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星居然站在树尖,一阵阵风吹过,还带着树叶散发出的清翠味道。
阮端端禁不住赞叹起来,一脸的满足模样,没有见过真正的森林眼见短浅的女子,见到这种奇观,一般只有两种表现,一是被吓傻了,二就是像她这种一下子抵住了内心恐高的心理,自在的欣赏起美景。
“萧逸星,把我转过来吧,我要好好看看。”阮端端露出哀求之色,这种美景,她真恨不得带着照相机,把这些美景都拍下去,让城市城那些孩子们都好好看。
萧逸星看着她笑了笑,却没有动作,伸出手捏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眼中露出的惊讶之色,他没有再等她迟疑,唇吻了上去。
阮端端一下子瞪大了眼睛,萧逸星这个家伙,居然占她便宜,而且是在这种地方,让她反抗也不是,顺从也不是。他的唇似乎是带有魔力一般,双唇散发出清新的味道,轻轻的啃咬着她的肉唇,像是在品美味一般,放在口中慢慢的化解。
她口中的气都快被他汲取光了,阮端端皱头眉头,小脸被憋的发红,萧逸星这是逮着好处没完没了是不是?他的中气就那么足,居然吻起她来还不放手了。
平时没有多练习用鼻子呼吸,现在猛的嘴巴用不了,鼻子还真有些应对不过来。
最后似乎是萧逸星的呼吸也不够了,他才有些不舍的放开手,看着嘴唇都有些红肿的女人,他伸出手有些心疼的用食指给她轻揉着。“阮端端,你这种眼神表示你很开心吗?”
看看他那张脸吧,开心个毛线的,她现在未经过同意就被吻了,这是赤裸裸的强吻。她还开心?她又不是欠吻!
“萧逸星,你这个脸皮厚的家伙,居然在这里占我便宜,你无耻,你不道德,你个混蛋!”阮端端一激动,连骂人的词都找不出来了,来来回回就那几个词的骂着。
萧逸星满不在乎的看着她,脸上还露出得意之色,使他的俊脸看上去更加的俊俏阴魅。
“阮端端我娶你吧。”
“啊?”阮端端再一次被他吓住了。她一直怀疑他们这里是不是没女人了,否则不可能一个个见了她都想娶她的,可是就冲着自己愿纺楼的那些个妹子,不会没有人的。
“你脑壳坏了?”阮端端别开头,话语中多了些难为情。此情此景,心中倍感尴尬,这婚姻嫁娶,哪能是随随便便就说出口的。
他再次伸出手捏起了她的下巴,“看着我。”萧逸星再一次正色道。
阮端端虽然是抬起了头,但是却没有看他,这才认识多久的时间,就让她嫁,以为是挑酒吗?喜欢哪个就喝哪个?
“你能不能别这么轻挑?才认识几天的时间,你就谈婚论嫁的,你们这里的人是不是都这样?”阮端端对于他这种近乎滥情的感觉没有一丝好感。
“一见钟情,你知不知道?”萧逸星敛起自己的表情问道。
阮端端不屑的冷哼一声,“算了吧,如果我是丑女,那你还会一见钟情?你是这样,安如烈也是这样,你们到底会有多少一见钟情?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我对你没有任何感觉,不过就是朋友而已。”阮端端不知为何一下子脾气就上来了,这里的人左拥右抱的感觉,让她的心情简直烂到了谷底。
萧逸星脸上凝出少有清冷,手上下意识的用了力,阮端端再一次贴紧了他,看着她眼眸中的不在乎,“没感觉”,他突然冷嘲的笑了起来。
“既然你说没有那就没有吧。这里的风景很美,要不要多看一会儿?”萧逸星脸上一闪而过的失望,随即他便扯开话题。
