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取出贴身收藏的那个干果,心中忖道:“我那便宜姐夫是威震天下的人物,他会带在身边的东西一定是宝贝!听说世界上有一些灵丹妙药、仙桃神果,吃了之后能增长几十年的功力,会不会”
随即自己摇头:“要是这么好的东西,便宜姐夫早就自己吃了啊,不对!听说修为达到一定高度之后,这些什么增长功力的宝贝就没什么用了。但像我这样的初哥吃了却大有好处!”
他思前想后,觉得无论如何先吃了再说,最多这干果什么作用也没有。他从没想过这干果有毒,因为都雄虺要杀他的话,和捏死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用不着这么费事!
那干果的壳好硬,马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它的外壳敲破,剥去外壳,里面竟有一层荧光裹着。马蹄大喜:“果然是个宝贝!”想也不想,就把那团光芒给吞了。没有味道,也没有嚼感,那东西溜进肚子以后就什么也感觉不到了,仿佛吞了一口空气。
“啊!对了,要运功!”他做了下来,按照阿茝解释的法门运转体内那点微弱得可怜的内息,但运了半天也不觉得有些什么效果,完全没有传说中那种“内息彭湃,充塞经脉”的感觉。马蹄大为失望:“难道真的只是一颗普通的果子?”才收了功,肚子就咕咕咕响了起来,不是因为肚子饿,而是因为内急!
房内就有马桶,他才脱了裤子坐下,一股恶臭汹涌而出,马蹄捏着鼻子忍耐,足足花了大半个时辰才拉清了肚子。这时马蹄早已难以忍耐,拼命要逃出这间比鲍鱼之肆臭上十倍的房间,谁知道门却被锁了起来。他敲门呼喝,门外的看守人奉了命令却不允他出来。到后来马蹄实在忍不住了,就硬生生撞了出来,陶函商队的勇士行动迅疾,听到声响立刻围拢过来,马蹄撞破门跌倒在地上还没爬起来,已经有七八枝箭瞄准了他。屋内的恶臭随着房门被撞破飘了出来,周围那几个身经百战的陶函武士一闻之下都忍不住狂呕狂吐——他们虽然呕吐着,却仍坚持着手不离箭、箭不离人地盯着马蹄!
一阵脚步声响起,苍长老快步跑了过来,低声喝道:“什么事情?”随即掩面道:“什么东西这么臭!”
一个陶函武士道:“台首让这人在屋里呆着,他却叫嚷着撞破门想逃跑。”
马蹄叫道:“我不是想逃跑,只是这屋子实在太臭了,你们也闻到了,我要是憋在里面,非给臭死不可。你们行行好,给我换个房间吧!”
说话间于公孺婴也到了,苍长老三言两语禀明经过,于公孺婴道:“先把这房间封住,莫让这恶臭传出去弄出些什么意外来。再查明这恶臭的源头!”
苍长老当即作法,扶起倒塌的门,再用符咒把缝隙紧紧塞住。这时候那几个负责看守的陶函武士已经吐得全身乏力,连站也站不稳了。
于公孺婴对马蹄道:“跟我来。”
马蹄不敢违拗,匆忙跟在他身后,来到一个大房间中,房内一男一女正在饮酒。男的威武,女的英俊。男人是马蹄认识的有莘不破,女人却是马蹄不认识的燕其羽。
于公孺婴坐了下来,喝问道:“你到底在房里搞什么鬼,弄出这么一阵恶臭!”
马蹄诺诺道:“我也不知道啊,只是一时内急,出了一下恭,谁知道会这么臭,多半是在夏都水土不服,吃坏了肠胃。”
于公孺婴眉头微皱,道:“刚才那恶臭,只怕没那么简单!”
有莘不破醉眼朦胧,不悦道:“我们喝酒喝得正好,你弄来这么个人来干什么?又是出恭,又是恶臭,让人大倒胃口。”
马蹄忙跪下来叫道:“台侯大人,我,我是马蹄啊!”“马蹄那是谁啊?嗯,还有,我已经不是什么台侯了。”有莘不破指着于公孺婴道:“我已经被他废了,现在的台侯大人啊,姓于公了!”
马蹄听了这话惊疑交加,看看有莘不破,再看看于公孺婴,不敢接口。
就在这时,苍长老匆匆走入,躬身行礼:“储君,台侯,燕姑娘。”
马蹄伏在地上大惊:“储君?有莘不破是商国的储君?那于公孺婴怎么还敢‘废’了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却听于公孺婴问道:“查得如何?”
苍长老道:“那恶臭的来源,是房内马桶中的秽物。”
有莘不破一听掩鼻挥手叫道:“走!走!一个两个在这里大谈什么马桶秽物!不恶心么?”
苍长老神情尴尬,于公孺婴道:“别理他,继续说,那秽物有什么古怪么?”
苍长老道:“那秽物奇臭无比,而且”
“而且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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