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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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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而又不是其正式成员的商人、政客和警方人员的黑手党手法很相似。

    中央情报局的上层书呆子们认为,在普通大众看来,政府特工人员和这些准特工没有什么区别。他们有些人甚至进行了严密的调查,最终拿出两份名单,一份是他们自己的人,一份是中央情报局的。这类情况在拉丁美洲和东南亚尤为如此。在那些地方,地方政府腐朽堕落,很不稳定,仅一名准特工就会取得成功。

    但在檀香山情报站,有一准特工出了问题。此人欺骗了所有的人,甚至檀香山情报站的财务检查也不例外。大家都参加了这项真实可信,绝对安全的联合投资。后来,一个上当受骗者起诉他时,这个骗局才被戳穿,全情报局的人就像一群白痴,居然把好不容易挣来的私人存款托付给一个骗子——然而他们还不肯承认这一事实。一个中央情报局的人甚至将其父母的钱也投了进去。在法庭上,他含着眼泪描述了这个骗子当时看上去是多么令人信服。“我确实很相信他。而且现在我几乎还在相信他。”

    兰德理解这种感受。你签了一份合同,并给他提供了他工作所需的一切:仿真假护照,身份证,无法解释的资金,机密情报,秘密关系。作为回报,他以自己公司名义为中央情报局的非法行径提供掩护。不久,就像檀香山情报站这样,你就相信他了,就像福兰肯斯坦博士相信鲍利斯-卡洛夫一样。

    这份隆尼-托恩斯传真电报并没有将威姆斯与檀香山骗案联系在一起,但有这种暗示。那该死的耐德-弗兰契不是也提到一桩投资骗局吗?还有一个死人?政治保安处,伦敦警察局

    又是一个檀香山式案件,就在伦敦情报站!

    拉里-兰德坐在那里惊呆了。他花了足足五分钟从惊慌中理出头绪。他必须首先确认这里没有人与威姆斯或雷奥登有任何联系。如果能证明这一点,他就可以保护自己。但如果他发现这里有人在利用威姆斯,他就得变换策略。他必须了解除弗兰契以外还有谁知道威姆斯与情报局的关系,然后先让他们保持沉默,再去保护威姆斯。

    在坑坑洼洼的切里小道中央倒着一个人。在驱车前往阿姆辛的途中,巴扎德在碾压上这个人之前一瞬间才看到了他。这条道是很窄的单行道。巴扎德一停车就把道给堵死了。因此他匆匆跳下兰德-罗福吉普车,在那人身边蹲下来。

    这是个年轻人,伤势非常严重,全身衣服破烂不堪,鼻子上有伤口,嘴里满是血。巴扎德不知道能不能移动他,接着又想到,他可能已经死了。在阿姆辛乡间,尸体挡道可是稀罕的事。巴扎德设法想人们在这种情况下一般怎么做。摸摸脉搏?没有。有人会将镜子放在嘴边,可是他不想把吉普车上的镜子拆下来。颈部脉搏?好的,来试试。也没有脉搏。不,等一下。有主意啦?难说。

    巴扎德既干农活,又在城里工作。他就住在道的那边,种着几百英亩的农田。但是为了给种田提供资金,他还在城里做一份律师的工作。了解如何鉴别一个人是否活着不是律师的工作。是吗?不过,最好还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为好。

    阿姆辛医院的实习医生看到伤势非常吃惊。他也难以找到脉搏。“我们必须将他送往斯托克-曼德菲勒医院去。”他说。“他们有特别护理队。”

    根据此人身上的树皮树叶的碎片,巴扎德和实习医生都觉得,他是从附近的斯坎德森林或萨德罗斯那边的森林爬到切里道上来的。

    “简直不可思议。”医生明说道。“一个生命垂危的人不可能做到这一点,除非”

    “除非什么?”巴扎德问。

    “嗯,我想说的是,嗯,某种使命或要求,或者是一种近乎超人的欲望嗯,当然,谁也没有把握。但是这可怜的小伙子似乎有什么事要去干。如果你懂我的意思,我是说,他这种情况,显然是意志战胜了死亡。”他说得有点语无伦次。

    实习医生一边给他绑绷带,一边不停地摇着头,发出阵阵叹息声。“超人的力量。”

    “我想我最好和他呆在一道。”巴扎德提议。“无论如何,他们要听我的陈述。”

    “谁?”

    “警方。”巴扎德解释道。“你不会以为他是跌进中耕机才弄成这个样子的吧?”

    在古基街的温唐酒吧门前,耐德-弗兰契钻出出租车。现在刚刚9点15分,酒吧还没开门。耐德要出租车在外稍候,便三脚两步上了台阶,用力猛敲伯恩赛德老头的房门。“是我,弗兰契。”他大声喊道。“开门哪,老兵。”房间里传来长时间的忙乱的脚步声。耐德听到一扇扇门被打开。最后房门终于打开了。“天哪!”耐德惊叹起来。

    安布罗斯-埃弗雷特-伯恩赛德不仅在什么地方洗了澡,据他自己说是附近一家公共浴室,而且还梳了头,没等头发干就梳理好。现在头发尚未全干,使他看上去像位20年代衣着考究的风雅男士。他已剃去了胡须,似乎年轻了10岁。他还穿上了衬衫,系上了须带。

    “真是你吗?”