两个人都已经谈的这么尴尬,再美的风景也挑不起她的兴趣。
“我累了,想回去休息。”阮端端冷漠的语气,再一次让萧逸星刚刚燃起的兴趣,熄了下去。
“好,闭上眼睛。”萧逸星再一次说这话时,没有了一开始那样的兴奋与期待,相反的则是黯淡失落。
阮端端扶在他的胸前,闭上了眼睛,他们这种所谓的“一见钟情”自己真的是没有心情去理会,再多的“一见钟情”都已经败给了三心二意。
回到愿纺楼的时候,萧逸星直接把她送到了她房间的门口。
他松开覆在她身上的手,她转身回房。一切动作都那么自然,一切又都那样的陌生。萧逸星看着她离开的方向,也许结束了。他亦转过身离开。
美女无眸,子亦无恋。
“端端,端端。”
“来了。”阮端端从床上爬起来,满脸的无精打采,打着哈欠走到门口。“早啊,燕如。”她还真客气,还知道打招呼。
“端端你已经连着睡了两天了,我们这边等着你点鞭炮开张。”燕燕有些愧疚的看着她,但是愿纺楼要改头换貌,没有她这个大老板,所有的事情都不能继续,没有办法才过来打扰她的。
“哦,我们要开业了!”阮端端恍然大悟,自己居然把这么大的一件事情给忘记了。“你进来帮我点妆换衣服吧,我有些玩不转。”阮端端那表情有些抹不开,到了现在她那一身打扮每次都需要别人来帮忙。
“好的。”
因为今天是个好日子,开业大吉,她自然要穿点喜庆点,燕如为阮端端挑了一身艳红似火的连襟衣裙,画了一个浓妆。水美人这张面皮也不是盖的,浓妆淡妆两相宜。阮端端欣赏中镜中那个美人,如果自己是男人也会被这张脸迷得神魂癫倒,更何况是安如烈,萧逸星这种俗人。
“端端,这样打扮还算满意吗?”燕如有些忐忑的问道。
真谦虚,燕如就这点好,永远都是这么的谦虚,化妆都到了这种出神入化的地步,还这么含蓄的问着,如果哪天她能再回到现代,她一定把燕如带回去。
“非常棒啦!燕如如果没有你,我可就成了丑八怪了。”阮端端拉起燕如的手,“我们走吧,别让大家都久等了。”
穿得这一身的乍眼,如果在人群不被发现也是困难的。
刚来到愿纺楼的门口,便看到了围的黑丫丫的人群,真是让群众们等急了。阮端端在人群中远远的便看到了身穿一身白色纱衣的顾凌,他依旧是那样的飘逸。
“老板来了大家都让一让。”这时一路人都给阮端端让出了一条路。在燕如陪同下,阮端端如领导会晤似的,那气派,小脑袋昂着,说不出的高傲来。
阮端端这一下子又被捧到人群最显眼的地方,她接过雨娆递过来的扩音纸喇叭,阮端端看了看,真不错,自己就做了一次她们就坐了。
“咳咳……”清了清嗓子,阮端端真有那么一回事似的,看着那一群眼巴巴看着她的男的们,女的们。
“从现在起,愿纺楼就改成是家集酒店,住宿以及娱乐为主体的京城第一酒庄。今天是大吉开业的第一天,所以今天的酒水饭菜一律五折,更希望大家可以组团来包购。”说完,她自己先行鼓起了掌,可是一下子冷了场。
其他人都睁着大眼,莫名其妙的看着她,阮端端本人也愣住了,不应该啊,给他们五折,居然会这么不感兴趣,难道要让自己免费白请他们?
燕如见状立马来到她的身边,拿过她手中的纸喇叭,“我们老板的意思,愿纺楼从今天以后改成客栈,欢迎各位来吃饭,住宿。”说完她歪着脑袋问阮端端,“什么叫五折?”
“一半。”阮端端傻傻的回了一句。
“今天是大吉开业的第一天,我们老板决定,今天的所有食宿一律只收一半的费用。”说完,她又歪着脑袋问阮端端,“什么是组团包购?”
