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一点都不热,可是李放的头上却有着些细微的汗水了。 李放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焦躁不安地踱来踱去的,而陆云峰却坐在一边慢悠悠地吸着烟。 “你倒悠闲,你知不知道事情已经很严重了?” “有什么好急的,不就是高娜跳槽了吗?” “不是那么简单!你知道她跑到哪去了?”李放嚷着:“胡刚!‘依士达’!” 本来,一个高娜跳不跳槽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她除了在“公关”上还有一些特长外,实在是谈不上是什么人才的,她要离开“放歌”是不值得让谁觉得损失的事情。但李放鉴于宾主一场,还是挽留了她一下。“做得好好的,何必要走呢?” 高娜只是笑而不答。 “那你有什么打算?“ “去‘依士达’。”高娜依然在笑,不过那笑容有了一点怪异。 “依士达?”李放有了点吃惊。“胡刚那里?” 高娜点了点头。 李放知道高娜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也清楚胡刚是怎么一个德行,自然也就明白这意味着些什么了。他不禁笑了笑,话里就带上了几分讽刺。“那———高小姐可就真的是高升啦!” 高娜并不理会他话里的意思,而是递过来一个公文袋。“这个,算是临别礼物吧!” 走到门口了,她又回过头来,阴阳怪气地扔下了一句:“李总你该不会也是那种人吧!?” 李放莫名其妙,直到打开公文袋一看,那是陆云峰和一个男孩子的几张照片。愣了一下,李放就明白了高娜的意思了,一刹那间,他仿佛已经听到了那即将满城的流言蜚语,看到了方心蕊那张苍白的脸他的心就开始沉甸甸起来。 可陆云峰倒是无所谓,还有几分嫌他大惊小怪的味道,他真的是气不打一处来了。 “你到底怎么把高娜给得罪了?看她那样子,是在恨你的呢!” “谁知道?”陆云峰不愿意解释,他也并不在乎她恨不恨的。 “告诉你一个真理,这女人可是得罪不起的,她们报复起来是什么都会做得出来的。” 陆云峰耸了耸肩,轻蔑地笑了。“女人?!我会去管她们?” “那———方心蕊呢?”李放顿了顿,又问:“方心蕊呢?” 这是李放真心关切的问题。但陆云峰告诉他要结婚的决定时,他是非常支持他这样做法的,觉得这是还击传言的最好方法。可李放得知新娘是方心蕊后,就有了些许不忍了。他虽然和那个女孩接触得不多,但是,她给自己的印象一直都是那么的温和文静,是并不讨厌的,甚至有时候还会给人一种气质独特的感觉。看着这样一个柔弱的女孩子被陆云峰当作了“祭品”他多少动了一点恻隐之心,本想劝说陆云峰另外找一个目标算了的,但听他事后打算给方心蕊一笔不小的补偿,也开始像云峰那样认为这对那个穷女孩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了,李放也就听之任之地由着陆云峰去了。但后来的发展却让他有点出乎意料了,随着他去陆家的次数越来越多,看在眼里的细节也就越来越多了,那方心蕊所表现出来的分明就是一个纯洁女人那种重情重谊的美好品质,在陆云峰的极度冷落依然无怨无悔地忍受着一切,并且还是那样体贴地照料着他,根本就没有一丝索要回报的意思。那种纤弱与消瘦、那种温柔和坚韧不能不让李放为之怜惜、并为之心折了。有时候,他都不由得生出了几许懊悔来,方心蕊当时不正是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吗?怎么就轻易地放走了这样一个好女人呢? 很明显地,李放是看得出方心蕊心里的苦楚的。有几次,他都考虑向方心蕊摊牌,把云峰的实情对她和盘托出,让她明白同云峰过下去是件毫无意义,自讨苦吃的事情,也好早一点放手,另外开始新的生活去罢。但是,他又感到这样做未免太对不起朋友了。如果对方心蕊讲出实情,秘密泄了出去的话,她一气之下搞得满城风雨,陆云峰又如何在此地立足下去?所以,几次话到嘴边又几次咽了回去,他只能时时找机会规劝陆云峰尽快妥善解决此事。但他也不好说得太过头,朋友的私生活是不应该多去干涉的。这个分寸,李放是有的。可是,今天他决定是要越界管管此事了。 被他这一问,陆云峰的脸色有了点变化。“心蕊———” “你,怎么打算?”李放继续问“她并不知道什么吧,万一” “她知道了也没什么的。”陆云峰有点失神,但语气还是很平静。“她如果想怎么样,我给她钱就行了。 “心蕊倒不会怎么闹吧,不是那种人。“李放说罢,突然想到了什么,忙问:”高娜是不是和心蕊走得很近?“ “好像是的。“ “啊!我懂了!”李放恍然大悟了“高娜是别有用心的!” “别有用心?” “你还不明白吗?”李放说出了担心。“他们必定是觉得拿着几张照片也说明不了什么,就在套方心蕊的话,拿她当炮灰,然后就有依据炮制一个特别新闻了。” “那又怎么了?”陆云峰不屑地说。 “那会毁了你,毁了云峰服饰!” “无所谓,”陆云峰轻描淡写的“大不了我回纽约去,那儿的人不会大惊小怪的。” “那我呢?”李放脱口而出。 这正是他心中最为担忧的。他不同于陆云峰是那种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他不过是在台北一个中等家庭长大的平民子弟。好不容易用在美国打工积攒下来的钱开了这家还算体面的广告公司,虽说借着台资这块牌子和陆云峰的关照,生意还算过得去,但眼下大陆的广告公司已大有雨后春笋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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