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问的眼睛问道。
“顾相若是不信的话,可以去前院看看。祖母与三妹妹就住在前院的客房之内,至于颜家的车马及仆人,则依着静心庵的规矩都安置在山下小院。”
“我没有不信你,我只是没有想到,你是陪着老太太上山的,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
“相爷以为二姑娘是被颜家的人给送到庵堂来的。”顾云飞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你为什么会那么以为?”颜素问不解的看着顾长风。
“因为”顾云飞才说了两个字,就被顾长风一记眸光给堵了回去。
“颜老太太没有难为你吧?”
“祖母喜欢我还来不及呢,为什么要难为我。”颜素问踮了踮脚,才发现,顾长风比自个儿不是高了一星半点儿,难怪遇见他的时候总觉得自个儿的气势弱了那么几分。除了权势的差距,最明显的就是身高了吧。“哦,我知道了,顾相是巴不得我被祖母难为,被颜家的人难为吧。”
顾长风挑了挑眉,没有说话,倒是旁边的顾云飞一副有话急着说的模样。
“关于这现场,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顾相是在问我吗?”
“你说呢?”
“呵呵。”颜素问干笑:“顾相自是问我的,毕竟您这眼睛打从进入这间小院开始就没离开过我。不过,在回答您的问题之前,我得先声明一件事,我前面以及后面所说的话,都只代表我个人的观点,不具有任何的呈堂意义。”
“我见过的颜家人废话可不像你这么多。”
“那是因为相爷没见过的颜家人多了。”颜素问小声嘟囔着,感觉四周寒意渐身,忙仰脸一笑,说道:“关于净玄,我还有几句话要说。”
“说!”
“我不保证我要说的一定不是废话。”
“颜素问!”
“净玄脖颈上的勒痕是死后伤,所以我才说,她不是被勒死的。”
“证据呢?”
“没有证据,一切都只是从故事里听来的经验,所以我同样不为我下面将要说的话负责。”
“好,很好!”
“那顾相还要听吗?”
“讲!”
“简单来说,如果死者是在死前被勒,勒痕会在死后呈深红色,有血荫,之后会转为黑色。若是死后被勒,则无血荫,只有白痕,之后会转为褐色。顾相可以去看一下净云的脖颈,她的勒痕较浅,这个深度,显然是不能将一个人勒到窒息而亡的,还有就是她的勒痕,符合我上面所说的,呈现褐色。”
顾长风看了她一眼,直接走到大床前,用手指轻拨了下净云的衣领。
“是不是跟我说的一样?”
颜素问语气平淡,可落到顾长风的耳朵里就有邀功之嫌。他扫了她一眼,没有回应。
“这净云若不是被勒死的,那是怎么死的?”顾云飞适时插嘴:“还有躺在那边的小侯爷,他又是如何死的?”
“我怎么知道。”颜素问拢了拢胳膊,她原本出门就急,衣衫单薄,眼下脱了外衣,更是冷得直打哆嗦。
“你最好知道!”顾长风示意顾云飞将大氅给他,拿到手后随手一丢,扔给了颜素问。
“干嘛把你的衣服扔给我,很重的。”
“披上!”
“为什么?”
“怕你在没有告诉我答案之前,既先把自己给冻死了。”
“我有衣服。”颜素问指了指被净语抱着的那件外衣。
顾长风瞟了一眼,重复道:“披上!”
“披上就披上,干嘛那么凶。”
颜素问嘟囔着将大氅披到身上,再用两只手抓紧了将自己裹进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只一会儿功夫,她就觉得自个儿的身子暖了起来。大氅上,残留着一丝熟悉的味道,这股味道她曾在破庙时闻过,是皂角的味道。
衣服是顾长风的,味道也是顾长风的,颜素问自问不是没见过男人的人,可这会儿竟莫名的心慌起来。
站在一旁,始终注视着颜素问的顾长风,在看到她的脸上浮上红晕之后,心情莫名的好起来。
“给你两个时辰,找出他们的死因。”
“若是找不出来呢?”
“那我便将你当做凶手送到文远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