阮端端一脸无奈的看着她,“就是一家子人过来吃。”
真是悲哀啊,自己讲一话还需要别人解释,真是有些抓狂。
“哦哦好!啊,好!”燕如刚说完,只见那些无知的群众开始欢呼起来。
本来这欢呼是应该给自己的,太悲哀了,自己这人缘的。
“端端开妈鞭炮吧。”燕如递给她一个火折子。
“好。”阮端端一手捂着脸,一手凑到鞭炮处,火花刚一着,她便向后退着,但是一不小心踩到了裙摆上,眼见她整个人就要栽到地上,鞭炮这会儿也嘭PANGPANG的想起来了。
阮端端闭上眼睛,双手抱住了头。自己简直就是一个问题大王,没见到做什么事情可以利索些。
正当她想着自己玩完的时候,只觉得腰侧一紧,她再抬头时,便看到了身穿金黄色,一副气势凌人的安如烈,抱着她拔地而起,跃然而上,跳到了墙上。
“呜……”阮端端不住的拍着自己的胸膛,她低下头看着那些仰着头,把她当成九天仙女的人们。
鲜红与金黄纠缠在一起,这是让人看着多么兴奋的一件事情,他们两个有如天作之合,人间绝配,小到穿着打扮,大到外貌俊俏,一看便是郎才女貌的一对。
阮端端因为害怕的关系压根没有注意到自己还这么紧紧的靠在安如烈身上,那么安然理份的,就像人家是床似的,她想怎么靠就怎么靠。
“老板,老板!”燕如连连叫着,注意形象啊,注意形象。
顾凌站在一旁,拿着折扇的手背在身后,脸上露出让人辩不清的模样。他同样仰着头看着她,只不过却看不出有多大的高兴来。
“呃……”阮端端听到燕如的叫声之后,这才注意两个人之间的暧昧动作,该死的,安如烈竟然笑了,笑得那么开心。
“喂,安如烈你还笑!”说完,阮端端咬着唇,推开他,哪知她的力道过大,自己一下子去弹出去,脚下踩着一块彩瓦,没有站稳,一下子便从墙上向下跌下来,
坑爹啊,还不如自己刚才摔一跤呢,这会儿还要从墙上掉下去,掉下去有是不是剩下半条命还得另商量。
顾凌见势没有来得及多想,随手但抛出手中的折扇,此时安如烈也身形直下,可还没等他抱住阮端端时,一把折扇已经安安稳稳拖住了她的身子,她稳稳当当的落在了地上。
众人一声惊呼,顾凌又做了一个向回收的手势,折扇似有生命似的又回到了他的手上。
安如烈从墙上跳下来落在了阮端端的身边,目光却没有落在她的身上,而是落在一袭白衣,面色安逸的顾凌身上。他打量的眼神中迸发出说不尽的寒意,连站在他身边的阮端端都感觉到了这股气息。
阮端端也看向了站在远处的顾凌,她心一紧,觉得似乎要发生什么事情,她连忙伸出手拉住了安如烈。
“愿纺楼重新开张,荣蒙皇将少主大驾光临,里面请。”阮端端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安如烈收回自己的目光看向阮端端,脸上一闪而过的笑意被阮端端尽收眼底,有什么值得他这么高兴的。
阮端端本想叫着顾凌一起进去的,可是当自己再回头时,顾凌已经不见了。而安如烈也走远了,一个是刚刚老实的老虎,她不能不防,所以没有多想,便急步追了过去。
安如烈来愿纺楼,第一次受到了阮端端的热情款待,各色的菜口,陈年老酒通通来到了桌子上,显示出主人的盛情。
“这道菜品是玉米羹,味道甜甜的,吃起来会倍感舒服。这道是极品鲜鲍,刚出生十五日新鲜海鲍,连汤都是那么的鲜。还有这个是春丝卷,里面装的可都是虾肉,看着金灿灿的就让人有食欲……”知道的,这是阮端端是在介绍在菜品,不知道还以为她垂涎美味,看看她那边说边流口水的模样,看起来真是让人忍俊不禁。
“你要不要一起吃?”安如烈打断她的话问道。
“嗯?”讲得正欢实的阮端端,拿着筷子的手愣在了半空中,“问我?”“要一起吃吗?”安如烈再一次问道。
阮端端看着安如烈那英俊的小脸蛋,真恨不得扑过去亲一口。自己这里的厨子最可恶了,明明知道她爱吃,居然这些压轴好菜不让她吃,说什么怕她吃得太腻,腻个毛线啊,她这几年净吃饼干了。
“我跟你一起吃,好吗?”她的意思是问,影响好吗,但一激动说成了直接问话。
“以后我们是一家人,女人可以同我一起吃饭。”又来了,又来了,安如烈又把她当成将军府里的侍妾了。
这一句话,立马让阮端端失去了兴趣,难道自己就配找那种身边有七八十个体女人的老公,也忒不道德了。她放下筷子,坐到了一旁,没有理他。
“怎么不说话?”安如烈这边热心肠的还真有些疑惑,她不是很爱吃吗?
