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日与尸体为伍,工作后他又整日与病人为伍。
杜子清走到医院顶楼,感受着温暖的阳光,和煦的微风,这个时候他的心情是最好的,每次将病人从死亡边缘抢回来,他就特别有成就感。
楼下萧副主任还穿着绿色的手术服,他表情凝重又坚定,面对镜头讲述着医者父母心,他削尖了脑袋,不放过任何一次表现自己的机会。
这个世界每个人追求的东西是不一样的,杜子清追求的是在专业上自我突破,挑战一个又一个的极限。
萧副主任追求的是名。
从痴迷和执着度来说,他们都是一样的。
安琪盘腿坐在地板上,练字本放在地上,她握住铅笔,一笔一画的认真练字。
对面房间传来洪双崩溃的哭声,她最爱的一套香奈儿职业套装,被安琪偷偷顺走,穿去上班了,她的鞋子,她的包包全被安琪偷偷顺走了。
“双儿,别哭啦,衣服一点没穿脏,我再送去干洗一下。”洪梅叠着被安琪穿过的衣服,安慰道。
“全都脏了,我不要。”洪双跺地大哭。
“没脏啊。”洪梅看着衣服和地上的鞋子,轻声嘀咕。
“小偷,可耻的小偷!”洪双冲着房门口大吼。
“我是借穿,不是偷。”安琪大声吼回去。
“不告而取就是偷。”洪双哭着大喊。
“小气。”安琪撇撇嘴,不屑的冷哼一声。
她的脚都被那破鞋子挤出水泡了,“破东西,你以为我爱穿呢?”安琪扭头大叫一声。
话音刚落,两只鞋子从洪双的房间飞出来,接着是衣服,裤子,公事包。
洪双突然想起什么,腾的一下冲到衣柜前,打开衣柜里的抽屉,果然她的一套里衣不翼而飞。
洪双气得直哆嗦,没见过这么不害羞的人,连里衣都偷。
“安琪,你是不是拿双儿的****了?”洪梅灰头土脸的走进安琪的房间。
安琪艰难的吸一口气,洪双是个小奶,她快被小内衣活活勒死了。
安琪对衣服是不讲究的,有什么穿什么,凌牧澄在的时候,她从里到外的衣服都是他负责搭配,她不清楚自己的三围是多少,凌牧澄比她要清楚,她喜欢在地摊上买衣服,在超市买里衣。
凌牧澄每年会花几千大给她买一两套上档次的衣服。
凌牧澄走了,她以前的里衣穿破了,以后她再也没买到过合身的,不是大,就是小。
想到凌牧澄,安琪偃旗息鼓,低头默默地写字。
“安琪,你不能再拿双儿的衣服穿了,你自己去买,有没有钱,要不要我借点给你?”洪梅问。
这几年,安琪每个月都要交生活费给洪梅,她像是租住在洪梅家的房客。
“我的衣服都是休闲的,没有上班穿的衣服,双儿柜子里全是衣服,她也穿不完,我帮她穿穿。”安琪皱眉道。
“这个月的生活费,你给我两千吧,我跟你爸都没工作,你爸又抽烟喝酒的,你也找到工作了,工资还不低,以后你就每个月给我两千。”洪梅适时的提高生活费的标准,最开始是一千,后来是一千五,现在涨到两千,物价都在涨。
“等发了工资给你。”安琪低头写字,她房间就一张榻,一个折叠布衣柜,不像洪双的房间,梳妆台,书桌,组合衣柜,沙发,洗手间一应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