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什么?”萧琼华当然知道蓝天鹏要说什么。
但她却有意捉弄蓝天鹏说:“奇怪,你不说姐姐怎知你要说什么?”蓝天鹏听得一愣,正待说什么,远处蓦然传来一阵急速的衣袂破风声。蓝天鹏和萧琼华同时一惊,凝神一听,断定来人不止一人,而且,正向着山神庙这面驰来。
机警的萧琼华,挺身而起,立即纵进大石屋内,定睛一看,盘坐供桌上调息的兰香姬,依然闭目端坐,鼻法鬓角,尚渗着油油的香汗。也就在这时,衣袂风声已止,显然来人都已停在庙外。
蓦闻有人沉声问:“若是他们三人躲在庙内怎么办?”又听另一个人,沉声说:“哪还不简单,我们就每人一个火把,丢在庙里去烧死他们。”
蓝天鹏飞身纵至庙门向外一看,只见前面和左右林中,正有三五个人影,鬼祟闪动,尚有三五人影,也正如飞驰来。
一看这情形,蓝天鹏心知有异不由沉声喝问:“什么人在此鬼祟走动?”林中几人见是蓝天鹏,俱都神色一愣,缓缓走了出来,同时齐声说:“原来是蓝少谷主在庙里,我等不知,打扰了。”
蓝天鹏凝目一看,只见由林内分别走出来的五人,俱是劲装疾服的黑道人物,最前面的一人就是方才在分坛大屋内看到的两耳被削的中年人。
就在蓝天鹏打量间,急急驰来的五人也到了,当前一人,正是方才在岭下发话,企图群攻围斗,夺回兰香姬的独眼老人,另外一人,则是那个拿旱烟杆的老者,和那个虬髯大汉,其余两人,似乎没有见过。
也就在这时,蓝天鹏身纤影一闪,萧琼华和兰香姬都出来了,蓝天鹏见兰香姬也出来了,心头一喜,宽心大放,不由亲切的看了她一眼。兰香姬自觉现在的身份已不同了,在欢喜之余,不由有些羞涩的深情含笑的看了蓝天鹏一眼。
萧琼华柳眉微剔,娇靥凝霜,一眼看到庙外立了近十人之余,不由沉声问:“表弟,这是怎么回事?”蓝天鹏立即回答说:“小弟还没问。”
说话之间,独眼老人已和失去双耳的长衫中年人交换了一意见,最后由独眼老人向着蓝天鹏三人,一抱拳,含笑谦和的说:“原来是蓝少谷主和萧姑娘仍在此休息”话未说完,萧琼华已冷冷的说:“怎么,在此地休息不得?”
独眼老人亲眼见过萧琼华的厉害,虽然心中不快,但也得强自一笑说:“哪里,老朽只是感到意外罢了”
萧琼华无心和他多扯,因而插口问:“你们结伙带众,不回你们的“纯阳宫”又到此来何事?”独眼老人一整脸色说:“我等奉上人的法谕,四出追找“了尘”
“了凡””萧琼华冷冷一笑说:“他们逃跑应该向东,你们却悄悄跑到此地来要烧山神庙,分明是暗自跟踪,再看是否有机可乘”话声甫落,当场十人,俱都惊得面色一变。
因为这个罪名要是被萧琼华安上了,敢说没有一个人能保得住性命,莫说还有鼎鼎大名的蓝少谷主和兰香姬,就是只有萧琼华一人,这些人也甭想活命。
是以众人神色一变,不自觉的齐声说:“老朽等奉“上人”之命,追截“了净”三人,时间急迫,就此告辞,少谷主与两位姑娘,我们后会了。”说罢,十数人等,转身就等离去。
萧琼华却突然沉声说:“慢着。”独眼老人等人一听,纷纷止步,俱都以惊异的目光向萧琼华望来。萧琼华立即目注独眼老人,沉声说:“本姑娘还有几句话没有警告你。”
独眼老人一听,虽然心中暗吃一惊,但他听到“警告”两字,断定不会要他的命,是以,故意显得十分镇定。
但是,其余人等,却俱都为他暗自捏了一把冷汗。萧琼华继续没声说:“根据你方才的乘人之危,企图以群殴夺回兰姑娘,就该挖去一目,割去舌头”独眼老人听得神色一变,其余人等也惊得浑身一战。
因为任何人都知道,以独眼老人的功力绝不是“倩女罗刹”的对手,如果对方要杀独眼老人,真可说比俯腰拾芥还容易。萧琼华继续说:“如今,姑念你正追拿“了净”等人,本姑娘暂且饶你一命,将来你的私德不改,那时当心本姑娘定要你肩上的人头。”
一直未发话的兰香姬,见在场的数十人等,俱都发愣不定,只得沉声说:“还不快去追人呢。”独眼老人一听,吭也没吭一声,当先向南驰去。
其余人等,也纷纷展开轻功,紧紧跟在独眼老贼,纷纷离去。萧琼华随即转首问道:“兰妹现在是去王樵户家见严前辈,还是回“纯阳宫”见上人?”兰香姬毫不迟疑的说:“小妹还是先去见严七叔,再去见我的大堂哥。
而且这次小妹被关在水牢内,我想家里也可能知道了。”蓝天鹏立即赞同的说:“对,兰姐姐最好回华容,见过伯母后,再去见你的大堂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