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们的生活环境以及所处的社会阶级是有其特殊性的。
顾楫之前依靠他的人格魅力,把包括阿廖沙这样的沙皇士兵都聚拢在一起为国家和组织做了那么多已经颇为不易。
我党的事业无疑是伟大而又正确的。也是旧中国摆脱列强百年凌辱的唯一希望。只是在争取群众的同时还是要让他们发自内心对组织产生信赖,最终主动向组织靠拢。
学长已经打下了极好的基础,今后就需要他深化巩固,直到让他们在某一天成为真正的同志。
而在这之前,决不能把他们仅仅当做利用的工具,必须尽量保护好他们。
沦陷区形势复杂,也只有充分依靠群众、发动群众,工作上才能更加主动。
对于他和顾楫来说,只要百分百努力地去完成任务,力所能及地报效祖国人民和组织。做到问心无愧,不留遗憾就够了。
回到大宅时老任已经到了,阿廖沙因为需要带队训练所以没来。这两天只能由阿廖沙带着他们训练体能和队列,训练计划已经滞后了。
老任今天的打扮不同寻常。
一贯穿着西装打着领带、或者穿着他那件袖珍皮风衣的老任,今天穿了一身蓝袍玄褂。
民国十八年(1929年)民国政府对国民礼服调整为男式蓝袍和黑褂,女式为蓝袍和蓝衣或者黑裙两种。所以今天老任换了这身打扮,必定是有什么大事。
顾楫看看表告诉老任注意时间别耽搁了。老任满脸是笑,一边嘴里说着:“总巡放心,自然不会耽搁的”
然后眼睛就看向一边的蒲素,那意思就是:“好不好奇,奇不奇怪?快来问我啊”
蒲素到底也是得到顾楫点拨过的聪慧之人,自然是极度配合地问:“任探长,今天您这身打扮是要出客啊?”
“咳,不瞒蒲老弟,其实你现在叫我一声任督察也不是不可以。等会我”
原来,顾楫临走之前把老任的职务调了一级。从政治部探长提拔到了政治部督查,今天上午就要正式委任。
如此一来,在法租界政治部里他是当之无愧的一把手了。
蒲素立刻衷心给他道贺。
老任职务晋升无论从哪个方面对大家都有利。起码在政治部这个极为敏感的部门里只手遮天,以后做起事来就更方便了。
老任起先还想保持一点矜持,努力绷着脸想进行表情管理。无奈蒲素这边一给他道喜,他那边立刻嘴就咧开了,只是笑着笑着就在那哭起来了。
他这一手弄的蒲素猝不及防,顾楫坐在椅子上也不知如何是好。
老任虽然体型袖珍,好歹也是个大老爷们,这么突然大哭,让他两都手足无措。
“我从小就被过继到任家这辈子原本最多也就当个包探。现在能当上督查不是我杨家祖坟冒烟,实在是总巡再造之恩”
听到这里顾楫赶紧过去拍他肩膀进行安慰,说他言重了,大家都是兄弟。
“总巡,我舍不得你走啊!呜呜”
顾楫不安慰他还好点,之前只是抽抽。这边一靠近,他一把抱住顾楫开始嚎啕大哭
虽然相处时间不长,蒲素也知道老任这人确实很是重感情。
此时看着他一把年纪了还抱着顾楫一通大哭,鼻涕眼泪都糊到他身上了,却并不觉得好笑,反而非常羡慕他们之间的这份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