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大河继续说道:“您想啊,要是南师傅告的密,还用等到今天吗?丢猪尾巴那天直接告密不救得了?还有您今天下午打了人家,人家南师傅可有要求和你家三孩子对质?
拉娣姐,说句实在话,人家南师傅要是狠下心盯上你家孩子,非要求和孩子当面对质不可,你家孩子有几分可能不进少管所?您要知道一点,无论怎么遮掩,事情做了就是做了,是经不起推敲的。”
刁大河有点儿干渴,端起没喝完的汤,一口闷了,温度刚刚好,味道益然鲜,“人家南师傅大人大量不和你一般见识,您可倒好,好坏不分,两次殴打人家。
这回更过分,还给人套麻袋下黑手,你看你把人家打的,鼻子都出血了!”
“话不说不透,砂锅不打,一辈子不漏。”梁拉娣本来就聪明,只是爱子心切一时被愤怒迷了眼睛,被刁大河一点破,立即明白过来了。
看着南易那凄惨的小模样,既后悔,又心虚,既心虚,又愧疚,“南师傅,实在对不住您,让你吃亏了,还请原谅则个!”
“不原谅!”南易扭过了头。
“南师傅,我一时气昏了头,您别见怪了!”说着梁拉娣给南易鞠了一躬。
见南易一声不吭,就又鞠了一躬。
刚想三鞠躬,南易连忙制止,“你可行了,你再来一下就要把我送走了!
行了,你也是一时没想明白,我这点儿亏吃了就吃了吧,谁让你是个女的呢,你要是个男的,我非和你好好练练不可!”
刁大河心下鄙夷,人家一个女的你都打不过,这要是男的,不信你敢单练。
梁拉娣看南易终于原谅了自己,不自觉松了口气。
刚才运动量有点儿大,被刁大河无意触摸,心绪剧变之下,她有点儿干渴。
往旁边儿一看,桌上恰好有一碗“白开水”,她大大咧咧惯了,伸手端了起来直接一口闷了。
梁拉娣动作太快,南易根本来不及反应,等反应过来汤已经喝完了。
“南师傅,你家这白开水真好喝,是放了味精吗?”喝完汤,梁拉娣才品出了几分鲜美的味道,好奇发问。
“梁拉娣,我不想和你说话!”
南易心疼到了极点,那种揪心的感觉仿佛永远无法抚平。
三年的准备,三天两夜熬制,他一口没喝到,一碗进了刁大河的嘴巴,一碗进了梁拉娣的嘴巴,最关键的梁拉娣是当成白开水喝的。
什么叫欲哭无泪,如果现在的人生是低谷,那至少是三个塔里木盆地摞在一块儿了。
恨要怎么说出口,我的心里好难受!
“南师傅,别那么小气嘛!
我家也有味精,不对我家没有味精。
那个大河家有味精,我明天让他帮你对一碗,
你别整的表情这么难受行不?
被我打了两顿你都能忍,喝你一碗开水就不能忍了?”
南易生无可恋的看着刁大河,说道:“刁股长,兄弟,哥,求你了,你把这个娘们带走行不?我三天之内不想再见到她!”
刁大河笑着起身,把一管药膏放在了桌子上,“这个是我对象帮你开的药,下午忘记给你了,你一会儿别忘了涂抹上,说是特效药呢!”
然后带着梁拉娣一同出了门,踏上了回家的路。
“大河,你刚才说你有对象了?”
“嗯!有了!”
“是谁这么有福气啊?”
“医务室的丁秋楠!”
“你俩倒是郎才女貌,天上一对,地上一双!”
“谢谢拉娣姐夸奖,其实吧,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嘿嘿嘿!”
……
刁大河到了家,又弄了一大茶缸子奶茶,
看看天色不早,就奔了居住区东北面的一处空场。
这北郊的工厂不少,住户自然就多,刁大河到的时候已经是人山人海。
两根竹竿撑着一块幕布,正面儿反面全是人,坐马扎的,坐小板凳的,坐长条椅子的,席地而坐的,还有爬墙的,上树的……各占着有利位置,等着年代大片开演。
看着分不清个数的人群,刁大河有点儿麻爪了,他忘记和丁秋楠约定在哪里汇合了。
好在他有系统,要不然找到电影结束也未必找得到!
系统导航之下,刁大河见到了坐立不安的丁秋楠,小丫头脸上写满了焦急,一会儿站起来,一会儿坐下去,一会儿东瞅瞅,一会儿西望望,怎么就不见那只“郎”?
刁大河笑嘻嘻绕到她身后,偷偷凑了过去,刚想给丁秋楠来个爱的惊吓,旁边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刁师傅,您也来看电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