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其羽听说马蹄把贪吃果吃了,不由吃了一惊。
有莘不破喷出一口酒气,笑道:“吃了就吃了,有什么大不了的。难道你真以为单凭这枚果子能对付都雄虺?哈!打死我也不信!”
马蹄试探着问道:“这位燕姑娘,这贪吃果吃了以后,会怎么样?”
燕其羽沉吟道:“顾名思义,会变得很贪吃。”
听了这句话,不但马蹄,连有莘不破和于公孺婴也一起懵了。他们虽然不信这枚果子能对付都雄虺,但总想至少该有些骇人听闻的功效吧,谁知道却是这个结果!
马蹄偷看燕其羽的神情,见她似乎不是在开玩笑,便又客客气气地问道:“贪吃?”
“嗯。”燕其羽道:“如果真是你吃了这枚贪吃果,那你很快就有苦头了。你会变得很饿,无论怎么吃也填不饱你的肚子。”
有莘不破笑道:“果然是‘贪吃果’!名字起得好。只不过这东西怎么用来对付都雄虺呢?”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燕其羽道:“当时雠皇大人没说,我也就没追问下去。因为那时候还不知道都雄虺是什么样的人,对他没什么兴趣。”
于公孺婴道:“按你这么说,这吃了贪吃果的人岂不是得了贪吃病?”
马蹄听燕其羽嗯了一声算是回答,心里七上八下。他知道有莘不破和于公孺婴都是大人物。看座上这个女人说话的口气竟然可以和这两个男人平起平坐,多半也不是普通人!自己一个小混混不值得他们花心思来瞒骗自己,可是心里仍有些担心,道:“燕姑娘,这病不会很严重吧?”
燕其羽随口道:“严重不严重,发作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那有没有办法治好?”
“据说,等你吃下天下最难吃的东西,这病就好了。”
“天下最难吃的东西?”这句话不但马蹄,连于公孺婴也不理解。
燕其羽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当时雠皇大人说了这句话之后就不愿再谈这个话题了。”她伸了一下懒腰,随手把那枚贪吃果的壳扔了,道:“我乏了。”便起身离开。
马蹄心道:“这女人好大的架子!在有莘不破和于公孺婴面前说走就走,也不知道什么来头。嗯,她提到的那个什么雠皇莫非也是四大宗师之一?如果是这样,而这女人又是那雠皇的徒弟的话多半如此。”
燕其羽走后,有莘不破沉默着,不知在想什么。过了好久才道:“桑谷隽刚才来过?”
于公孺婴听他道破,也不奇怪,缓缓点了一下头。
有莘不破道:“他既然能进得来,为何过门不入?”
“或许是因为燕姑娘。”
“燕姑娘?”有莘不破冷笑道:“若是因为燕姑娘,他更应该进来才对。”
于公孺婴道:“他怕见面之后英雄气短。”
有莘不破怔了一下,想起了雒灵,黯然道:“说的也是。这么说来,他来夏都也是把命豁出去了。”说到这里,对于公孺婴道:“老大,反正我们在这里也没其他作为,干脆帮他的忙,轰轰烈烈地干上一场,如何?”
马蹄偷眼看于公孺婴,只见他脸上没有半点情感波动,垂下眼帘,竟不回答有莘不破的话,站起来向门口走去。他再看有莘不破,见这个以往什么也不放在心上的男人胸口不断起伏,突然抓起桌上的酒壶向门口的于公孺婴砸去!于公孺婴手一带,门扉合拢,酒壶撞在门上碎作数十块,那扇门也被砸出了一个洞。
有莘不破咆哮道:“于公孺婴!你妈的到底要干什么!”
手一伸就要喝酒,却抓了个空,原来酒壶酒杯都已经被他摔出去了。马蹄见机极快,飞步到另一张桌子上取酒器斟了酒,递在有莘不破手里。有莘不破酒到杯干,没多久便醉的不省人事。
马蹄忖度着刚才的见闻:“陶函商队的几个首领的关系好像有些不对劲。还有,怎么不见江离和那不会说话的女人?”想着想着,突然觉得肚子很饿,这时有莘不破早已醉倒,他也不客气,把桌上的酒食拿起就吃。不吃东西也就罢了,才吃了第一口便发现饿得更厉害了!一顿饭功夫把台面能吃的东西一扫而光,却是越吃越饿。马蹄蓦地想起燕其羽的话来:“贪吃果!是贪吃果发作了。”
他坐了下来,想控制自己不去想它,但饥饿的感觉阵阵袭来,一开始只是觉得肠胃空荡荡的,再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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