    “当心你的舌头,年轻人。”

    “出租车在楼下等着呢,走吧。”

    “很快就好。我在取,嗯,我的文件呢。”老人话听起来有点刺耳。“我的退伍荣誉证、退休金证明、社会保险卡、护照这些东西。”

    “不必如此,我会为你担保的。”

    “那谁为你担保呢?”伯恩赛德不客气地回了一句。

    当他们到达格罗夫纳广场时,出租车记价器已经远远超过了七英镑。现在已经9点45分了,不过耐德相信,麦克斯-格雷夫斯会等他们的。伯恩赛德贪婪地四下看看。“我从来没从出租车上看过这个地方。我总是步行过来。我可怎么也付不起出租车费。”

    耐德看得出来,这位像他父亲一样上了年纪的老人今天早晨一直很兴奋。可以说,当耐德在带着老人走过门卫时想,雷奥登的案子中他干了些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让老人觉得,虽然他失去了维姬,但他并非孤身一人。他还有我们大家。或者如他那牌子上写着的,还有美国政府。

    “她需要医生的治疗。”哈加德医生恳求道。“这些金属丝已永远”

    “她只需要你的关心,医生。你当然知道急救的必要性。”那个双眼突兀,他仍然认为叫阿尔多-西格罗伊的胖子密切地注视着他,与此同时,他的两个助手继续清点着三只瑞士航空公司旅行包里装着的50万镑钞票。

    这一趟银行提款相当成功。这位未透露姓名的先生胸有成竹,他只需把泛欧亚信贷托拉斯不得已而付出的钱扫一眼就足够了。不过时间越来越紧了。这套计划毕竟也搞了一笔横财,这可用作7月4日行动计划的基金。这个行动计划完成得好也得几个星期时问。而绑架勒索这种把戏只是一场神经战。他原计划准备从哈加德这里搞到大约20至30万英镑,现在却出乎意料地发现,把所有的收获加起来,他竟然搞到了几乎50万,这使他十分高兴。即使没有艾里亚斯-拉迪夫,这笔钱也绰绰有余了。

    “太妙了,医生。你会愿意做我们的赞助人。挺有讽刺意义的,不是吗?”

    “请松开莱娜的胳膊和腿。”

    这位先生对南希-李-米勒说:“你知道该怎么做。给她揉一揉,恢复血液循环,听到了吗?在伤口上敷些药,不要太刺激的,不然伤疤会褪不掉的。也许用些过氧化氢就行。”

    南希-李点了点头。她把目光向凯福特扫了一扫。“他能”

    “不行,他不能帮你的忙。我要让这位英俊的年轻人呆在我身边,明白吗?”

    南希-李在裸体女人身上披上一件晨衣,帮她踉踉跄跄地走向卧室门廊边的盥洗室。莱娜用阿拉伯语呻吟着,她哥哥目送她们走了进去,关上了门,他然后又转身看着西格罗伊。

    哈加德发现这是一个极为普通的人。身上没有什么醒目之处。虚胖的身材,面孔像比目鱼的下侧,一头零乱的黑发像钢丝一样又浓又密,十分粗糙,使这人看上去像工人大老粗。像这种不受人欢迎的人不会是国际要人。

    “这就是我的绝招,哈加德。”哈加德发现自己想的东西被对方猜中,感到很尴尬。

    “这就叫做常胜将军。挺像一匹纯种马的名字,是不是?和我打交道的人都知道的。他们看中我,是因为我成功率最高。我的情报网络是一流的,独特的。我能够看到别人无法看到的机会。因此,我的绝招作用大着呢。对此我深信不疑。”

    这也是哈加德所熟知的,而且也是他自己的投资者对他的评价。但此刻他无法向面前这个自命不凡的对手明说。那两个手持自动枪的年轻人已将钱数了两遍。一个人提起所有的三只航空包,在走出这间顶楼套房时,将他装有消声器的枪交给另一个人。

    “你对你的人很信任。”哈加德叹息道。

    “他3点钟就会到达日内瓦,正好在银行关门之前半小时,是吗?”

    电话铃响了。铃声又响了三下,手提两枝上了消声器手枪的年轻人拿起话筒。“喂?”他点了点头,又点了点头。“再见。”

    他的老板看着他。“他们已经取到了的所有的武器,是不是?那么开始吧。”

    那年轻人严肃地点了点头。他举起一技自动枪指向凯福特。高效消声器和枪管一样长。他用枪捅了捅年轻的阿拉伯人,将他带进离客厅稍远的一间衣帽问。

    这名叫西格罗依的人两次扬起眉看看哈加德。他们俩只等了一会儿就从关着的衣帽间那边传来两声高效消声器仍不能完全消除的枪声。

    “我需要凯福特只为两件事,找到你和你的武器。现在我两件事都做完了。凯福特该退场了。”

    “不过我还有许多事可以为你效劳。”哈加德提议道。考虑到对方的情绪,他的语气相当平静。“我们泛欧亚信贷托拉斯与各种人物打交道,我的好天哪,不知道你的真实姓名,谈话太难了。”

    “是吗?此话当真?”

    “如果我们要合作谈判,叫你的名字会大有裨益,先生。”

    “那很好。”这个略显病态的人用手指使劲拨拉了一下那团紧鬈的乱发。“好吧,你可以叫我福尼斯,一个英国名字,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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