阮端端有些幽怨看了他一眼,张了张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想说什么?”安如烈喝了一杯酒,问道。
“如果你迎娶我进门之后,你原来……原来的那些女子怎么办?”阮端端尽量说着好听的名字,虽然她非常之厌恶,但现在这个时代不是她能作主的,如果安如烈对她硬来,她那点本事除了会哀嚎,大概做不出其他的。
安如烈抬起头,看着她,“你什么意思?”
阮端端坐直了身子,挺了挺胸,佯装自信的说,“我是问你,我如果嫁给你之后,你原来那些女人怎么办?”还跟她装听不懂,有那个必要吗?
“她们没有地方可以去,自然是住在府中。”安如烈不以为然的说道。
没有地方去,住在府中,你那将军府倒成了收容所了!阮端端想着这话有些不好,忍着没有说出来。
“那你……你还会和她们在一起吗?”阮端端这话问得有些含蓄了。
安如烈意味深长的看着她,“我们也可以和她们在一起。”那一脸的无知啊,一脸的清纯啊!
靠之!
阮端端看着安如烈那张怡然自得的脸,那心真是拔凉拔凉的,真没有想到,他居然可以说的这么心安理得的,他们和她们在一起,他是要享尽这齐人之福。
“你不高兴吗?”安如烈还算贴心的问了一句。
“呵呵,高兴,为什么不高兴?”阮端端站起身,“我先失陪了。”说完她正准备离开,却被他一下子叫住了。
“站住。”
她身形一定。
“陪我吃饭。”安如烈命令的语气非常明显,他那和气幼稚的面容,早已经消失殆尽,剩下的只是那霸道蛮横。
阮端端冷眼看着他,心中对他抱有最后的一点幻想也完全破灭了,呵呵,她之前有多天真,竟然和他谈什么爱情,谈什么真心?他要的不过就是各种女人陪着他伴着他,他要的就是权利的体现,女人在他这里如破履。
依着他的话,阮端端坐下了,只不过之前那种看到食物就恨不得全部塞进嘴里的食欲再也没有了。她像一个木头人一样,定定的坐在那里,他说什么,她做什么,不说不做。
安如烈端起一杯酒,凑近嘴角处,侧目看着她,“把它喝掉。”说着,他便把酒杯移到了她的嘴边。
阮端端微微蹙起了眉,她平时连啤酒都不喝的,更何况这种类似白酒的东西。她看了他一眼,他面无表情,没有半点怜惜之情的看着她,似乎只要她不喝,他便要杀死她一般。
她心中升起了浓郁的倔强之情,反正她是一个吃饱全家不饿,大不了就是丢一条小命,她有什么好怕的。喝就喝,喝死了,还有人哭给她听。
她接过他手中的酒杯,看都没看,直接一仰而尽。
酒刚到嗓子眼时,她便觉得像一阵烧起来一样,呛得她顿时眼泪,鼻涕一起流了出来。
“咳咳……咳咳……”杯子啪的落在了地上,散开了花,阮端端扭着头,捂着口鼻止不住的咳了起来。坑爹的酒,居然这么烈,如果她再多喝几杯,岂不是要把肠子也要一起烧坏了。
还记得原来有一则新闻,几个上大学的男孩子因为不会喝酒四个喝了两瓶二锅头就死了仨,就她这德性的,多喝几杯大概就有生命危险了。
安如烈悠然的看着她这种有些夸张的咳嗽,自己又端起一杯,自顾的喝起来。面前的阮端端不过是在给他演戏一般。
“再喝一杯。”安如烈见她咳得轻了些了,又很客套的递了她一杯。丫的,你以为这是长生不老酒,没完没了的给!
