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危机感的逼迫下,在那样一个特殊事件的催化下,才导致了我心中努力维持队形的三军在一夕之间一溃千里的。
午饭时间到了。
雍正爷终于从书桌后站起身来,我看向他。
他还是一脸淡淡的样子,并且保持着不和我的眼神接触的态度。
走过我身边的时候,他说了一句。
“什么时候反省明白了,什么时候再站起来。”
我现在真的是觉得又累又饿又渴了。而且,我有点难以启齿。我其实很需要去解决一下三急问题了。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我能喊住他吗?喂,雍正爷,你女朋友实在是跪不下去了。你要是再不让她站起来,她可就要发飙哭了!我在心里默默地朝他喊道。
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我感觉自己现在没法子跟他讲道理。我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那么大的气性!找这种老公以后可有得是罪受啊。我在突然之间,想到了这一点。
天哪,谁来告诉我,我怎么去解决眼前的这个难题啊!
御书房里一个人都没有。估计大家都看到了我被雍正爷罚跪,没人敢来救我。
我突然将心一横,我偏要站起来,你能把我怎么样?
除非你不要我这个女朋友了!
我现在感觉自己真的是有些恼羞成怒了。
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想起了上学的时候,我们的大体学老师说过的一个亲身经历。
有一年,他去北京瞻仰主席纪念堂。刚进去的时候呢,他就有了这个三急问题。但是人流在向前涌动,他没法子抽身出来。他就想着赶紧转一圈就出来吧,应该还来得及。所以他就接着往里走。但是,老师说,后来他发现那一天他很倒霉。人特别多。他转啊转啊,怎么也挪不到出口附近。最终,他是早晨八点钟进去的,下午四五点钟才走了出来。不过,他说最后他也没出什么事。老师么,上课也不会无缘无故地就说什么废话的。引用这件有点糗的个人经历,自然是因为与他的讲课内容有关。那一节课,他讲的是膀胱。最后老师总结说,一个人的潜力是无穷的。
我这脑子里都是在随时随地乱七八糟地想些什么啊!
果然,我又一次中了压力的盅,我身上的才华总是在这种时候才能够爆发。
但是,我知道我学不了我的老师。我真的感觉有点受不住了。
我慢慢地撑着地毯站起来。膝盖很痛很痛。我轻轻地摸了摸。
我正准备慢慢走开,外面快步走进来一个内廷小官。
他走到我的跟前说,“万岁爷说了,你还不可以起来。”
“除非你能给出你的理由。”
我,我,我怎么能当着一个内廷小官的面去说我的这个理由啊!我也不能对雍正爷说出这个理由啊。
在那一刻,我突然一下子就忍不住心中的羞恼,把脸埋在掌心里哭了起来。
我说过了,我已经是又累又饿又渴。本来在年贵妃那里,我就已经诚惶诚恐地以为自己的小命今天要报销。受了一肚子的惊吓。赶回来之后,刚刚听到他下的那个旨意,本来还是觉得心里很甜蜜的。结果,我不明白这位爷今天为什么气性会这么大,非要让我一直跪着。跪了这么久!我真的从来没见到过这样的人!
现在还差内廷小官来问我话,还要我给出想要不继续跪着的理由!
我这样突然哭起来,那个小官倒是被我吓了一跳。他匆匆忙忙地走开了。
我这一哭起来,就好像有点止不住的感觉。好像我全身的压力都从我的泪水里倾泻出去了一般。
正哭得伤心的时候,我感到有人过来捉住了我的肩膀,扶着我往外走。
我感觉到了是许姑姑的手。
她一边扶着我,一边说。
“阿诺,你是傻子啊?求饶你懂不懂?你一句软话都不说,你叫万岁爷也下不了台啊。”
求饶?我为什么要求饶?我做了什么错事需要求绕?
难道不是他的那个“在地愿为连理枝”在折腾我吗?为什么要我来求饶?
我哭得声哽气咽,上气不接下气。
许姑姑扶住了我的肩膀。
过了一会儿,她又轻轻地吐出一句。
“阿诺,那撒娇你也不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