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离婚的事情,宋嫣然的语气就变了,“凌绝,我们不是说过,不再提这个话题了吗?”
“我变卦了,况且那是我和你父亲之间的约定,我们之间……五年前早就结束了!”
“离婚事情我会安排楚律师处理。”
言简意赅的说完,宴凌绝挂断了的电话。
之后,他开车去了晏家老宅,老宅一如往常的彰显着晏家历代的实力,可又有谁能想到,这里没有住着一个晏姓的人。
晏家的人,走的走,离家的离家,养老的养老,都不在了……而这一切都发生在五年之间。
如果说宴夫人是主谋,无论理由多么的冠冕堂皇,宴凌绝也是帮凶。
他去的时候,宴夫人正在吃早饭,一个人,旁边站着刘姨,一看到刘姨,宴凌绝就想到了尤染的那些话,脸色就沉了沉。
“二少,您回来啦!”刘姨看着宴凌绝,小心翼翼,佯装关切的开口。
坐着的宴夫人抬起眼皮子,看了一眼宴凌绝,招了招手,说,“儿子,过来,吃早餐。”
宴凌绝站在原地看了一眼宴夫人,随后坐了过去。
一见他坐下来,宴夫人眉开眼笑,刘姨也乐了。
刘姨动作麻利的给他盛了早餐,笑着说,“这是您最爱吃的蟹黄包,还有小米粥,昨天晚上夫人还做了一个好梦呢,早上念叨着二少您呢,没想到您就过来了!”
这话说的宴夫人很开心,宴凌绝却无意扮演母子情深,朝刘姨淡淡的说了一句“谢谢”。
刘姨受宠若惊,她已经很久没听到二少的谢谢了。
而宴夫人也有些欣慰的勾了勾嘴角。
宴凌绝吃饭很慢,举止文雅又矜贵,就算是他盛着怒火想要从宴夫人这里质问什么,但从面上看不出他任何的急迫之色。
宴夫人早餐吃的比较少,用餐的速度比宴凌绝更慢。
待两人都落筷之后,宴凌绝用手帕擦了擦嘴角,说,“我有事和您说。”
宴夫人喝着温水,一脸的温柔,“什么事?”
“我要和宋嫣然离婚!”
他的话音落下,宴夫人手中的杯子重重的砸在了大理石的餐桌上,发出了“嘭”的一声,还有不少开水溅了出来,亮晶晶的小圆水点上倒映着璀璨的吊灯。
“你还不死心?”宴夫人眯了一下眼睛,盯着宴凌绝说。
宴凌绝不想和母亲过多的争吵,自顾说着,“和宋庆祥的合作我会终止……至于您在复航的分红,我一分不会少的!”
“你以为,我是为了钱吗?”宴夫人抖着嘴唇说,脸上一派盛怒。
“难道是为了我?”宴凌绝淡淡的抬起眼皮子,犀利的眸光扫向宴夫人的眼睛,好像那眼神穿到了宴夫人的心尖上。
她的眼神微微闪了闪,手指抖动着,指着宴凌绝说,“你既然本事如此通天,为什么还要认我这个母亲?”
听到这句话,宴凌绝突然笑了一声,短促的笑声中夹带着他对母亲的失望。
他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宴夫人,说,“我和尤染这辈子不能在一起,我会等下辈子,但我和宋嫣然的婚姻,到头了!”
“姓尤的到底有什么好,你们一个个的都那么着迷?”看着宴凌绝的背影,宴夫人有些口不择言的吼道。
宴凌绝的步子停了一下,不去理会她口中的“一个个”到底是谁,回头凌厉的看着宴夫人,“尤染为什么不能说话?尤念心又为什么会烧死?这些事情……您难道不知道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宴夫人从餐桌椅上站了起来,看着宴凌绝,冷冷的吼道,“难道你认为是我让尤染不能说话的,还是你觉得我是放火烧死了尤念心》”
“有没有做,您自己心里不清楚吗?”宴凌绝捏了捏拳头,说,“您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妈妈!”
不顾宴夫人脸上的愤怒和痛心,宴凌绝丢了一句,“这件事情我会查清楚,我……不会放过任何人!”
他走了。
宴夫人踉跄着身体倒在了椅子上,刘姨在他们争吵的身后就在一旁站着,此时连忙扶着宴夫人,问,“夫人,您没事啊?”
宴夫人面色惨白,手指还在不停的发抖,有些迷茫的抬头,看向刘姨,“你……有没有放火烧尤念心?”
刘姨慌不跌的摇头,“我当时只按照夫人的说法和她说了一些话而已,我真的没有动一点谋害她的心思。”
宴夫人苦笑,“可现在,凌绝以为是我害死了她,你说可笑不可笑,因为这个女人,宴则端离开了,现在因为这个女人的女儿,我的儿子又要离开我?”
“你说,我到底造了什么孽啊,姓尤的为什么不放过我?”宴夫人说道这里的时候,气的浑身又抖了起来。
谁晓得,她年过半百之后还有遭遇如此一劫,可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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