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黄昏的时候,门板过来了,在涓芳斋恭恭敬敬的给宜儿磕了头,道:“奴才可有好些日子没见着郡主了,心里可想得慌。”
宜儿知道这家伙嘴溜,笑道:“接下来个把月你家爷都将你放我这了,是不是天天见了,心里又要糟得慌了?”
门板连连摇头,头摇得像个拨浪鼓,道:“那哪能呢?郡主是不知道,奴才在国公府那是成日无所事事,打不起半分的精神,可一听爷说要奴才过来侍候郡主,奴才可是高兴死了,顿时龙精虎猛,精神奕奕的,还不怕郡主笑话,昨儿晚上,奴才是觉都没睡好,就想着今日要过来服侍郡主了,忒兴奋了。”
宜儿呸了一口,道:“你既那般想过来侍候我,为何不早点过来,非要等到这都快晚上了才巴巴的来?我看也不过就是嘴上说说,心底还不知道怎么不愿意呢。”
门板急了,举了手,就快要对天起誓了。
宜儿道:“得了得了,不和你贫了,你告诉我,你家爷这次去苗西,究竟是什么事?”
门板涎着脸,打了个哈哈,笑着道:“奴才不敢说假话来哄骗郡主,这事吧,爷他不让奴才告诉你,奴才不敢说。”
宜儿想了想,道:“那你只告诉我,他这次过去,可有什么危险?”
门板急忙伸手出来左右摆动,道:“没有没有,郡主放心就是,爷这回过去,就是例行公事过去走一遭,签几个文书什么的,是根本没有什么危险的。”
宜儿又问:“那他什么时候启程出发?”
“明早寅时起,卯时一刻的样子动身,爷都交代了,因走得早,不想郡主过去送他。”
宜儿哼了一声,道:“每次都是半夜动身的,赶这么急干嘛?他可是走西直门出城?”
门板应是。
宜儿道:“行了,你先下去歇着吧,明早起个早,随我一起去西直门逛一圈吧。”
第二日一早,宜儿就领了人,去了西直门,亮了身份,上了城楼,果然卯时刚到,姜宥就带了七八名护卫风驰电掣的驶过了西直门,宜儿也没让人声张,只叫丫鬟们点了两盏灯笼,于城楼上高高的挂了,那数骑卷起一阵尘土,出了城,直直冲出了数百米开外,领头的姜宥忽然一勒缰绳,骏马长嘶,前蹄高高扬起,竟在疾行当中急停了下来。
身后的数骑也是同时勒绳扬蹄,齐刷刷的停了下来。
姜宥在马上回了头,朝城楼上看了过来。时辰虽早,不过天也开始亮了,借着曦光和城楼上的两盏灯笼,隐隐约约能看到晨风中宜儿那朦胧的身影。
姜宥脸上就见了笑,愣愣的直看了许久,这才长啸了一声,一引缰绳,率先纵马直冲了出去。
宜儿直待姜宥数骑已从视野里消失不见,才收回了目光,门板就小声道:“郡主既然来了,为何不让爷上来一见呢?”
宜儿道:“他既是日夜兼程,我若是多耽搁他一分,怕是晚上他就要多行一分的夜路了。”
云平长公主回了荨东山,姜宥也接了差事去了苗西,回了公主府的宜儿一下子就感觉有些无所事事了,好在杨铣将小殿下宛儿丢在了长公主府,宜儿闲来无事就抱着那小人儿逗弄一番,这般没过两日,明微公主来了,见了小宛儿,顿时稀罕得不得了,非要抢着去抱,可她自小金枝玉叶,哪里有带过小孩子的经验?或许是抱得不舒服了,那小人儿一到她手里,就憋着嘴巴大哭,怎么哄摇也不管事。
明微见小宛儿只是大哭,有些发怵,手忙脚乱之下,只得心有不甘的递还给了宜儿。宜儿见她那模样活像是见了满桌的山珍海味却无法动筷品尝一样,着实有些好笑,便手把手的教她要如何抱,如何颠摇,如何逗哄,可明微学了半天,一抱小宛儿的时候那小家伙依旧是咧开嘴了大哭。
明微好不丧气,伸手在小孩子的屁股上象征性的拍了两下,怒道:“你个好小子,居然不让姑姑抱你,你等着,待你长牙了,姑姑不给你糖吃。”
周妈妈笑着道:“公主也不用生气,公主这是没找准时机,没找对地点,所以一抱小殿下才会哭的。”
明微睁大了眼睛“咦”了一声,道:“还有这种说话,你说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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