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娘的意思是,这净云是被小侯爷给勒死的!”
“我可没那么说。”颜素问松开净云的衣领:“净云的脖子很漂亮,是标准的天鹅颈,且颈部没有一丝颈纹,若不是天生丽质,就是善于保养。因为脖子长,皮肤好,加之皮肤白皙,所以这勒痕也比一般人来的明显。”
“二姑娘这话听着有些奇怪。”
“奇怪吗?就事论事而已。”颜素问向后退了一步,看着仰面而躺的净云:“这净云不是被勒死的。”
“不是被勒死的?可二姑娘刚刚还说”
“我刚刚只是说净云脖颈上的勒痕很像是覆盖在小侯爷脸上的那条女子腰带所留,并没有说净云就一定是被那条腰带给勒死的,更没有说净云是被小侯爷给勒死的。”
“有区别吗?”
“这区别可大了去。先说净云脖子上的勒痕。我方才说了,净云很漂亮,不光五官漂亮,这脖子也漂亮。因为天生丽质,皮肤白皙,所以留在她脖子上的那道勒痕也很明显,明显到能让人一眼就看到印在她皮肤表面的那些花纹。另外,勒痕的面积较宽,不似一般绳索留下的窄长,而且勒痕较浅,也不似一般绳索狠勒之下会产生的印记。
刚在门口站着的时候,我曾留意过覆盖在小侯爷脸上的那条女子腰带。腰带色泽鲜艳,做工精致,刺绣的手法也很别致,且纹样不是常见的那种,身为女子,自然会多看几眼。翻开净云衣领后,我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留在净云勒痕间的那些纹路,那些纹路与腰带上的花纹几乎是一样的。故此,我才说出了我刚刚所说的那些话。
哦,还有,我怀疑净云脖子上的勒痕不是生前留下的,而是死后留下的。
这净云若是被勒死的,死前必会挣扎,在双手没有被束缚的情况,会下意识的去抓握勒住她脖子的凶器,双手十指也会有抓握产生的痕迹。
我刚看过,净云的双手是呈自然下垂的,而且指甲修剪的十分漂亮,既没有磨损,也没有碰触过它物的迹象。另外,就是她的表情,安详的就像是睡着一样。你们见过那个被勒死的人死后会是这般平静的。”
“我们在山中修行,哪会见过被勒死的人。”净语在一旁小声嘀咕。
“吊死鬼听说过吗?这上吊用的东西和勒死人用的东西差不多,死后尸体的反应也很相近。总之,这被勒死的人是很惨的。”颜素问用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这刚被勒住的时候,人是不会死的,会下意识的拼命挣扎,为了缓解被窒息的痛苦,被勒者会伸出舌头,大口呼吸。随着绳索收紧,这种挣扎会慢慢平缓,进而变成抽搐。还有,这被勒死的人,下身会有排泄物,现场会变得污浊不堪,而且很臭。可你们看看,这房间还是蛮干净的,除了轻微的尸臭之外,并没有别的臭味。”
“二姑娘你是见过被勒死的人吗?怎么知道的如此详细。”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颜素问松了手,心说上辈子为了生存,她还当真动过手。
“二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上面所说的都是我听来的。我们颜家庄有个老头,以前是县衙的仵作,闲来没事儿的时候我经常过去听他讲故事。这听的多了,自然也就记下了一些。”
“颜二姑娘真特别,闲来没事儿竟喜欢去听这样的故事。”
“这样的故事好听呗。”颜素问顺口答着,待回答完毕,才惊觉刚刚那句话不像是净云问的。
抬头,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睛,紧跟着是一张熟悉的脸。
“顾长风?你怎么在这里!”
“自然是为这房中的命案来的。”顾长风揭下落雪的大氅递给身后的顾云飞,眸光却一直未曾离开过颜素问的那张脸:“我倒是好奇,颜二姑娘为何会出现在此处。莫非,你与这房中的命案有关?”
你才有关,你们全家都有关!
心里骂着,脸上却得虚假的笑着:“顾大人开什么玩笑,小女子怎会与这房中的死者扯上关系。”
“那请颜二姑娘告诉我,你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我是——”
“二姑娘是贫尼请来的。”净玄上前,施了一礼:“净玄见过相爷,不知相爷冒雪前来,净玄有失远迎,还请相爷恕罪。”
“净玄师太严重了。”顾长风走进室内:“还请师太解释下方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哦,是这样的。二姑娘是昨个儿午后陪同颜家老太太一起来的,同行的还有颜府的三姑娘。今日早起,后院发生变故,贫尼惊慌之下,便去找颜老太太讨要主意。老太太身体不适,就让二姑娘先行过来看看。这不,才刚到一会儿,相爷您就来了。”
“你是陪着你家老太太来的?”顾长风没有搭理净玄而是直接看着颜素问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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