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叫了钟点工,将屋里屋外彻底地打扫干净,暖暖的阳光洒满了整个院子,安琪惬意地躺在躺椅上晒太阳。
宽松的孕妇裙下,小腹微微隆起,老天保佑,吵架那晚的钝刀子捅肉,她再一次地怀孕了。
怀里抱着凌牧澄小时候的照片,安琪不时睁开眼睛,看看这些照片,她相信每天看这些照片,将来生出来的孩子一定也会长成这样子。
晚上安琪被打雷声惊醒了,外面狂风大作,阳台上的玻璃被风刮得哐哐响,安琪起身,走到阳台上打算关严窗户。
隐隐约约看见一个白影站在铁门外面,安琪手搭凉棚,眯起眼睛眺望那抹白影,暴雨中能见度太低了。
白影推开铁门,走进来。
“喂?”安琪站在二楼阳台上,大声喊道。
白影走到楼底下,仰起头。
“凌牧澄?”安琪不敢置信地喊道,没想到他会找到这里。
“等着,给你开门。”安琪激动地叫道,转过身拖拉着拖鞋,吧嗒吧嗒地往房门口跑。
等安琪跑到一楼,凌牧澄已经站在客厅,难道自己忘了锁门?安琪抓抓头发,“你怎么来了?”她开心地问。
他穿一件白衬衫,黑西裤,全身都在湿哒哒的滴着水,乌黑的短发沾在额头上,一张脸煞白煞白的。
“洗澡去。”安琪一把抓住他的手,冰凉冰凉的,冻得她打了个激灵。
凌牧澄环视着屋里的摆设,离开后就再没回来过,他以为这房子早被夏雪处理掉了。
被安琪牵着手,他迈着僵硬的步子朝浴室走去。
凌牧澄怀疑自己已经变成了鬼魂,只记得从车顶上摔下去,一睁眼就到了这里。
他下意识地动了动手指,反握住安琪的手,他的手并没从她的手心穿过去。
经过镜子前,凌牧澄特意照了照镜子,镜子里出现他的身影,除了一张脸白得像鬼,其他并没有任何异常。
因为以前从没有过做鬼的经验,凌牧澄一切都要靠摸索。
安琪打开花洒的热水,“你先冲冲。”
她走到浴缸跟前,弯腰打开热水。
凌牧澄安静地走到花洒下冲澡,等到身体没那么冰了,他抬手解衬衫纽扣。
等到浴缸放满水,凌牧澄躺进浴缸泡澡。
安琪挤了一手的洗发露,很贤惠地给他洗头发,她眼神柔和而温柔,嘴角弯弯的噙着暖暖的笑容。
她眼睛里的算计和精明,脸上招牌似的刻薄笑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全身上下散发出母性的光辉。
凌牧澄这才注意到她身上的孕妇装,“怀孕了?”他问。
“嗯。”安琪勾着唇角点头。
孩子是谁的?凌牧澄闭紧了薄唇,生生咽下这句话,嘴巴又差点犯贱了,上次因为他一句话,她就跑去做了手术。
可能她本来也没想当妈妈。
算了,都已经做了鬼,凌牧澄想积点口德。
安琪跑去房间给他找睡衣穿,回来时,发现凌牧澄正在撞墙。
“你在干嘛?”她惊愕地问。
“没事。”凌牧澄淡定地后退,鼻尖被撞红了,他想试试自己能不能穿墙而过,结果明显不能。
“你饿吗?”安琪问他。
凌牧澄摸了摸瘪瘪的肚子,没感觉,大概鬼是不需要进食的。
安琪误解了他摸肚子的动作,“等着,我给你热饭去。”她兴冲冲地转身就走。
锅里有鸡汤,安琪用鸡汤下了一锅面条,青菜用开水焯一下,直接铺到碗底,冰箱里还有半只鸡,她直接用手将鸡肉撕成长条,放到碗里。
凌牧澄走进厨房,看着她下面条,发现她的厨艺明显进步了。
安琪盛了两大碗面条,她也饿了。
凌牧澄坐到餐桌前,低头看着碗里的面条,暗暗吸了吸鼻子,可能闻闻味道他就饱了。
“你怎么不吃啊,尝尝嘛,很好吃的。”安琪拿起筷子往他手里塞。
凌牧澄接过筷子,挑了几根面条缓缓送进嘴里,慢慢地咀嚼,等到咽下肚子,才感觉到自己饿了。
吃饱了,两人靠在床头,安琪笑嘻嘻地翻着那些相册给他看,“被夹住了,疼不疼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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