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
守着身体又难耐得住孤寂。有了经验却不断渴望男人的身体。我真的有病,是因为孤独而治不了的“渴男候群症”
眼前看着的,是这片陌生土地,可悲的是连自己的内心,我也感到陌生。“敏,你到了哪里啊?”“i’mjustfoolinga肉nd,mom。let’sgo!”
脸上堆了生硬的笑容,我推着爸妈的腰:“comeon,gogoiwanttoseenewyork!iwanttoseehowgood&howbaditis!”
“youwannaseetheghettos?rhys。”毕特看到我已经回来,抓了妈的手:“honey,you’retoonervous。”“takemethere!whereveryougo。”我嚷着说。
坐在车上,我没精打采,目光凝滞,看着大街小巷上的人生百态、看着纽约繁华的一面,随着车速向后倒退,除了商业中心的摩天大楼,其实这里到处都是一样。
矮矮的平房商店,行人道旁电线高高挂在铁杆上,没什么看头,反而看惯了这些千篇一律的街景,内心更觉孤独。好一会儿,毕特转到另一条街道,一堵又一堵的红砖墙,破破落落的、长长方方的七八层民房,后楼梯还特意的建在民房外。
“rhys,thisistheghetto。”“eh。aretheyallblack?”听到毕特滔滔不绝的介绍,我并没有听进去。
本来以为这一带全是黑人聚居地,却仍看到一群一群的白种人,我感到有点稀奇。因为在我心目中,黑人的悲凉有如同志的内心,渴望到死的那一天,还是希望多赚个钱,出人头地,在白种人世界里,可以享受优越感。
我们呢?我想是──在异性恋的世界里,渴望找到天长地久的男男情爱吧。我登时想起阿杰,伸手轻轻抚摸胸前落在衬衫后的挂嘴。这是杰送给我的,我应该更爱他。
难道有人比他更爱我?车子一直走过又长又直的ghetto区,便往公路上直走回纽约市。
黄昏时,毕特还特别驶到纽约的唐人街吃晚餐。那是我第一次看到这么多华人聚居的地方,虽然长岛也有华人居住。个多星期没吃过中菜,我跟妈大快朵颐,享受这顿晚饭。
还好毕特对中菜有点认识,可能经常往内地经营的关系吧。“敏儿,有朋友找你,你听听电话。”已经晚上九时了,我走出睡房,看到妈一脸愕然。“嗯,谢谢。”本来可以在睡房听的,我还是走到大厅处接听。
“喂,谁啊?”“兆良啊!方便么?”“嗯,说吧。”“明天你有没有事,我想约你走一趟。”瞥见妈在留意我的说话,我想了想:“我暂时还没知道,你留个电话,我回你吧,好么?”
“敏儿,谁啊?声音不像杰明的”“妈,是我那次替篮球队拍摄时,认识了敌队的一位男生。恰巧今天中午在商场碰面了,便跟他一块儿到处逛逛。”
“啊,你就是跟他逛过时了,我还以为你不知道方向。嗯,你也很了得啊,连敌队的同学也认识。”
“妈,那次我被篮球撞倒,才认识他吧了,他说难得在这儿碰面,所以想约我一块儿到处逛逛。明天明天可以跟他走一会儿吗?”“嗯,也不一定要你留在我们身旁,你爸后天得要上班。如果你这个朋友熟悉这里,不妨跟他走走啊。”
“妈,他家人早在这里有物业,每年暑假也会回来渡假,他对这儿挺熟的。”“也好,不过你得留个电话啊,他叫什么名字,在哪儿住啊?”“他的电话就在这儿,他叫陈兆良,香港男拔箤书院的毕业生,不过我暂时还没知道他的地址,只知道他住在eastmeadow区。”
“好,你跟他去吧!在这儿你也闷得慌了。”我走回睡房,跟陈兆良约好了明早十时,他来我家接我。打开msn,头一句就向杰诉苦了。
“杰,我很想念你。这儿真有点闷,并不是想像中的一块好地方。”“那你快回来吧,我想你也想得疯了,敏啊,你一回来,我要跟你黏在一起嘻嘻,我真想跟你一起,就是纽约不好玩,也有我陪在你身旁嘛!”
“对啊,杰,我现在恨不得你搂着我。如果你在这儿,我就不会那么闷闷不乐了,下一次我要你跟我一起旅行啊。”“好啊!我要跟你渡蜜月啊!”“上次在南丫岛还不渡过吗?”“我要天天跟你渡蜜月,天天缠着你不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