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吾以古落大祭司的身份觐见渊祀。
渊祀褪去骑马装,一身淡粉长袍,朴素却不失华贵。
“想必,首领知道吾此番来意,”吾开门见山。
“为赛格?”渊祀的成熟与自信为其增添了女子刚强的魅力。
“你泥讷为牧野部落,何须凿渠引水,大动干戈,恐怕是另有所图,”吾的话一针见血。
“是你们古藿和古落联手欲偷袭我泥讷吧,”好一个贼喊捉贼。
“统领说话可要讲证据,”吾也不是吃素的,“倘若没这回事,统领是否可以关了水渠。”
“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好!”我霸气地回应。
渊祀下了挑战书,我和她明日赛马,虽然我会一些马术,可渊祀自小在马背上长大,但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在气势上输给她。之后,我必须神不知鬼不觉地作一些手脚,否则——连和渊祀谈条件的资格都没有。
夜黑风高,没有月的监视,没有星的阻碍,为了大局,我亲自出马,给渊祀的马下药。
第一次穿夜行装总觉得怪怪的,至少说不上合身。怎么办,守护马厩的有两个侍卫,看那身形就不是好惹的,况且不能打草惊蛇让他们知道。
正纠结着想着如何下手,突然一只手结结实实地捂住我的嘴,把我拖走了,是一个黑衣人。
到了没人的地方,我挣扎着,那人自己摘掉了面纱,吾狂惊,是九方泽。
“死丫头,我就知道是你,”泽一副泼皮样。
一个巴掌,似响彻夜空。
“诶,你个死丫头,”泽看样子真的生气了,“我救了你,你干嘛打我?”
“你吓到我了,”不自禁地,我扑了上去,紧紧地搂着他,“我真被你给吓死了,吓死了。”
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我松了手,看着他幸灾乐祸的样子,我好奇道,“你怎么在这?”
“哦,今日我刚到泥讷便听说你答应和渊祀比赛马,细想,你骑马还真不咋地,竟然答应她,就肯定会下黑手,所以我就来救你了,不说吹了一个晚上凉风,谁知还挨了一个耳光,”泽捂着脸,一副清高的样子,这也是我害怕泽之所在,他太了解我了。
有时了解会拉近两人的距离,但有时了解会让人产生恐惧,因为你不再是你,你是你和他,他也不再是他,他是他和你。
“我才不要你救呢,”这泽怎么对我的近况了如指掌,我心中窃喜,暧昧情生,“我正打算下手呢。”
“你可以去试试,除了门口的两个侍卫,里边还有七八个,我倒想知道你怎么把他们摆平的?”
我必须承认我有些鲁莽,一旦我被抓住,泥讷会以此为借口挑起祸端。
我摆了摆头,盯着他,似笑未笑,“那——你有什么办法?”
“回去吧!”
“什么,回去?!”吾大惊。
“说你傻你还真傻,药,我一到就买通人下好了,怎么会像你等到晚上让他们守株待兔。”
泽,这一夜,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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