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怀爱惜之情,溢于言表。干坤手雷啸天一点头,冲着赵周二位姑娘含有深意地一笑。两女立时红晕飞上双颊,周月娥慧婉贤淑,还没有怎么,可把赵莲珠逗恼了,猛跺莲足,巨阙剑闪电掠出。
雷啸天机灵得很,赵莲珠剑未击出人已掠出厅外。“两位姑奶奶,再见了。”余音仍是袅袅,人却已逝在雪花飞舞的征途中。北国的雪是有时一连几天的大风雪,平添一种奇景,粉妆玉琢,银光耀眼,心境不同的人,目中另有肃杀凄凉之感。
赵莲珠周月娥每日相对无言,柳眉深锁,明日就是大年除夕,苦候个郎不见回来,怎地如此薄情。不禁想起临别前夕,两只强健有力的手臂,将自己箍得直喘不过气来,个郎轻轻吻着自己的脸颊,颈项
只吻得酥麻难挨,心神迷惘,恨不得终生停留在那一刻,长此亨受这无语的温馨。此情此景,宛如昨日,赵莲珠不禁暗叹了一口气,用目偷觑了坐着窗前妆台的周月娥一眼。
只见她双腕支颐,仰天凝思,心情想也与自己一样地盼望玉郎。两人痴坐阁上,银虹高照,相对无言,泪眼双流天明,花容清减,人何以堪。
爆竹一声除旧,桃符万象更新,两女暂时收敛忧思,也接新年。初二,雷啸天从太原赶回,赵莲珠怀着欣喜的心情,劈面就问道:“谢大哥回来了吗?怎么不见他的人?”
雷啸天小眼一转,灵机上来,笑道:“老三已在途中,他怕与苍化子雷老二在一处引起贼人的疑心,所以命我们早两天动身,他由洛阳开封取道返回燕京。
不过老三请雷老二带信,他不会回沧州,请两位姑奶奶去察北牧场等他。”赵莲珠似信似疑,柳眉一颦,问道:“是真的吗?”
雷啸天挺胸凸肚,小眼一睁,道:“这能假的,雷老二不怕骨头上架吗?老三说,最好是请两位姑奶奶先去察北牧场,老三脚程飞快,如他先到了,你们又没去,事情一急,他又跑开了,可别怨我雷老二啦?”
赵莲珠信得贴实了,喜孜孜地对周月娥说:“娥姐姐,咱们俩赶紧收拾东西去,夺上骡车就走。”
一把拉着周月娥往梧阴阁飞掠而去。赵康九神目如电,见雷啸天说话的神情,便觉有不尽不实之处,但知必有用意,也不反问。
这是雷啸天聪明处,他一说出谢云岳同顾嫣文姑娘赶赴洛阳,登时就得醋瓶子打破,酸气冲天。等二女一走,赵康九就追问雷啸天。雷啸天神色凝重将谢云岳入晋情形详细说出。
周维城摇头叹息道:“这孩子太任性了,报仇也没这样的报法,最好将顾女一事,暂时不让她们知道。”
赵康九爱女心切,派了六名得力助手,护持二位姑娘去察北牧场。二女登车走了,赵周二老决定二月初赶达察北牧场,因为不耐塞外酷寒,与雷啸天计议之下,二老先去济南访友。
济南这边气候温暖些,赵康九喘疾虽经谢云岳治愈,但仍畏寒冷。翌晨,赵周二老南下,干坤手雷啸天北上。
大年十二的下午,是一极凛冽的天气,雪是暂时停了,但积雪没径,原野上寂无行人,一望无际,延伸至穹苍,分不清哪儿是天,哪儿是地。
朔风仍是那么劲,深锁穹苍的彤云,不住地翻腾,幻化成各种形像,宛如大漠原野上受惊狂奔的群兽。蓦地天边涌出两个黑点,好快,逐渐扩大,眨眼,便到了近前,那是两人两骑践雪飞驰。
只见骑上的两人,一是花白胡须老者,另是一紫溜脸膛,海口无须的四旬大汉,两人都精神奕奕。
两匹健骑吐气如云,浑体渗出汗渍,显然是经过一番长途跋涉。来到一处山坡,那老者呵了一声,两匹马登时煞住,纹丝不动。
“这太奇怪了,贤弟,咱们追出已是百里外,依然未见偷马贼人的踪影,连个蹄痕都没找到,赋人手段委实高明。”
老者口中说话,眼光却不住地打量周近。紫溜脸膛大汉略作沉吟,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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