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安琪就能独挡一面了,她跟依娜采取轮班制,上一天休息一天,早上八点上班,晚上十点下班。
早上打开工作室的门,第一件事就是看交班本,然后打扫卫生。
第一个来访者八点半到,八点十分,安琪打给心理咨询师,咨询师一定要赶在来访者之前抵达工作室,否则就算是迟到。
要是来访者不来,也不需要打电话去追,心理咨询的原则是“来者不拒,去者不追”。
从来访者进入咨询室的那一秒起,安琪就开始计时,等到来访者出来,她负责收钱。
“乔妈早。”看见走进来的老妇人,安琪甜甜地叫道。
她听依娜说,乔妈是工作室的幕后老板,工作室的盈利全部交给乔妈,乔安娜和杜子清是义务劳动,他们赚来的咨询费一分不要全部给乔妈。
再次遇见乔安娜,安琪觉得她们俩真有缘。
“安琪早。”乔妈戴着一顶手工编织的白色圆帽,帽檐上有一朵粉粉的大花,乔妈是个优雅的老人。
乔妈一手抱着鲜花,一手拎着民族风的编织包,安琪迎上去,接过沉甸甸的包。
包里放着小饼干,棒棒糖,薄荷糖,各色糖果。
这些是免费提供给来访者的。
安琪抓着糖果放进大玻璃瓶中,五颜六色的很漂亮。
乔妈将鲜花****花瓶中,神情安详而宁静,做完这些,乔妈离开工作室,她来公园遛弯,顺便过来看看。
走到门口,乔妈掏出真丝手帕,轻柔地擦拭着心语心理工作室的牌子,她嘴角噙着温柔的微笑,眼神宠溺地看着心语两个字。
依娜说心语是乔妈的女儿,应该是去世了,依娜从没见过心语,她来到这里工作的时候,心语就不在了。
安琪的视线追随着乔妈,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乔妈擦拭工作室牌子,她的鼻子没来由的发酸,心底的某根神经被触动了。
一个小时后,第一个来访者走出咨询室,安琪收了三百块。
来访者又预约了下次咨询时间。
等到来访者离开,价位三百块的咨询师走到总台,倚着台子,拿了一个棒棒糖塞进嘴里,他是在校研究生,兼职心理咨询师。
三百块含着棒棒糖,重重地呼出一口郁气,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垃圾桶,来访者将所有的垃圾全部倒进他这个垃圾桶中。
“那女的怎么了?”安琪抑制不住自己的八卦心。
三百块冲她高深莫测的摇摇手指,恕不相告,他这点职业道德还是有的。
“你今天要接三次客,下午一点到两点,晚上六点到八点。”安琪看着三百块今天的日程提醒他,三百块价廉物美,受到来访者的追捧。
三百块长叹一口气,他要出门溜一圈,工作室环境得天独厚,出了门就是公园,散心太便利了。
安琪打给一百五,一百五今天要接四次客,一百五是个主妇,考到心理咨询师资格证书,家里没事就来接客。
杜子清和乔安娜是头牌,两人难得出台一次。
他们定期召开督导会,互相讨论各自案例的情况,心理师也需要适时释放自己的情绪,否则他们也会生病,他们一旦生病,不但害己,还会害人。
晚上九点半,杜头牌来了,他的一个来访者约了晚上十点进行心理咨询,神秘的来访者要求清场,闲杂人等一律回避。
“安琪,你先回去吧。”杜子清经过总台停下来,吩咐道。
神秘客人已经通过汇款的方式,预付了一大笔咨询费,这笔钱足够包杜子清整整一个月。
“哦。”安琪关掉电脑,收拾自己的东西。
“进步很大。”杜子清翻看着记事本,她的字好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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