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被称作苏颜的女人撇开头看了眼苏闵身后的车,说:“安顿好了?”
“……嗯。”她应道,紧接着又问了一句,“那钱是你给她的吧?”
苏颜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漫不经心地拢了拢耳边碎发:“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卫平昭不会和她离婚的……总之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罢了。”
苏闵听完不禁冷笑道:“王八龟孙子想吃回头草?嗬,怕是晚了吧?”
“不晚,毕竟离婚证还没领。”停顿一下接着说,“她人不错,又对我有恩,所以我不想看她被摧毁。”
“那你的任务呢?”苏美人轻抬下巴,微微眯起妖冶的丹凤眼,“擅自替某人做决定,他若知道了能放过你?”
苏颜默然,但很快又说:“你不该问。”
苏闵顿时被气笑了:“行,你们一个两个都被海水灌了脑浆,好在另一个及时止损准备倒出来,而你呢?是要直接泡发吗!”
然而对方并没有理会她的嘲讽,转身离开了。
翌日傍晚下了场瓢泼大雨,苏闵正在前台查账突然接到沉霭打来的电话,一开始喂了好几声都没人回答,就在以为是信号不好准备挂了重新打过去时,只听对面传来囊鼻子似的声音:“阿闵……”
登时心下一沉,又联想到昨天苏颜说的话,连忙问清地址,然后迅即驱车赶往沉霭身边。
话说田阔送沉霭回家,半路突然接到上司来电说有案子要蹲,让他立即回去。无奈只好跟沉霭匆匆解释说局里有事,需要即刻返回,不能送她回家了,可以给她手机转点钱打车回去。
但沉霭却摇头说:“不用了我正好也想自己走走,你赶紧去吧!今天已经很麻烦你了,谢谢。”
可是她的情绪令人很不放心,因而让沉霭把手机打开递给他,往里面输入自己号码再拨出去,无误后还给对方并说:“这是我的手机号,你到家了一定要给我打个电话。”
一系列做派让沉霭不觉心中一暖,莞尔一笑点点头。
挽薇公寓。
十二颗水晶吊灯抛出朦胧的灯光,高高挂在卧室的天花板上,夜风微凉通过薄薄的窗纱钻进卧室里。
精美杉木床上斜躺着一个男人,从表面上看显然是喝醉的状态,旁边还有一个正试图把他身体摆正的女人。床尾站着两个女仆装扮的人,中间几次想伸手帮忙皆被女人拒绝了。
终于安顿好男人后,正要直起身子,忽听得对方嘴里似乎是在念叨些什么。待女人将耳朵凑近男人的嘴边,仔细一听,模模糊糊两个字传进耳里:“沉霭。”
女人登时脸色苍白,僵着身子愣在原地。
女仆们不知发生了什么,见她纹丝不动地“趴”在男人胸口,二人互相对视一眼,压着嘴角悄声退下。
男人翻了个身,女人星眸微闪伏其耳边轻唤几声“阿昭”,然对方纹丝不动。
女人缓缓起身,芙蓉如面柳如眉,熟悉的脸庞竟是前不久摔伤的宁薇,躺在床上烂醉如泥的便是卫平昭。
她在床边沉默地站了一会儿便合上门离开了。
来到后花园,那里种着满园香槟玫瑰,浓郁的花香混合着雨后泥土的气息钻进鼻子里,有些花骨朵含苞待放看着甚是愉悦。
可是她并不开心,总觉得它们是在嘲笑自己,看着看着居然徒手撕扯身前离得最近的花苞!娇嫩香肌被花枝上的皮刺扎得伤痕累累,有些花瓣上还沾染了点点鲜血。
顷刻间满地皆是残花败叶。它们平时专有仆人打理呵护,极少出现不自然地凋零,今日倒让她这个主人摧残了些许。
发泄片刻后转身进了屋,有个女仆拿着医药箱低头小跑过来,很娴熟地为她包扎。
宁薇看着白色绷带,突然气愤涌上心头,登时扫落药箱,里面的东西伴随着“呼啦”声散落一地。
“包什么包!都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