:“还有六个月,难道说以后她身上的毒会一天发作一次吗?”
“不是的,师父说,只要阿善挨过这一个冬天,到了明年春天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痛苦了。”阿良看着石然,又说,“你回去吧,这里有我。我想阿善也不希望她医治的病人反过来担心她。”
“我想陪着她。”石然也想守在阿善身边,他不想阿善出事,刚刚阿善毒发的样子还清晰的映在脑海里呢。
“你一个男人,留在阿善房里是不是有些不方便啊?”阿良的话含蓄,意在劝退石然。
“啊?可是她……”
“你放心,这里有我,阿善不会有事情的。”
石然点了点头,知趣的离开了,浑浑噩噩的走回自己的小木屋里,把自己扔到了床上,双手交叉着枕于头下,心里一直在想阿善会不会有事。
他皱着眉头,看着屋顶。眼前浮现起阿善刚刚安静的样子。默默的问着自己:不是有一段时间希望阿善安静下来吗?你看,她这次真的安静下来了,静的连眼睛都闭上了,静的连轻微的喘息声都没有了。想到这里,石然又猛的坐了起来,“她不会有事的,阿良说她不会有事的,就一定不会有事的。”
“阿善一定不会有事的。”她的人和她的名字一样,善良可人,上苍不会狠心的把一切不幸都放到她身上的。石然从床上站了起来,背着手,绕着桌子转了几圈。
阿善,你不能有事啊,你不是说要驱除我身上的蛊毒吗?石然一边想,一边自责,她也是个病人,我凭什么叫她为我煎药呢?我能跑能跳的,凭什么叫一个弱女子每天为我在药屋里呆很久?!
夜色深沉,不见星月。
石然心系着阿善的安危,在屋里不停辗转,心如乱麻,这一乱,就乱了七天,直到阿善醒来,才恢复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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