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姬千凝摇摇头,一脸担忧。
永安勉强挤出一抹笑意,接着讲了下去:“我满心欢喜嫁于他,洞房花烛之夜,那么美好的日子,他却喝的酩酊大醉,断没有往日的儒雅,醉梦中,他拉着我的手,喊出另一个女子的名字。”说的这,她的心痛了一下,一行泪水滑下脸颊,“既嫁于他,那我便真心待他,私心想着,假以时日,总能温暖他的心,这些都不足以伤害到我,真正伤我心的是是他日日借口留宿于书房,至今,不曾”
后面的话未说出口,姬千凝心中已经明白,怪不得长乐在城楼上说那些话时,她的神情那样不自然。
她越听越是揪心,甚至有些愤怒:“逸哥哥好糊涂,你放心,我这就去找他说道说道。”姬千凝说完便急冲冲站了起来。
永安一把拉住她,摇摇头:“我不想让你掺和其中,免得左右为难,而且,除了这事,他待我很好,我不想让他知晓此事,也不想让彼此难堪。”
姬千凝俯下身子,轻声说道:“放心,我自有分寸。”
永安拉她坐下,擦干泪水,苦笑一声:“讲完这些,我心中舒畅多了,也许,我与他之间需要的是时间。”
姬千凝无奈地叹了口气,或许,每个人有每个人爱他人的方式吧!
“答应我,以后再不可让自己受委屈。”
“嗯。”
“对了,来时,府中怎不见逸哥哥踪影?”姬千凝为了打破沉闷的气氛,突然想起半天不曾见到白子诲,便问了起来。
“你忘了,翎王出征,将军奉命守护王城,这会,该是在布防吧!”
姬千凝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瞧我这记性。”她突然看了一眼窗外,皱起眉头,“这么大的雨,也是辛苦。”
永安也看向窗外,只见天色渐渐沉了下来,可雨势不见变小,她突然想到什么,随即唤青竹前来:“速去打听将军何时回府。”
青竹恭敬地应答:“公主,白阳方才归府,奴婢已向他打听过,军中事物繁忙,将军怕是很晚才会回来。”
“如此,速去吩咐膳房准备将军平日里喜欢的吃食,一会送与他去,顺便让人去探寻将军的具体位置。”
待青竹领命退去,姬千凝不解道:“这是?”
“如此大雨,我怕他累着、饿着,一会我亲自给他送去,我想明白了,心中也通透了,既然爱一个人,何须计较结果,我用我的方式爱他,就算他心中无我,也没关系,我相信,假以时日,我在他心中会占有一席之地。”永安突然笑了起来。
我爱你,是我的事,和你有何关系?姬千凝一遍遍在心中思忖这句话,她心中疑惑,两个人在一起,不该是两情相悦,既然明知他心中无我,何不相弃?不过这些事,她始终未能想明白。
“我陪你去。”姬千凝突然向永安说到。
永安感激地朝她点点头,她一人,终究是有些许难为情。
不多会,膳房准备好吃食,永安迅速提上食盒,拉起姬千凝就往府外走去,她怕时间一长,饭食生凉,将军吃了胃会受寒。
青竹早已备好马车,三人乘上车,再加一位驭车的马夫,兴冲冲向城北行去。
府中的小厮早已回禀,将军正于城北布防。
雨势依旧未减,天色即将变暗,有些门户早已点灯,隔着雨帘,依稀看到几抹昏黄。
马车终于停了下来,几人撑起伞下了车,永安让青竹向前方来回巡逻的士兵打听到了白逸所在的具体位置,提起食盒快步前去,顾不得大风吹斜雨伞,打湿大片罗裙。
白墙青瓦,不时有含苞的枝蔓伸出墙头,青石铺成的悠长又寂寥的雨巷,因来来回回的士兵、桅杆上的黑色军旗以及永安心中的爱意而多了几分热闹。走过几处街角,终于要见到白逸,想来,这是这一段时间以来,第一次这么主动,一时紧张不已,只能紧紧抓住食盒。
近了,近了只要绕过这街角突然,她看到街角处的白阳,心中更加雀跃。
白阳同样看到了永安,他望向她手中的食盒,立刻明白夫人来意,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神色紧张,连忙向前对着永安行礼:“夫人安好。”
“阿阳,将军可在?”永安高兴地问道。
白阳神情更加紧张,他吞吞吐吐地说到:“是,不过”
永安听到“是”字,便顾不上其他,疾步前行,她生怕晚一分,吃食多一份凉意。
待白阳想要拦下时,已然是来不及。
转过街角没两步,永安突然驻足,手一松,食盒落在青石板上溅起几片水花,盒盖打翻,玉碟瓷碗破碎,饭菜散落一地,一片狼藉。伞也慢慢滑下,任由倾泻的雨水打在她的脸上和身上。
身后的白阳一脸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