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该死,这些家伙都是打从娘胎里便开始修习玄功的么?怎么个顶个的年纪轻轻,一身修为玄功竟都如此骇人!”
赵启心中暗自腹诽着苍天不公,差别待遇,却不自觉的拿着自己与那在天陆九州之中本就凤毛麟角,天纵奇才的杨神盼、祈白雪与北玄双这三人暗中做着比较。
“人比人那可真的是能够气死人啊”良久,赵启心中稍稍平复下那带着酸味的杂乱思绪,却是对那委顿在地仍自不住咳血的镜神通发声问道:“镜大师,你跟了我多久了?是那祈皇朝派你来的么?”
便见镜神通干瘪的胸膛剧烈喘息一阵,随即那一袭头罩黑布之下,发出一个断断续续极为僵硬的生冷语调说道:“大宫主
转告域外天网已下请故人入局!”话声落下,好似颇为畏惧那北玄双再度折返,却也不管赵启是否完全听懂其话内之意。
那拢在宽大袖袍之间的手掌一阵交叠挥舞,整个披着一袭乌布黑袍的瘦干身躯却当着赵启的面,如一个浸泡在水中的漏斗漩涡一般。再度震颤波纹空气,白日归隐。
“祈皇朝这是已经准备好了,要我开始按照他的计划着手行事么?”那镜神通口中断断续续的言语虽然颇为生涩难辨。
但赵启却是听懂了他口中代为祈皇朝转达的话内之意,抬首看了一眼那已至酷暑时节,天顶高悬的一轮红红烈日,心中合计道:“庆三皇子祈英与祈皇朝二人同时派人向我传递着手准备的重要信息,看来这次神殿与神王宫双方合军出征一事是决计不能再行拖延了。”有了那祈英与祈皇朝二人的这层提醒,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赵启更是压榨所有一切可以利用的空闲时间来操训御下部曲。
在这并不算充沛的时间里,赵启先是围绕着庆三皇子收集而来的百余只神行飞鹤,极为私密的组建起了一只仅有极少数人才知晓的滞空作战力量,所挑选的控鹤掌弦之士也尽都是那些玄功精湛,极擅御气,更且对其忠心耿耿的嫡系部众精锐。
在赵启亲身亲历的施为之下,这只短时间内形成的控鹤之军,却也有了不俗的战斗能力,只是因为组建时间太过仓促,赵启御下的控鹤精锐部众们又与着彼此飞禽坐骑之间并未有形成良好的默契,以至于未能全部发挥出赵启脑海中所设想的那股能够有着前后决定战局的巨大战斗威能。
对此赵启也唯有寄希望于那庆三皇子祈英一方,能够为其尽可能的多争取一点给彼此磨合适应的珍贵时间,在此之外赵启对其麾下其余非嫡系部曲也是未曾放之不管。
而是静下心来苦心思索,纷纷为之定制出了几套适合各自战阵的配套之法,就比如诸行烈御下的数万马匪大军,赵启将之分割为两个部分。
这一部分是完全仿造前世的重甲骑兵,纷纷给之人马配套上了厚厚的御甲以及一根数尺长的长矛骑枪,平素训练之时各都横成一列。
在马头之间系着一根丈尺长的铁索,以求增进协同配合,其之作用完全用在冲锋破阵之上,是乃赵启军中最为锋利的一把刺刀。
而另外一部分却是赵启脑洞大开,另辟蹊径,仿作前世几乎席卷整个欧亚大陆蒙古骑兵的作战方案,给予阵中那些身姿灵巧,擅长骑跃作战的老马匪徒们额外配备一把强石劲弓,战法灵活多变,敌进我退,敌疲我扰,攻弱避强,来无影去无踪。
在讲究有效保住己方性命的同时亦追求着打击敌方士气造成杀伤,在未来瞬息万变的战场上定是敌方军中挥之不去的索命梦魇。
遵循着这些作战理念知识,赵启时常脑洞大开,收集着前世所有有关冷热兵器时代的各种优战之法,一点一点仔细雕琢完善着御下部众,再者加上他此前操练甚久的数万原大苍峰嫡系步阵精锐已然成型,却让赵启完全有信心在与敌方顶尖战力不会相差太多的情况之下,己方人马不落下风。
时间便在这日复一日的艰苦操训中飞逝而去,转眼间已是末伏初芬时节,眼见树叶枯黄,这场本拟定于春末出征的大战生生被拖至七月开外。
在大苍峰中薄积实力,苦心操练甚久的赵启终于等来了神王宫神殿双方再次开启议战的消息。
“你确定吗?这个消息是否可靠?”刚刚与麾下部众完成一番合训操练的赵启,擦了一把脑门热汗,看着身旁那急急赶来传讯的妙谛发声问道。赵启的话声虽是依旧沉稳,却掩饰不住那股潜藏在他眼底的振奋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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