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凌牧澄拉了拉被子,盖好她的后背。
“牧澄——”安静了几分钟,安琪扭着身体,软声叫道。
“嗯。”凌牧澄盯着书,应道。
“头有点痒。”安琪拿脑袋蹭他。
“现在还不能洗头,再忍几天。”凌牧澄安抚性的拍拍她的后背。
“你给我抓抓。”安琪将脑袋送到他胸口。
她的头发像抹了一层猪油,凌牧澄修长的手指动了动,还是狠不下心糟蹋自己的手。
“不能抓,会留下头疼的后遗症。”他用描述事实的平静口吻说。
安琪果然安静了。
凌牧澄的视线几次三番的从书本上游离到她油滋滋的脑袋上,再也忍不下去了。
安琪横躺在榻上,脑袋对着空调的暖风口,脖子上套着围脖,凌牧澄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腿上铺着浴巾,安琪的脑袋枕在浴巾上。
先对着她的头顶,按几下塑料喷壶,将洗发露倒在手心,搓揉起沫后,均匀地涂抹到她的头发上,他用手指腹部揉擦她的头皮发根,一直揉到发尾。
他在帮她干洗头,安琪舒服得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
洗完头,感觉脑袋起码轻了十斤,凌牧澄拿着干燥的毛巾,一遍一遍的揉搓她的长发,直到她湿淋淋的头发完全变干。
安琪舒服得倒头就睡,她的头发香喷喷的,乌黑柔顺,凌牧澄一根手指缠绕着一缕细软的长发,心无旁骛的看书。
安琪想要天长地久的养着病,才养了一个月,凌家母子就懒得搭理她了。
安琪眉头紧蹙,一手按着腹部,一脸的病容,说话也变得细声细气,只吃了小半碗饭,她放下筷子,“没胃口。”她轻轻摇头,踉踉跄跄站起来,用力地咳嗽,一步三晃的回房间。
凌牧澄和宫慧娟边吃饭边看电视。
安琪走到一半,咳得弯下腰,“我,可能,留下后遗症了。”她艰难的说。
凌牧澄正眼都懒得看她一眼。
“要不,明天再带你去医院检查检查?”宫慧娟眼睛盯着电视,心不在焉的问。
“不用,我再养一个月。”安琪边咳嗽边摇头,她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拖着一条僵硬的腿,艰难的往前挪,一眨眼,她就变成偏瘫患者了。
“行啦,别装病了。”宫慧娟都看不下去了。
受到天大的诬蔑,安琪惊天动地的咳嗽起来,恨不能当场吐出一口血,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小七,别装了。”凌牧澄出声打断她的卖力表演。
“哦。”安琪适时的停止咳嗽,灰溜溜的回去继续吃。
在她养病期间,凌牧澄突然给她起了个外号“小七”,安琪猜想这可能就是恋人之间的昵称,她含羞带怯的接受了这个爱称。
每当凌牧澄叫她小七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一股浓浓的爱意扑面而来。
小哑巴,安琪捏捏凌牧澄的手,用嘴型无声的叫他,这是他们两人之间的秘密爱称,像宫慧娟之流的老年妇女,是没办法理会其中的奥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