阮端端看着他,眼珠子瞪得太大了,连眼泪都流了出来。闻到那酒味,自己的鼻子刺激的都难受。“我不喝。”阮端端实在是忍不住要拒绝了,如果让她吃菜还行,这酒她实在是受不住了,活人不能让酒给呛死。
“喝!”安如烈冷着一张冰雕脸,跟没看见她喝不了酒一样。他完全表现出一副青楼逛客,逼着姑娘陪笑喝酒一样。
“我不喝!”阮端端也挑起了眉毛跟他硬杠起来,他还真把自己当爷了,把自己当花姑娘了,一想到这里,她心里就止不住生气,谁都是有脾气的,更何况是阮端端这种热血的女子,更是倔的厉害!
安如烈冷眼看着她,嘴边凝起似有实无的笑意,手抬高,看着她,“喝掉!”
阮端端一下子站了起来,一巴掌拍开他上的酒杯,只听啪的一声,杯子再一次落在了地上,应声碎开。她昂起头,挑衅的看着他。没有人能控制她,更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支使她,她是阮端端,不是任他呼来传去的水美人!
他缓缓收回手,用桌子上帕子,慢慢的擦着,那模样根本没有半分的生气,更显出无法形容的慵懒,他的感觉很多有一种“暴风雨前的宁静”,阮端端看着他那种慢条丝理的模样,心中不禁颤抖起来,不知道为何,她竟然会害怕了。脚像被定住,心里越害怕越想逃,可是脚却不跟劲。
突然,他一下子站起来,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
“啊!”阮端端吃痛的叫了一声,手腕子像被他扯断了一般,心中刺骨的疼痛。
安如烈仍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手紧紧的拽着她的手,接着他手向回一收,阮端端一下子背过手去贴在了他的身前。
她咬着唇,不想喊出声音,可是手腕上骨头错开的疼痛还是让她忍不住发出了呜呜的声音。还没有等她来得及喊痛,安如烈拿起酒壶,撑开她的嘴,大概有五六两酒,就这样一下了全灌进了她的嘴里。
顿时间,辣,呛,疼一下子全凝上了阮端端的心头,她的另一胳膊,已经顾不得另一只手被他死死的拽着,胡乱的推着酒壶。可是他毫不动力气的,便把她制得服服贴贴。
“咳咳……”
哐啷,酒壶被扔到了一旁,安如烈也放开了自己的手,阮端端一下子便跌在了地上,没有注意头一下子撞在了身旁的凳子上。
她像一条被人捞上岸的大鱼,躺在地板上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着。
手疼,嗓子疼,胃里烧得疼,现在加上心也疼得厉害。平时他从来没有这样凶残的对待过她。所以她就一直肆无忌惮,一而再的挑战他的极限,现在她终于明白了,安如烈一直就是那个不可违背有皇城少主,即使她被他看上,也是如此。女人在他的面前如了低头伺侯,再也没有其他的权利。
“我喜欢温驯的女人,而你还要再练练。”他用帕子轻轻的擦着身上被她弄脏的地方,之后随意的把手帕子丢在了她的身上,“不要试图改变我,你之前是人尽可夫的水美人,现在也不会有多大的改变。我娶你,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如果我再听到你提要求的声音,那我可就不能保证会亲手杀死。”
安如烈蹲下身子,伸出一只手挑起她的下巴,“安心做我的女人就可以了,为什么要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说完他露出不屑冷淡的笑容,站起身,“准备好,明日我就会娶你进门。”
阮端端双眼无神的跌坐在地上,眼泪一颗颗滴在地板上。一阵强烈的屈辱涌上心头,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在这一刻,她完完全全感受到了。
她是谁,只是那个任人欺侮的水美人。
砰一声,她整个人无声无息的躺在了地上。
时间过得有多快,连阮端端自己都不知道了。她只知道这一天的时间里,愿纺楼重新开张,萧逸星不告而别,安如烈告诉她第二天迎娶她。
剩下还有什么,她不记得了,燕如给她送来将军府的喜服,她看着喜服止不住的掉眼泪,她再也笑不起来,也兴奋不起来了。她以后面对的只有无尽的深渊。
她看着喜服发愣,燕如则是看着她发愣。他终于还是做到了,一定能娶到她。多少年来,从来没有过改变,现在他如愿了,是不是特别自己的任务到此就结束了?
