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看,要什么时候,在哪里抱他,他才不会哭?”
周妈妈看了宜儿一眼,道:“奴婢说的这个时机地点啊,实际上合上来就一条,就是要郡主不在场的时候,你再来抱小殿下,指不准小殿下便不会吵闹哭泣了。”
“这是什么道理?”
周妈妈道:“公主刚才是从郡主手上将小殿下接抱过去的,这可不只是公主,就是奴婢这几个日日在小殿下身边侍候的,要是从郡主手里接人,那小殿下也是要大哭不休的。说来也是奇了,这小殿下从一出生就特别的黏郡主,凡是郡主抱在手上,旁人是谁也抱不过去的,是一抱就哭,还许久都止不住的。”
明微眨巴眨巴眼睛,喃喃道:“难怪五哥会巴巴的将小家伙放在姐姐这里,却原来是这么回事。”
明微公主从午后过来,一直待到黄昏过后,日已西落的时候,才有些恋恋不舍的回了宫,临走之时,见了之前姜宥送宜儿的那条取名雪团的小狗,也是稀奇,向宜儿讨了去,还问宜儿什么时候搬去郡主府,她好去郡主府找宜儿作耍。
宜儿到是知道,明微公主身份金贵,要出一趟宫怕是并不容易,所以一直也不催着她回宫,最后明微公主都上了马车,还掀了轿帘,大声对宜儿道:“宜儿姐姐,?记住了,你搬进郡主府的时候得给我发帖子,我要过来贺你乔迁之喜呢。”
又过了几日,娄大最后在钟楼大街上寻了一间铺面,地段有些偏,已靠拐角的地方了,不过钟楼大街本就是人流聚集的繁华点,能寻到合适的铺面已是难得了,更何况,这钟楼大街背后的一字胡同就是宁国公府,面积又合适,上下两楼,租金也还公道,回了宜儿之后,宜儿就拍了板,让他去将铺面租了下来。
铺子租好了,接下来装饰摆设,添设物事的活计就是汪家娘子夫妇操心的事情了,娄大也就是再跑跑腿,四下打点一番,事情少了,人便闲了下来,最后到了长公主府来宜儿这里点卯了。
这家伙早将秦风的事情全部交接给了孙二掌柜,宜儿知道他这是惦记着那大总管的差事,遂让他找了人牙子来,买了些仆随丫头,小幺嬷嬷,又唤了青漓和他一起,领了新进的下人去将郡主府彻彻底底的清扫收拾了一遍,这才开始想着要正式搬进郡主府的事情来。
寻了个日子,去了趟荨东山,云平长公主对这事自然没有什么意见,只对她说:“你搬去郡主府也好,就留在长公主府也罢,这都是小事,你自己琢磨着办就是了。祖母给你沿津街上的那处宅子,祖母是觉得,你既袭了邬氏的户籍,那宅子如今又不住人,不如就把它这般留着,权当是老邬家的祖宅了,这般逢年过节,清明祭扫什么的,你也有地儿去拜拜你的祖宗先人。”
云平长公主为宜儿思虑得如此周全,宜儿心里感动,自然是乖巧的点头应了下来。
再回到京城的长公主府,宜儿就让下人们开始着手收拾行囊了。
这段时间,她这边的事情是闹得全城皆知,从被赶出青湘侯府,到如今忝为高贵的郡主殿下,她的事迹,早已沦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若论风头,如今在京城当中,只怕无人的风头能和她相提并论,是以这次搬家,她并打算如何声张,平平的搬过去也就是了,至于明微公主让她发帖子的事,她只能有些歉疚的爽约了。
宜儿这边原定是八月二十九搬家的,结果头一天八月二十八的下午,瞿州府那边八百亩食邑的庄头蔡公公终于算是上门了。
那瞿州府就在京郊,快马加鞭的话,一天走两个来回也是绰绰有余的,可算算日子,这蔡公公从接到皇上的圣旨开始,到过府来来拜见却是足足花了十几日的光景。
之前便有姜宥隐晦的提醒,宜儿是早对这八百亩食邑上了心,暗地里传了话给瞿州的封琅,让他留心查查这食邑上的事情,只是时间紧迫,封琅那边的消息还没有传回来,不过这蔡公公拖了这么久才来,想来这里面的猫腻绝不会少,要不然,也不会花费这么长的时间才过来了。
这八百亩食邑原先是皇庄,能被委外做皇庄的总庄头,这蔡公公只怕也很有些后台。其实在宜儿想来,不管是皇庄也好,食邑也好,其根本也就是一片农田,是农田自然就涉及到耕田的佃户,若说这里面存有什么猫腻问题,左右也不过就是那几种可能,要查清楚并不是什么难事,可这事只怕真正棘手的地方就在这蔡公公身上,或者说是在这阉官背后的后台依仗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