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
“想考心理咨询资格证书?”杜子清看着她桌上的书,问道。
这些书是依娜的,安琪没事借来看看,她心里有过这种想法,查了一下报考条件,又觉得是天方夜谭,她什么学历也不是,考个屁。
“我不可能啦,瞎看看。”安琪忙不迭地摇手。
“有志者事竟成,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杜子清鼓励道。
安琪满脸通红,讷讷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下次我找几本心理入门书给你看,就算是不考证,也能让你更胜任现在的工作。”杜子清抬起一只手,放到她的肩上,力道恰到好处的握一下。
安琪垂着眼帘,轻轻点头,心里小鹿乱撞。
杜子清成熟稳重,他像是一棵参天大树,站在这棵树下,安琪觉得窝心又安全。
凌牧澄给外人的感觉也很稳重,可是在安琪面前,他像个定时炸弹,随时会爆炸,安琪要小心翼翼地看他的脸色,生怕触到他的霉头。
安琪拎着公事包,缓慢朝公园门口走去,心里不知觉的拿他们两人作比较,凌牧澄像是月光,皎洁而冰凉,杜子清像是暖阳,明亮而温暖。
安琪仰头望月亮,月亮看起来形单影只的,她下意识的举起一只手,想要摸摸它,它太遥远了,又没有任何温度,一副拒人于千里的模样。
“小哑巴,你孤单吗?”安琪垂下手,呢喃问。
她很孤单,也很冷,想要找个暖和点的地方。
她要找个离开的理由,再没有比他不爱她,这个理由更正当,更理直气壮了。
安琪蹲在站台等公交车,一辆辆公交车停下来又开走了,安琪蹲在地上不动。
不知道等了多久,终于等来杜子清的车。
他停车降下车窗,安琪站起来,蹲得太久,两条腿都麻了,她咬着牙一瘸一拐的走上前,“杜老师,我没等到公交车,能搭你的顺风车吗?”她弯腰扒着车窗问他。
“上车。”杜子清按开锁门键。
安琪打开副驾门,一下子坐进去。
“怎么了?”看她龇牙咧嘴的模样,杜子清问。
“腿麻了。”安琪嘶嘶地吸凉气。
杜子清解开身上的安全带,俯身过去,握住她的小腿按揉其中一个穴位。
“嗯——”安琪痛苦地叹息一声,等他按完,她的腿就不麻了。
杜子清帮她扣上安全带,他的脸贴她很近,清秀的五官让他多了几分儒雅的味道,比起凌牧澄立体的五官,他的五官相对平和,没有凌牧澄散发出来的那股妖气。
安琪的视线落在他的唇上,他的唇色不淡不浓,唇形比凌牧澄的唇稍微厚一点,下巴的弧度也比凌牧澄圆润一点,鼻梁秀挺。
安琪突然对上一双平静如水的眸子,她飞快在近在咫尺的嘴唇上印上一吻,脸轰地一下红了。
杜子清坐直了身体,不急不缓地给自己系上安全带,发动车子,“住哪里?”他语气平和地问她。
现在的她很容易移情,将对男友的爱移到他身上,这种移情是短暂的,杜子清想把它变成长期的。
车子停下,安琪仓皇而逃,太丢人了,她亲他了,他居然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目送着她跑进小区,杜子清点燃一根烟,嘴唇上似乎还停留着柔软的触感,他不喜欢,大概是太久没碰女人的缘故。
杜子清开车去酒吧一条街,走进一家最吵闹的夜店,他不喝酒,只跳舞,喝酒会麻痹他的神经,让他的手失准。
杜子清走上中间的大舞池,灯光随着音乐高低潮忽明忽暗,从不同角度折射到舞池中央,五颜六色光怪陆离,在重低音炮狂歌劲曲的刺激下,舞池内的男男女女疯狂的扭动着,杜子清加入他们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