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一软,无力地瘫到沙发上。
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家,赤裸裸的金钱面前,人变成了兽。
凌牧澄目送着梁云晋被带走,他像木桩一样杵在原地,如果夏雪还活着,梁云晋是不是会是另一副样子?
没人知道答案。
或许有些人生来就是邪恶的,像肖荣荣,像梁云海,像梁云晋,像江小六,像安琪,像梁传天,像宫慧娟的那对儿女,像他自己。
“牧澄,我冷。”梁美美瑟瑟发抖,嘴唇发紫。
凌牧澄回过神来,走上前俯下来,伸手轻拍她的后背。
“冷啊。”梁美美无力地呢喃。
凌牧澄坐到她身边,将她带进怀里,他吩咐保姆把参汤端来。
“牧澄,我害怕。”喝完参汤,梁美美躺到榻上,她满脸依赖地望着他。
凌牧澄坐在床边的沙发上,他还是第一次走进梁传天的卧室。
房间很空旷,中式龙床,地上铺着猩红的地毯,角落里放着一只青铜古鼎,从里面散发出类似檀香的味道。
“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再离开。”凌牧澄帮她掖了掖被角。
梁美美轻嗯一声,紧紧闭上眼睛,因为太用力,睫毛轻轻颤着。
凌牧澄伸手覆上她的眼睛。
梁美美身体一紧,随后又放松下来,眼睛上传来的力道让她觉得安全。
凌牧澄的手顺着她的眼睛,摸到她的鼻子,再摸到她的嘴。
梁美美放松的神经又紧绷起来,她闭紧了眼睛,大气不敢吭一声。
凌牧澄摸着她的脸,嘲弄地环视着卧室,最后视线落在对面的墙上,墙上挂着梁传天的油画肖像照。
凌牧澄再次捂住梁美美的眼睛,眼神嘲弄地盯着梁传天的油画,他俯身吻上梁美美的嘴唇。
想起来挺讽刺的,梁传天给夏雪扣上一个莫须有的通奸罪名,殊不知夏雪将他当成神一样崇拜,对夏雪的死,他毫不在乎。
现在的妻子梁美美,不但心灵****,身体也随时准备****,却被他当成珍宝一样捧住手心。
晚上凌牧澄直接躺在了梁传天的榻上,梁美美满脸羞涩地枕着他的臂弯,她一定是天底下最坏的女人,儿子死了,老公还在重症监护室,她却躺在了另一个男人身边,可她一点都不后悔。
凌牧澄闭着眼睛,睡得像个孩子,梁美美用眼神温柔地临摹他的眉眼。
早晨凌牧澄睁开眼睛,梁美美给他端来了早餐,先伺候他洗脸刷牙,再伺候他吃早餐。
吃完早餐,两人一起去医院看望梁传天,下车前凌牧澄一把扯过梁美美,低头噬咬她的脖颈,留下齿痕。
梁美美满脸通红地下车,冷不防正对上站在外面的大卫,她凌乱的发丝,敞着的领口,脖颈的印痕——梁美美慌忙低头,系上大衣纽扣。
凌牧澄跟着下车,“请你收敛你的行为,我不会放过伤害老爷的人。”大卫冷冷盯着凌牧澄,一字一句说道。
梁美美又羞又恼地一咬牙,恨恨地朝住院部走去,她就不信了,让梁传天在她跟大卫之间二选一,看梁传天会选谁!
凌牧澄抬手帮大卫整了整衣领,“你老了,该回家安享晚年了,听话。”他宠溺地拍拍大卫的脸。
“你不过是一条狗。”大卫牙咬切齿的低声道。
“还会咬人呢。”凌牧澄亲昵地搂着大卫的肩,一起去楼上看梁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