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人,不想教主竟留下一个吃里扒外的祸根,桑禄,你滚出来,否则,别怨老夫心狠手辣了。”
声如洪钟,触耳发出嗡然之声。索命八掌桑禄一听此人手话,神色微微一变,等他话音一落,忽然扬怎右掌一挥,十数个六角蓝色星粒,电射穿窗飞出,这时,厅内诸人齐向厅外窜去,都施展上乘轻功,不带半点声息。
十数个蓝星射出,宛如泥牛入海,无所动静。窗外又传来极其阴森冷笑,道:“这点微末暗器,也敢献丑,老夫若怕你,也不会追蹑前来”说到此处,窗外人声顿杳,微闻全刃劈风声起。
原来赵莲珠心思缜密,在厅内就测出那人语声在窗外因梁上发出,一闪在外面,毫不犹疑地连人带剑向那发声处,狂风骤雨似地卷去。
突地,一条捷如鹰隼庞大身影,急如飞矢地在千层剑浪中穿出,落向茫茫雪地上。又是一团匹练寒光向那人卷去,挟着三股狂飚撞到,那是周月娥手中青虹剑光,及赵周二老雷啸天打出掌力。
只见那人一声哈哈狂笑,身形冲霄而起,转瞬便已无踪。众人相对无言地发了片刻怔,转身回入大厅,只见索命八掌桑禄身形歪斜坐在椅上,双目射出悲愤之容,不禁大吃一惊。
雷啸天是个老江湖,一看便知桑禄情状有异,显然遭了来人暗算,跃上前,只见桑禄左肩上插了一支长仅两寸的短箭,遍体蓝光,便欲拔下。桑禄看出雷啸天要来拔箭,身躯硬往里一侧,避开来手道:“雷老师别动,这是半半叟独门暗器蓝磷魔箭,寒毒无比,一沾上便血凝髓冻,赶紧用剑切下贫道左臂。”说着,一阵冷笑道:“贫道还死不了,现已闭住穴道,最多左臂废了,来人是半半叟大弟子赤发巨灵,贫道今生不把他挫骨扬灰,难消此恨。”
赵康九端详桑禄那支左臂一眼,棱眉浓皱,道:“莲儿,你去拿獭玉火灵膏来。”又笑道:“桑真人这条左臂废不了,保在赵某身上。”索命八掌桑禄略现喜容,人在这时却忍不住奇寒之气,颤抖不止。
周维城看着眼里甚是难过,室内诸人无一不是耳目异于常人,十丈以外飞花落叶均可听见,虽说是今晚风狂雪密,事先难以察知,但事后合五人之力亦未将来人阻截留下,未免愧疚于心,亦凛骇来人之功力。
须臾,赵莲珠匆匆走回,交给赵康九一只白瓷小瓶。赵康九见桑禄已呈半昏迷状态,急要过巨阙剑,小心翼翼将桑禄左肩的蓝磷魔箭挖去,可是一丝血液都未流出,早是冻凝了,赵康九在小瓶中挑出一块獭玉火灵膏,与他敷上包扎妥当。
寻见索命九掌桑禄面色转红,颤抖已住,睁眼笑道:“赵大侠,哪来的这种灵药,按说中了魔箭的人,不经他们独门解药救治,若不是废了四肢,就坐以待毙,赵大侠,此恩此德是今生难以报答了。”
赵康九拂髯笑道:“桑真人,为了赵某之事,连累受伤,心中已是难安,再要说这等话。益发使赵某惭愧无地了,此药是一异人相赠,秉离火之气,瑞克制寒毒,桑真人一念向善,是以得其药而治,遇难呈样。”
桑禄霍然离座,微笑道:“贫道虽出身不正,但深明大体,知半半叟一出,武林浩劫即将开始,何况天下群邪亦静久思动,杀劫难免,乘着贫道不死之躯,传柬江湖以资及早准备。”说着,双臂一振,穿空平飞,向厅外落去。
赵康九又叫得一声:“桑真人”身形追出,只见黑沉沉,狂风怒号,寒气侵入,桑禄已走得无影无踪。赵康九走回厅内,道:“索命八掌桑禄是非分明,在他这等出身邪恶之人,实在难得。
不过武林弥天纷扰自云岳身上引起,更使人难以安枕,何况到目前为止,江湖上知得云岳长相来历的,寥寥可数,想起来,不知从何说起。”
雷啸天大笑道:“这不过是一种借口而已,你想想看。自古以来,奸邪巨恶如不找借口,怎能遂其阴谋心愿,雷老二即刻就动身,去太原找回老三,商量应付之策。”
一向沉默寡言的两淮大侠周维城,此时说话了:“雷老弟,你见着小婿,千万不可说出此事,怕分了他的心,只说我与康九兄极望他能回来完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