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是道贺,带着股子酸味,她对皇上还是有真情意的吧!大抵就是心寒了,却还是不能忘怀。
含惜挺着肚子也跑去我正殿抓着我的手四下打量着寻问:“姐姐你真的没事吗?我今早才听到实情,姐姐为何都不告诉含惜?含惜也好出一分力啊,这可是给我吓坏了!”
我含笑道:“你瞧我这不是好好的!告诉你只怕你为我忧心。如今是都了结了,你就别再愁着张脸了,看我不都是好好的了么!过去就过去了,想来也不会有谁再敢那么快的下阴手了。”
后宫中流言消息往往传递的最快,哪位嫔妃不是放着几个眼线。况且此事甚大,经了皇上的手着办,传的也是更快,更玄乎其玄了。
虽说被容氏毒害一事成了后宫人人的茶余闲谈,倒也警醒了不少心思不纯之人。
卉玉也因此暂时得到了安宁,媣贵人再不敢放肆乱来。卉玉深知是我帮了她,因此对我是否还待她如往也就不多怀疑了。
眼下含惜身孕已有六个月大,身子渐渐笨了,皇上不时的会去她侧殿瞧瞧,嘘寒问暖一番,也令含惜感到欣慰。却从未再皇上面前提及过卉玉。
孕妇总是容易脸上生出东西,听春翘说含惜整日坐在妆台前看,边看边叹气,说着自己要为这孩子破相了。我听着却笑。
这几日宫中传的愈发乱腾了,说什么是我害死容氏的,说容氏死前画了血咒诅咒我。打听才知,昨夜三更容氏受不得那非人苦而逃,结果便是被乱棍打死。听的我毛骨悚然,没想她的死来的如此快。
更有些人嚼着舌头根子说容氏怨气由深,冤魂不散,鬼魂时常的在辛者库及我这承乾宫四下游荡。
我是不怕这些虚无之物的,大抵是些恨我之人编造的段子,想要以此修理我一番,至少噩梦连连的,却不知无用处。
借由此因,更为大胆的有人敢乱作文章,竟真有白衣鬼出没在承乾宫中,只是它落在了侧殿。
夜半三更,众人正睡的香甜,我却辗转反侧的无眠,想着这些日子的事情,总觉得还有谁在捣鬼。容氏的死,必定蹊跷,依我猜测,大抵就是她背后那个大主下的手段。却是让她死都不敢承认供出的。
静溺到略感死气的宫殿,连窗外一点风声都听得清楚,窗子也渐渐的响起“吱呀”声。如此倒比方才真实了些,否则脑中成篇的思绪,加上那片死寂,真真怀疑自己待的可还是人间?
我辗转的身子都觉得有些酸了,正欲起身,却蓦地传入耳中一声惊叫,我心中霎时一震,旋即慌忙起身向外喊道:“舒儿……舒儿……”
舒儿闻声快步跑来道:“小主小主,怎么了?”
舒儿也有些慌张,我忙寻问:“方才何人尖叫?你可听到了?”
舒儿道:“奴婢也听到了,正打算叫上小福子去瞧瞧,好像是从侧殿传来的,不知是哪个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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