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饱览了冰川南宫景色,救了一个美丽少女的生命,总算不虚此行。蓝天鹏并非爱情不专,见一个爱一个的少年,他离开了皇甫慧、欧阳紫、丁梦梅,以及兰香姬,平素虽然也会不时想到她们。
但是他离开了那个命运悲惨,势必永远老死丽宫中的郝小玉,他却一直念念不忘,心里总抹不掉她的影子。这是什么原因?他有时候,自己也这样问自己。
何况身畔马上,还坐着一位如花似玉,美丽如仙的未婚妻子?他也知道,他非常爱表姐萧琼华,他自觉对萧琼华的爱,远胜过其他众女,这也并非意味着不喜欢皇甫慧和欧阳紫,以及兰香姬、丁梦梅等人。
而是觉得对萧琼华除了爱情之外,还有浓厚的亲情。对皇甫慧和欧阳紫,尊敬感激之情,却多于爱情,对兰香姬的爱,是由于对方舍生忘死的关怀和怜爱。对丁梦梅,则有患难之情,虽然,她们几人在他心中的份量的地位,几乎都是一样的。
但是他却没有一时一刻,像想念郝小玉的这样,一直索在心怀,尤其,她那凄艳哀怨的神,和幽幽凄凉的声音,以及她绝望的语,叫他永远不要忘了冰川高,还有一位曾有接肤之亲的妻子。
念及至此,蓝天鹏恍然大悟,他一直念念淡忘郝小玉的原因,也许是出于他善良的天性,由于怜悯,关怀,同情,而放心不下?但是,当他想通了这个问题,他已飞马离开了官盐镇数址里之外了。
而正午的红比也坠至西山之巅了,由于心情的宁静和贯通,思维立即跌回了现实,他回头看了一眼落西山的红日,心中一惊,同时也发觉足足有半日没有表姐说话了,内心一阵惭愧,不由看了一眼身畔马上,默默按缰疾驰的萧琼华。
他发现萧琼华,黛眉微蹩,娇靥凝霜,神色间透着哀怨凄凉,他心一难过,故意兴奋的说:“晦,表姐,我终于想通了。”
岂知,萧琼华依然目光远望,理也不理。蓝天鹏自然知道萧琼华在生他的气,但他却佯装生气的说:“噫,表姐,你为什么不理我?”萧琼华突然转过粉面,一脸不高兴的说:“可是你也没有理我呀。”
蓝天鹏一听,断定是途中萧琼华问他的话时,他也没有答应,所以才这反唇相讥,但他却故意理直气壮的说:“小弟在想问题嘛。”萧琼华立即逼问了句:“想什么问题?是不是想回去论剑的事?”
蓝天鹏一想,索性坦白的说出来,也许她就没有话说了,是以故作生气的说:“小弟何曾说是在想论剑的事来?”萧琼华立即讥声问道:“那又是想什么呢?”
蓝天鹏毫不迟疑的说:“小弟一直在想郝小玉的问题。”萧琼华一听,不由一呆,蓝天鹏如此坦白的说。的确令她大感意外。因而,她倒反而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郝小玉又怎么啦?”蓝天鹏觉得既然说了,索性就说的彻底些。
但是刚要开口,使面先红了,萧琼华一见,芳心立即生起一股醋意,不由讥声说:“郝小玉一直在你脑海里,挥之不去,拂之又来是不是?”蓝天鹏见萧琼华清中了心事,俊面更红了。
只得颔首说:“表姐,你猜中了”萧琼华一听,娇靥立时沉下来,她虽然明明知道蓝天鹏在想郝小玉。
但也只是猜想而已,而她也只是自己生暗气。这是一旦蓝天鹏说出来而成了事实,心中那股酸意,不由直冲上来,但是。
想到她是表姐,而年事又比他长两岁,怎能动不动就吃醋捻酸?将来她还如何以“冷香谷”正室少夫人的尊位而照顾他的起居和周旋在其他姐妹之间,进而促同室姐妹间的和气与相敬如宾?
心念至此,酸水稍平,立时改变平和的语气问:“你是怎么个想她?告诉表姐,郝小主对你说了些什么,将来表姐也好给你出个主意。”蓝天鹏这时一听萧琼华和声问,一颗不安的心。
顿时放下来,同时,他明白对表姐,应该处处以诚相待,事事坦白相询,因而胆气一壮,真诚的说道:“小弟在给郝小玉疗毒时,她曾恳切的说,疗毒之后,她不便再说感谢我们的话,要我有什么话,在开始疗毒之前说”
萧琼华立即关切的插言问:“你说什么了没有?”蓝天鹏摇摇头说:“小弟什么也没有说,没什么好说的嘛。”萧琼华断定连一句话都没有说,绝不会令蓝天鹏这半天都在痴痴发呆,好似失了魂一般,于是,强自一笑,只得镇定的问:“以后呢?她说了什么?”
蓝天鹏看了萧琼华一眼,见神以平静,后角挂着一丝微笑,立即将当时疗毒前的对话,以及掀雪续看了最后一面的种种经过,又说了一遍。
最后,他又坦白的说:“不知怎的,小弟一直忘不了她那凄凉声音,和哀怨的娇靥最后,我才发觉我这样的想法,大都是出于是她的可怜。”萧琼华听了蓝天鹏的叙述,也觉得郝小玉的确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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