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辣而又厌恶。
她依旧僵着身子没有动,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又像是也在恍然无措中。
犹豫了片刻,他清冷的出声,“五年前……在医院,你捏坏了我的声带,我彻底的失声了,像个哑巴一样!”
说道这里的时候,尤染笑了一声,“可那个时候,我居然对你有些期待,想着你要是来找我,我肯定会同意,跟你走!”
“不管你们晏家是什么样的龙潭虎穴,只要你来找我,你真心待我,我们就在一起,做一对恩爱的夫妻!”
“我想,声带总会能治好的,我也能开口说话!”
一想到当年发生的事情,尤染的心脏就像被人拽着,像是要把周身的毛细血管全部剪短一般,她难受,无以复加。
忍着鼻酸,她停顿了一下。
“可是没有啊,宴凌绝……我妈妈被迫从疗养院搬了出来,在出租屋的时候,我妈妈被莫名其妙的一场大火烧死在了出租屋内,我拨通电话,却连一句话都讲不出来。”
“我亲眼看着大火将母亲吞噬,可喊不出来,我连一句妈妈都喊不出来!”
“有人说,刘姨那天在小区出现过……”尤染说道后面的时候,语速越来越快,“我妈妈死了,我不能说话,你和宋嫣然结婚了……你说,我应该如何自处?”
“宴凌绝,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们就已经没有未来了,现在……你问我怎么办?”
“呵……这根本是无解的一个人问题,就这样吧,我先走了!”
宴凌绝在听到尤染说自己曾经失声的时候,脸色就已经沉了下来,里面是痛苦和震惊,他真的从未想过,尤染会受这些磨烂。
他有好多想说的话,但此刻……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忍着揪心的疼痛,看着尤染离开,因为他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狡辩,狡辩自己曾经带给尤染的伤害。
他用自己以为的深情伤害自己最深爱的女人。
让她家破人亡,流离失所!
他的错,都是他的错!
尤染走到楼下的时候,顾锦年刚从车上下来,一看到她,忙赶了上来,拉着她的手,一脸担心的问,“有没有事?”
尤染刚刚对宴凌绝剖白了自己五年前的心思,现在整个人都是麻木而又沉默的,她摇了摇头,努力的将自己的声音放大了几分,缓缓的开口,,“没事,一点事情都没有!”
顾锦年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一边揉着她的脑袋,一边柔声说,“没事,没事就好!”
尤染努力的样子她看到了,心痛却又无可奈何。
他后悔自己没有早点遇到尤染,后悔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尤染,顾锦年第一后悔当年他去学医了,如果从商,他未必比宴凌绝差。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我昨天去看妈妈了!”尤染的脑袋伏在顾经年的胸口,闷声说。
一听到这句话,顾锦年抱着尤染的手紧了紧,想到尤染一个人去公墓的模样,他心里就开始难过,他抱紧了尤染,沉声说,“对不起……我应该陪你去的!”
两人就在互相道歉安慰的时候,肖若瑾和楚蔚蓝也从车上下来了,楚蔚蓝看了一眼抱在一起的两个人,又看了一眼肖若瑾,冷冷的开口,“你的女朋友和你的表弟抱在了一起?”
肖若瑾脸上讪讪,有些语塞的说,“看破不说破,人类美德。”
接着他看了一眼楚蔚蓝,说,“你不是明天要结婚吗?昨天晚上跟了我一晚,难道老公就不担心?”
以牙还牙,肖若瑾的本能,话一出口又觉得自己太不男人了。
楚蔚蓝冷笑了一声,并没有回答,说,“既然人找到了,我就先回去了,明天记得不要迟到!”
“你还真的要结婚啊?”肖若瑾拉着她的手,低声质问。
“我不结婚,难道等着你娶我啊?”楚蔚蓝讽刺一笑,目光直接,如果火辣辣的耳光打在了肖若瑾的脸上。
“也不是不可以……”他小声的开口。
楚蔚蓝哼笑了一声,转身上车。
肖若瑾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拔步追了上去。
宴凌绝站在落地窗前,俯视着楼下的人影,目光沉沉。
尤染的话,句句如刀,生生的割着他的心头肉。
可越是这样,他越是无法割舍尤染。
看着顾锦年带着尤染离开,宴凌绝拨通了宋嫣然的电话。
很快,电话接了起来,
“凌绝,你终于给我打电话了。”宋嫣然的声音充满了惊喜。
“我们离婚吧!”他冷静而又锋利的语气,一刀砍在了宋嫣然最致命的伤口。