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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隐隐不安,可会是含惜那里?感觉愈发强烈,我自行拿起衣衫穿着道:“叫上人快去含惜那看看,我总觉着不安。”
“奴婢这就去。”舒儿应着便向外跑去。
承乾宫里里外外一下子灯火通明,黎采撷也跑了出来,正与我撞上对头,我问道:“黎姐姐,我总隐隐觉得不安,可是那事发生了?”
黎采撷拧着眉头道:“你快别乱说那些,都是自个吓唬自个的。本宫还就未见过那东西,若是真有,倒想瞧瞧。”
舒儿此刻跑了回来,瞧她脸色比方才难看了许多,声音也慌的不得了:“小主,方才是春翘在叫,她,她说……”
舒儿不知是被吓的还是急的,半天也说不利索话,黎采撷道:“到底是什么?说清楚,大亮的地方,到处都是人,你有什么怕的?可是见鬼了?”
舒儿听到见鬼二字,全身打了个寒颤道:“春翘……是春翘见到了!”
我与黎采撷相视一眼,随之快步走进西侧殿,含惜正捂着心口做在榻上,四周都是奴才婢女,春翘吓的已经面上无色,站在那里跟个木头人似的。就连我们进来都不记得要行礼了。
含惜自来胆子小,瞧她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我忙端起她的脸问着:“含惜,你脸色怎么也如此难看?哪里不适了?快告诉姐姐。”
含惜怔怔的看着我,泪眼婆娑,半晌方道:“姐姐,容氏真的留有冤魂未走吗?为何竟是出现在了我的寝殿窗前?此事不该是绮贵妃指使的吗?为何她要报仇不去找她?”
含惜又口无遮拦胡言乱语了,我脸色也沉了下去,看向左右道:“都别处在这了,下去好好排查,本小主就不信真有鬼邪一说。仔细瞧瞧可有什么异样之处。”
满屋子的宫女太监都是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却没有人敢动弹,我当即怒喝道:“都愣着做什么?怕鬼勾走就不怕本小主将你们一个个正法了?还不快去!”
见我怒急,所有人都叽里咕噜跑了出去,仅剩近身的宫女留着,我先是安抚含惜道:“别自己吓唬自己,黎姐姐说没见过鬼,稀奇着想瞧瞧什么样,我也如此,我想你也不会被这些小把戏吓太久吧!不想着瞧瞧是谁在借着风头扮鬼么?”
含惜终于安抚下急促的呼吸,看着我怔怔的问道:“姐姐说可是绮贵妃所为?”
我也在思索,会是谁?却不觉得这次是她。黎采撷也道:“本宫看不然。容氏才那档子事情还未销声匿迹,她岂会赶着风头犯险!只怕是哪个自作聪明的,以为如此便都推在了死的容氏身上,重要的还能除掉含惜腹中的龙胎。”
黎采撷说罢,我忽然醒悟,可是我脑子慢了?脱口而出:“这才是重点?此刻的目的分明是含惜的孩子!”
含惜大抵也听的明白了些什么,眼中喷出凛冽的光,半晌迸出一句话俩:“我从无心害人,却从来就不得好日子过!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