“燕如,你下去吧,我自己静一下。”阮端端不想让人再看到她这样无助的样子,她以前从未感觉到生活有这样的困难,但是现在她真切的感受到,她的快乐时光就要到头了。
本来她以为安如烈会待她如客,客客气气一直延续下去。可是他竟然能那样狠下心思逼她喝酒,她才真正意识到自己有多可笑,是她自己误估了他,也高估了自己。
这时,正在阮端端暗自落泪的时候,顾凌背着手,安然而进。
阮端端抬起头看着正一脸笑模样看着自己的的人,她回手连忙擦了擦自己的脸颊,背身脸,被外人看到她的这个模样,看着他竟觉得有些尴尬。
“我带着你走,你同意吗?”顾凌站在她的身侧,淡淡的说道。
阮端端猛回头看着他,两个人的目光对在一起,他的样子是那样的真切,目光坚定,不像是在说假话。
“你会和萧逸星一样,不告而别吗?”阮端端此时不知为何竟想起了也说过同样话的萧逸星,她不过是跟他说了实话,他便不告而别别,如果顾凌也是这般,那她就没有必要再浪费时间了。
顾凌伸出手,缓缓擦着她脸上的泪水,“你本不属于自己,又何苦受这般痛苦?”他的声音很轻很淡,可是却不偏听偏不倚,让她听得清清楚楚。
“你知道我是谁?”阮端端再一次问了那天没有结果的问题。
顾凌背着的手晾出来,轻轻的摇着折扇,“我不知道你是谁,但却知道你不是这里的人。既然你不是这里的人,又何苦依了安如烈的话?”
阮端端看着他,眼光中迸出一丝光芒,“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再出现转机的?”她阴暗的心,因为他简简单单的几句话,竟然豁然开朗了起来。
“那就要看你如何做了?”顾凌那语气,那气势,多多少少有些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
阮端端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你是谁?顾凌,你到底是谁?”这个问题,从那一天跟他对话时,便想问的,可是却隐隐约约能觉得是不可能有回答的。
果然他悠悠一笑,“我是谁根本不重要,我只是一个局外人,而你却不同。你的命运可以牵扯到很多人的性命,虽然我知道,但是我却看不清为什么?我能看到的太多,但同样也看不到太多,你身上有太多的问题,连我都不知道。”他缓缓的说着,话语着透露出掩不住的少许失落。
看的到太多,也看不到太多,为什么他的话会这样矛盾?
“我只是一个半单独的活着,又怎么可能牵扯到很多的人性命,顾凌,你说话真的挺玄的,就跟外面看相的先生一样。”阮端端对他的感觉说不出为什么,就是信任,但却也疑惑,他的话说的太大,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可是他却给了她光明。
“呵呵,也许是我的功夫不到家吧。给你一颗药丸。”他在衣服袖口里拿出一颗清翠色的药丸,药丸周身似乎还透着一些光亮。
阮端端有些吃惊的看着这个小药丸,居然看起起来有些玛瑙,顾凌这家伙原来也有不少东西。
“你不要凑那么近,那是安眠药。普通人只要使劲闻一下便可以说七日有余,更不用说吃了。”顾凌收回手,不想让她一睡不起。
“啊!”阮端端一下子捂住了鼻子,“居然有这么神奇的东西?你想让我吃了?”世界之大真是无奇不有,就连她自己都能穿越,这些稀罕东西,就算有也没有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